第35章 第35章胃口不佳(一更)……
黎阮何止是等不及, 他简直要被种难受的觉『逼』疯了。
几乎是江慎刚吻住他,他眼眶就红了来。待到江慎继续下去时,更是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掉眼泪。
就是他们头一次双修时, 黎阮也没有这样的觉。
他在忍耐度过了太长时, 比平日敏了不知多倍,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要坚持强忍着,不能让真气提前外泄。
以双修填补灵力的前提,是江慎要将精元给他, 否则他还是会因为真气外泄变回原形。
黎阮是直到做到一半才想这件事。
若他早些想来,他今天或许就不会等江慎。
可现在说什么来不及了。
坦白而言, 江慎并不是个非常完美的双修对象。因为他真的很慢, 先前在长鸣山几次, 常常是黎阮受不住, 泄了好几次真气,江慎才会给他一次。
到后来, 他不得不让江慎替他封住, 才勉强能让一次吸收到的精元多一些。
今天这种情形, 想要封住真气比过去更加困难, 也更加难受。
到了最后,黎阮哭得连话说不明白, 断断续续的,一边轻轻抽着气,一边求他。求他先让自己炼化一次精元, 而后再继续。
江慎见他哭得可怜,只能遂了他的意。
一次结束,年倒在江慎怀里, 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轻发抖。江慎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颈脊背,帮他平复下来。
“精元炼化了吗?”江慎低他。
“嗯……”年音已经哭哑了,听着像是半梦半醒,“快了吧……”
江慎也瞧不出对方到底有没有在好好炼化,又炼化了多。他只知道,虽然年最后并未因为真气泄出而变回原形,耳朵尾巴也没收得回去。
瞧着就不像好好练功了的样子。
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年彻底没了动静。
“小狐狸?”江慎低唤他,“小狐狸?”
年靠在他肩头,嘟囔了一句什么,显然已经陷入沉睡。
江慎:“……”
“就知道不能相信你。”江慎磨了下牙,“说好了还要再来一次的,自己舒服了就睡,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
他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忍心禽兽到把年唤醒,强行再来一次。
江慎将年和自己草草洗净,擦了身,寻了块干净的绒毯把年从头到脚结结实实裹来,确保耳朵和尾巴没『露』在外面,才抱着人出了门。
几名宫人守在殿外,见江慎出来,纷纷跪地行礼,头也不敢抬。
江慎瞥了一眼,瞧见几人皆是面红耳赤,耳根也跟着一烫。
怪小狐狸方才哭得太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慎怎么欺负他了。
明明是很舒服的。
看来以后,这浴池附近也不能留人了。
江慎抱着年大步往寝宫的方向走,在心里叹息般想着。
回到寝宫,江慎抱着年躺床。
年刚一沾床就一个劲往江慎怀里钻,险些把江慎又蹭出火气。他与年较了会儿劲,把人压进床榻里脚禁锢着,对方才终安分了点。
寝宫内的烛火渐渐暗下来,江慎借着月『色』和晦暗不明的烛光,低头打量怀的人。
年今晚哭得厉害,就连鼻尖是红的,睫羽还挂着一点晶莹的泪滴。
江慎出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轻轻吻去滴泪。
他今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又想了点什么,十分模糊,他记不真切。江慎只知道,按着他自己的记忆,他今晚应当是头一次与人做这种事,可他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仿佛他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知道年哪里最碰不得,碰到了就会抽抽噎噎掉眼泪。也知道他最喜欢被碰哪里,满足之后就连尾巴根会舒服得发颤。
小狐狸没有骗他,他们以前,应当是做过这种事的。
而且大约不止一次。
先前小狐狸刚找门来时,江慎最怀疑,也最无法理解的便是,他向来不喜欢与旁人亲近,更不用说轻易爱什么人。他怎么会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里,便爱一个人爱得般毫无保留。
可现在……
他与小狐狸再次相识,至今甚至还不到一个月时。
已经叫他栽得彻彻底底了。
这种喜欢,不是民话本里描绘的种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情。没有么多爱恨纠葛,也没有么多波澜伏。
不过是年站在他面前,便让他心生欢喜,心动不已。
是很没有道理,也不需要有什么道理。
吻掉了滴眼泪,江慎还是不满足,顺着年脸颊一点一点亲下来。
年似乎被他亲得有点痒,瑟缩着动了动,略微抬头,又被江慎含住了唇。
这亲吻不带半分情欲的『色』彩,也不像平时故意给他□□元样深入,他浅浅地吻着他,好像怎么也不够似的。
夜『色』深了,江慎渐渐觉困意袭来,便搂着年闭了眼。
他的还是不安分,在怀具身体缓慢『摸』着,和他当狐狸时『摸』来完全不同,一样柔软。
江慎困倦地『摸』他,不知怎么就『摸』到了平坦的小腹。
然后便停在了里。
时至今日,他反倒开始希望,小狐狸觉得自己怀有身孕不是一个幻想。并非为了子嗣一类无聊的理由,而是,如果这当真容不得人妖相恋,他们之的羁绊越多一分,阻碍便能一分。
如果多吸收一些他的精元,这里真能生出个小狐狸崽子来吗?
