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节 名声

　　有一部电影里面说，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站着把钱挣了。而对于森兰这样的大公司来说，有些时候更大的问题是就是想跪着都怕找错了方向。既然如此，杜立鼎也只能选择站着挣钱，而能够让人站稳脚跟的东西也许有很多，可是知识无疑是最为不可动摇的一个。

　　以国家对科学的重视程度，杜立鼎也有理由相信，如果他真的能够拿到一个菲尔兹奖或者诺贝尔奖，那么不管是什么宵小都不会再盯着他的公司，想要侵吞利益了。而以民众对科学家的印象，杜立鼎只要能够混进这个圈子，以后再去做些掉节操的事情，人们也能够原谅他，至少不会再有人认为，像杜立鼎这样祸害小孩的就该枪毙了。

　　和科学家作对，无论是上级还是民众都会非常反感，非得和他对着干，就是在招惹众怒。而对于科学家犯错，人们的容忍程度也是相当高的，从爱因斯坦，费曼，杨振宁等人的私生活就可以知道，在大部分们民众看来，科学家私生活差点完全不必在意，这根本算不上事。

　　甚至于如果真的能混到那一步，就算是杜立鼎以后稍微过线一些，国家也不会把他当猪杀了的——不管怎么说，混到了那一步的科学家都堪称是国之瑰宝，影响力将会非常大，也值得保护。实际上别说办了他，国家对他说不定也会有很多的照顾的。

　　就杜立鼎所知，从49年到现在，不少的科学家，数学家，在有了丰硕的成果之后，都被国家视为瑰宝。他们甚至直接会被国家给予一个参政院副院长的职务，直接提拔成了副国级，也根本不必在意外面的那些风风雨雨了。

　　因此，只要有了这个身份，就算是他真的惹了大麻烦，上面对他也会宽容很多：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政府会把科学家当成随意宰杀的猪，对科学家，总会有一定的优待。也许国家会因为没钱，不在科学上做很多投入，但是绝对不会亏待了科学家。

　　当然，话说回来，就算如此，杜立鼎也不能太胡作非为了。他做事的时候依然还是得有些节制才好：科学家的身份是一道免死金牌，但是不是尚方宝剑，把自己挡住灾厄还可以，但自己胡作非为的话依然还是会引起了很多麻烦的。

　　好在杜立鼎从来都不是那种弱智。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担心的只是别人来对付他，只要避免了别人犯蠢，他能够保全自己，对此他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靠着身份特殊为非作歹，那不是他所希求的。

　　因此，就算是没有电子产业的这件事情，杜立鼎本来也是准备给自己增添一个更好看的身份的。

　　只是想要这么做，其实也不容易：他虽然手头有的是学术材料可以用，但是在使用之前，也得先把自己的基础知识补充一下：想当科学家当然得发表论文，而发表了论文之后，要是连自己都看不懂就颇为尴尬了。

　　虽然说他可以装作不屑于和凡人解释，发了论文就什么都不做，把一切交给别人打理，一面免去麻烦一面刷逼格。但是问题是这些事情说不定认识的人也会问。别人问起来还好说，要是有些重要人物问起来了，自己总不能说懒得和你们这些蠢货解释——这样的态度无疑是自己作死。

　　更何况，上面的人也有懂行的——别人不说，就是02年这时候的金陵市长，后来做了副主席的那一位，他就是复旦数学系的，专业水平相当不错，自己怎么也糊弄不过去的。

　　要是自己发表的论文到头来自己都看不懂，或者是自己被别人问倒了，那就成超级大笑话了。所以杜立鼎最近一直都在补充自己的基础知识：就算是不真的去做研究，至少也得有个了解才好。只是比起来公司的事务，补充这些知识其实要更加劳累：学习越到深处就越是艰难，尤其是数理化根本不是可以靠兴趣坚持下去的。

　　就算是杜立鼎只是需要稍微做一下了解，也一样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因此他也主要是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在了数学一个学科上面：这个方向一来逼格很高，二来他本来就是学数学的，而且和燕大关系密切，也显得自然。尤其是他的那几个同学也都是未来的顶级数学家的胚子，如果杜立鼎也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混个黄金一代什么的名声，挂着那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也显得逼格满满，很能糊弄人。

　　而且，杜立鼎已经参与过了开普勒猜想的证明，虽然说他做的只是投机取巧的做了个软件帮人家验证，可是好歹也是有些交集了，再做下去不至于显得特别突兀；而这也让杜立鼎想到了，在浏览未来的文献时他发现，未来还有很多科学成果也是用计算机来证明的，这些东西他搞起来投机取巧比较容易，因此也便于操作。

