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做的太脏
第二天，宋岁欢得知消息到医院时，顾念还没醒。
“病人情况并不客观，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植物人。”医生道。
林芸素差点没站住，顾堇将人扶住，“我已经联系最好的医生了。”
宋岁欢推开门进去，顾念脸色苍白，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半分昨天活泼可爱的样子。
林芸素擦了眼泪，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软弱。
没一会，顾朝南也来了，他在病床前站了很久，静默无言的。
房间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宋岁欢闻了一会不舒服，出来外面走廊上，顾堇出来，她道，“怎么会这样？是谁撞的？”
“那是个监控盲区。”顾堇说。
监控盲区，那些人已经不加掩饰的动手了吗？
“你打算怎么办？”
顾堇久久没有言语，走廊上挺空寂，宋岁欢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窗外的鸟叫声还有楼下里里外外的脚步声，有病人被推进手术室，家属在外面无助的哭喊。
病房里铃声被按响了，护士和医生冲了进去。
顾念情况急转直下，推进手术室三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几人等在手术室门口，脸上愁容不散。
顾朝南是特批过来的，时间到了他就得回到关押的地方去，临走前他按了按顾堇的手，“家里交给你了。”
这一句话，是信任，也是责任。
顾堇身上担子不轻，他没有回握，也没松开。
顾朝南被带走，林芸素走到走廊另一端，眼眶发红。
晚些时，顾堇公司的事情不能推脱掉，他跟宋岁欢说，“我先送你回去。”
“你先去吧，我再忙一会。”宋岁欢道。
丁助理又催促了两遍，顾堇离开。
“你能离开我儿子吗？”林芸素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心里就是再难受，也不可能向别人示弱。
“你不说，我也会离开他的。”宋岁欢道。
林芸素挑眉，剩下的话被她没再说，宋岁欢是极有眼力见的。
无论是为了顾家，还是为了顾堇，他们都不合适。
“我想清楚，你到底跟我妈发生了什么？”宋岁欢问。
“宋娟仪没跟你说过？”林芸素挺讽刺，“大概是她做的事情太脏，没有脸皮跟扭说。”
宋岁欢拳头握的紧紧的，“你对我妈尊重一点。”
林芸素嗤了一声，“她喜欢她哥，不恶心吗？我拿她当最好的朋友，她上学是我资助的，她吃住哪样不靠我？结果她喜欢她哥……”
她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扭曲又狰狞，“我那么爱跃开，我做错了什么，她要拆散我们？就因为她爱她哥，他们是亲兄妹，她不觉得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宋岁欢一时愣住，大脑飞速的在清理这段关系。
一瞬之间，她似乎想清楚了很多问题。
莫非宋跃开也知道宋娟仪的喜欢不妥，所以选择远离。
宋娟仪交往的男人无数，对宋岁欢态度恶劣，就是为了做出假象，把她送到宋跃开身边。
这样，宋娟仪就可以借着看宋岁欢的名头跟宋跃开接触了。
一切的一切，背后原来有这么多纠葛，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就因为这样，你这么多年，打压我妈？找人整她，逼得她发疯？”宋岁欢嗓子里发酸发涩，感觉下一秒就能咳出血。
“喜欢一个人有错啊？”她情绪激动的说，“顾家对宋家做的那些，你们拿什么来偿还？我叔叔死了，我阿姨死了，唯一的弟弟，我找了几年才找到，我妈疯了……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芸素神色肃穆，姿态不可亵渎，“那我呢？我痛失所爱，这辈子都是遗憾。”
就在这时，宋娟仪突然从拐角处走出来，“我哥根本不爱你，都是你自己的执念而已，他唯一爱的人是林宝姝，那个平凡无奇的林宝姝，至于你，他恨你，恨你！”
林芸素一巴掌扇到宋娟仪脸上，“你还敢说？你是装疯的，对不对？我就知道。”
“我是装的，我这几年都是装的。”宋娟仪哈哈大笑，带着一股癫狂，“林芸素，你偏执成瘾，我哥都跟你保持距离了，你偏偏还要上前纠缠，没有你，就没有后面的一切，所以都是你活该。”
往事恩怨，谁也扯不清楚。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顾念被推了出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住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两天了。”医生道。
林芸素跟着医生过去陪顾念，走廊上只剩下宋岁欢和宋娟仪。
宋岁欢一时间接受了那么多信息，冲击力太大，她有点无所适从。
“妈……”
宋娟仪眼里一片清明，“岁岁，顾家和刘家欠咱们的，该好好还还了……”
宋岁欢张了张唇，终是没再说什么。
等回到家，宋岁欢才知道，宋娟仪到底做了什么。
蒋音打电话给送岁欢，一上来，她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怎么没按原计划，就开始行动了。”
“什么？”宋岁欢懵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宋岁欢会在刘安平上任之前，把掌握到的那些东西发出去。
蒋音一解释，宋岁欢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宋娟仪是装的，她已经开始了行动，利用宋岁欢准备好的一切。
“妈，你怎么……”宋岁欢不可思议道。
宋娟仪眼里都是清明，她看了一眼宋岁欢，“你整天顾忌着顾堇，我看你思想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可是……”
“没有可是！”宋娟仪发狠，“欠我们的，始终要还回来。
晚上，宋岁欢一直在客厅等着，顾堇回来已经是深夜。
“你饿吗？”宋岁欢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就问了这一句。
“我不饿，你饿吗？”顾堇语气平常，仔细听透着一股冷漠。
“我不饿。”宋岁欢眨了眨眼睛，开口，“顾堇，我吗谈谈吧。”
“谈什么？”顾堇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他逼近宋岁欢，高大的影子将人完全笼罩住，“我累了，我不想谈。”
“你到底是累了，还是不想谈。”宋岁欢道。
“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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