江慎『迷』『迷』糊糊地想着,将掌贴在年小腹。
你便早些长大吧。
也好早日圆了小狐狸的心愿。
翌日,天『色』蒙蒙亮,殿外响轻微的敲门。
“殿下,到时辰该出门了。”
会试阅卷至要持续三到五日,江慎昨日刚去了第一天,今天按理来说仍要早去翰林院监督阅卷。可因了前一晚的放纵,江慎和黎阮,谁也没能得来。
敲门轻却执着,大有江慎应门,便长久敲下去的意思。
江慎不堪其扰地睁开眼,年依旧窝在他怀里,背对着他,睡得雷打不动。
要不是再不出发就赶不去翰林院,郁修是真不想来叫早。
昨晚自家太子殿下在浴池里干出的事,一夜之便传遍了整个东宫,等天亮之后,估计过不了多久,整个皇宫也要知道了。虽然这种事大家早心里有数,昨晚动静……实在是大了点。
放纵成样,今早能得来才有鬼。
郁修在心底叹息,抬还想敲门,殿门忽然被拉开一道缝隙。
江慎靠在门内,大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情还极为困倦:“你再敲就要把他弄醒了。”
“……”郁修正『色』道,“殿下,该出发了。”
“这次会试的主考官,翰林掌院士葛大人,是我们的人。”江慎音恹恹的,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葛大人才华出众,品行高洁,有他参与阅卷,可以放心。”
“昨日我去瞧过了,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决断的,不过是坐在堂走个过场。”
郁修:“……”
郁修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劝道:“可是殿下,陛下边要是知道您旷而不去……”
“谁说我不去了?”江慎悠悠抬眼皮,看向郁修。
郁修与他对视片刻,彻底明白了:“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郁修这个侍卫统领,职责不仅仅是保护太子殿下安危这么简单。他身形与江慎极为相似,又精通易容之术,在以前便经常假扮成太子殿下,在殿下有要事缠身走不开的时候,以他的名义出面,替他处理事务。
今日……这的确也算得一件要事吧。
绝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任『性』。
郁修在心里麻木地想。
江慎不知道自家侍卫统领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他应当也不在乎。他把殿门拉开一些,微笑着拍了拍郁修的肩膀:“这些年我们虽然主仆相称,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
郁修:“属下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江慎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得谢谢你。我在京城外还有几座空的庄子,改明你去挑一挑,挑哪个便开口,我送你。”
说完,轻轻合殿门。
只留下郁修站在殿外茫然。
不就是替殿下去翰林院守几天吗?
这忙有这么大?
殿内,江慎回到床榻边,重新躺下,把背对他的年从身后拥进怀里。
“怎么办,你勾得我正事不想做了,你是不是该负责?”江慎在年耳畔轻说着,年只是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什么,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江慎顺势亲了亲他的额头:“偶尔放纵一天,也没关系,对吧?”