　　综合这些原因，他觉得把数学当做一个努力方向很好。只是他也没有在短期之内就拿出来一大堆的论文的想法——他还想要学得更多一些，跟扎实一些，然后再做这些事情，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过狼狈。

　　他的想法是用几年时间慢慢发表数学论文，慢慢在数学领域里面成长。反正菲尔兹奖40岁以前拿就可以，不用着急——毕竟他的公司想要办大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在自己变成大富豪的时候成为数学家，这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只是虽然数学奖项虽然比较稳妥，但是却终究还让杜立鼎觉得有些不足。因为菲尔兹奖终究只是数学界的奖项——虽然它也是逼格满满，它的知名度比起来诺贝尔奖在知名度上还是差了太多。

　　相比于菲尔兹奖，诺贝尔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卖菜大爷都知道的奖项，要是真的想要知名度的话，拿到诺贝尔奖才是真正能够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大事情——菲尔兹奖，图灵奖这种奖项终究是专业性强的奖项，虽然在各自的领域内一样是登峰造极，但是名气小了点。

　　同样是早年在外，晚年回国，杨振宁人尽皆知，可是姚期智却没有太大的名声，说白了也就是吃亏在奖项名气不够大。

　　杜立鼎要的不是学术成就，而是要靠着成就装逼。而装逼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广为人知越好。菲尔兹奖在数学界名声再广，在知名度上也不如诺贝尔奖，因此杜立鼎真的想要拿奖，还是诺贝尔最好。

　　可惜，诺贝尔奖没有数学奖。

　　那么，应该如何拿到诺贝尔奖？首先，杜立鼎不准备拿经济，文学，和平那几个奖项：和平奖是绝对不可能了，除非他跑去学死在牢里的那位，发表言论期待爸爸国的殖民，否则以他的国籍那东西估计拿不到。可是他要是真的发表那种言论，他的买卖也别做了，那是舍本逐末；而诺贝尔文学奖杜立鼎更是直接pass掉——文学这东西天生和他八字不合，作文都写不好的人自然不去想这个；至于经济学奖，他则是多少有些瞧不上：毕竟拿过那奖项的人，有好几个后来都被证明说错了，因为这一行老是闹笑话，他们本身的逼格早就被拉低了。

　　想要拿奖，还是得拿自然科学的奖项。说到底诺贝尔奖的逼格，还是被自然科学的奖项拉起来的，这类奖项一来是逼格高，二来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反而是更简单一些。

　　而石墨烯也完美符合他的要求，制作简单，在国内就能完成，而且还能够给他提供大量的名声，说不定可以让他一举成为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这也是杜立鼎这么做的另外一个重要理由。

　　一旦自己做成了这件事情，自己将来有可能就是诺贝尔物理奖的获得者。当然，也许事情没有那么顺利，说不定最后将向不会给他——不过那也没什么，反正他只要参与了，他至少打进物理学界就不成问题，以后他也可以宣传自己的重大贡献，把自己打造成热爱科学的形象了——这种事情别人拦不住他的，毕竟他可以靠着自己有钱，让媒体宣传自己。

　　而要是真的拿到了……那就更了不得了。

　　比起来物理学的奖项不好拿，数学奖项对杜立鼎来说可是容易的多。他手里就有不少数学论文，随时都可以帮他拿到大奖。要是真的他把两个大奖都拿到了，那就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诺贝尔奖和菲尔兹奖的双料获得者。

　　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即使是威腾也因为弦理论无法验证拿不到诺贝尔物理奖。如果真的第一个做到了，别说在国内直接地位升天，就是在国际上也是稀有动物了。虽然说在学界看来，可能这些东西还算不得什么特别了不起的贡献，也不会认为杜立鼎真的无人可比，但是这样的身份用来糊弄外行，在大众面前装逼已经足够了。

　　数学和物理学的双料天才，再加上自己在编程上的成就和经商所获得的身份——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不止国人，就是外国人都会把自己捧得很高了。以后杜立鼎是准备把公司开到美国去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公司在美国遭遇什么打压，能够有一个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受到重视的身份自然是再好不过。

　　科学家的身份就是这一点好：全人类都把这些人当做宝贝。思想家可能被人反对他的看法，艺术家可能被人忽视他的作品，慈善家可能被人怀疑他的用心，但是科学家永远都是最为受人尊敬的。科学家走到哪里都只会被捧着，就算是海森堡那样的元首支持者，光辉都无法被人抹灭。虽然科学家不会有什么权势和金钱，但是社会地位不容置疑。

　　而这样的身份，杜立鼎现在梦寐以求。他也希望自己能够顺利的拥有这样的身份，这也就会使得森兰以后再也不担心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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