他这么说着,心满意足搂紧自家小狐狸,很快又沉沉睡去。
太子殿下的确只放纵了一天。
从第二日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的,该去翰林院就去翰林院,该准备殿试,便准备殿试。
而崇宣帝果真如他所言样,对今年的科举全然没有要『插』的意思。就连江慎给他呈今年会试优秀的文章,他也只是随意扫了几眼,并不在意。
至殿试的策,更是一句全由江慎自己决定,便将他打发走了。
“这不是件好事吗?”黎阮他。
这话时江慎刚从乾清宫回来,正陪着黎阮用晚膳。可说圣的态度,他情表现得并不轻松。
黎阮不太明白。
江慎先前告诉过他,争取春闱的督考资格,是为了打破朝堂各派系暗斗不休的僵局,也是为了吸收更多德才兼备之士,加入己方派系。
圣对会试资格和殿试没有任何要『插』的意思,不是更加方便江慎的动作吗?
黎阮想了想,猜测道:“会试榜的人里,没有太多愿意支持你的人?”
“不。”江慎给他夹了只烤鸭腿,道,“这三日里,有超过半数贡士,以各种渠道和方式,向我派系的官员传达了投靠的意图。”
殿试在会试放榜的三日后,如今已经是第三日。
黎阮:“你为什么还不开心?些人才华不够?”
江慎摇头:“也不是。”
能在科举一路考到会试,才华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他们愿意依附江慎,也可看出是懂得审时度势之辈。
题便出在这里。
今年这批贡士,太会审时度势了。
官场之,圆滑之人要有,不能有太多。
否则,他们如今能够顺应形势支持江慎,未来也可能顺应别的形势,倒戈相向。
而且,江慎毫不怀疑,这些消息崇宣帝一早便在掌握之。
所以他并不在意江慎呈去的文章,也不在意他殿试要策的内容,他不表态,便是想知道,江慎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他若一心只留愿意依附他的人,势必一脉独大,引圣忌惮不说,日后还可能自食恶果。若全部拒之门外,留下些立场不明的人,不仅损耗自身利益,失去了争取督考的意义,还可能损失真正忠心之人。
不能要,也不能不要。
偏偏留给他选择的时不多,只有会试这一篇文章,众贡士这三日的表现,以及殿试半日的策。
能否任用贤能,这是继去年南巡之后,崇宣帝给他下的第二个考验。
位看来似乎已经时日无多的君王,走的每一步棋,实际不是废棋。
“听来好难。”黎阮叹道,“你爹心眼可真多。”
江慎:“……”
放眼整个天下,大概找不出第二个敢说崇宣帝心眼多的人。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可江慎想到这里,心忽然又浮现出一种极微妙的觉。
崇宣帝这行事风格,与江慎过去认识的,年轻时候的他其实并无差别。可这样一个人,他为何会在重病一两年之后,变成如此一个听之任之的人。
他难道当真不再怀疑,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是被人所害吗?
江慎在心埋下这份疑虑,抬眼一看,黎阮拨弄着盘子里的鸭腿,一口也没吃。
“你的胃口还是不好吗?”江慎眉宇蹙,“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不用了吧……”黎阮道,“我是妖,我不会像你们凡人一样生病的。”
这倒也是。
这些天,黎阮又缠着江慎双修了几次,如今法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就连耳朵和尾巴不会再时不时冒出来了。
除了偶尔胃口有些不好,身体看去并无任何异状。
“也许是近来天气变化繁多罢。”江慎想了想,道,“等殿试忙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好!”
黎阮点头应着,又道:“我没事啦,就是这两天不想吃得太油腻,这道凉拌鸡丝就很好吃啊,我吃了好多呢。你也尝尝。”
他夹到江慎碗里,江慎尝了一口。
却皱了皱眉。
这道凉拌鸡丝……以前醋放得有这么多吗?
黎阮正观察着他的『色』,见他皱了眉,忙:“你不喜欢吗?我觉得之前的味道不够酸,今天特意让他们多放了点醋,你要是不喜欢,明天我让他们改回来。”
“不用。”江慎道,“你喜欢便好。”
黎阮:“我喜欢的。”
他说着,又伸出去夹菜。往日爱吃的烧鸭烤鸡葱爆肉什么也没碰,反倒爱了松鼠桂鱼,酸菜圆子,连平时看不看一眼的醋熘白菜吃了好几口。
江慎越看越觉得诧异。
天气变化……还能影响到口味?
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吃酸了?
江慎看了他好一会儿,忽而摇了摇头,轻笑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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