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用琴酒的话来说,贝尔摩德就是个磨洋工的,除非危及自己性命,执行任务从来不积极,三五不时就要分裂一下和她一起出任务的同事。
拜她所赐,肯跟贝尔摩德一起出任务的人越来越少,虽说反向给组织筛除了一波有好色缺陷的打工人是好事,但也直接导致组织得用的人变少了,更何况能跟贝尔摩德组队的最低档次也是中流砥柱,害组织不得不放宽录取条件,以至于混进来好几只老鼠(琴酒主观观点)。
即便如此,琴酒依然承认贝尔摩德的价值是组织损失的十倍以上,出神入化的易容配合千锤百炼的演技,加上在琴酒眼里能打五分的格斗技巧,世界上九成九的机密场所会为这个女人打开大门,剩下的是组织的实验场所。
贝尔摩德也不负琴酒的高评价,在千面魔女的皮下巧妙地藏着无人知晓的第一千零一张面目——谁能想到,千面魔女杀人放火、挑拨离间、无恶不作,还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呢?(:D)
而且贝尔摩德虽然对光明面心向往之,却也没碍到她继续干烧杀劫掠的脏活儿,除了不时回日本吸一口能量,平常就跟以往一样,哪有需要往哪搬,全世界到处出任务——也难怪无人发现。
隐瞒太好的下场,就是情报上的不灵通。
从最不该收到情报的人那边得知工藤新一的死讯,让贝尔摩德的心情一瞬间就糟透了。
她暴露了?
工藤新一是被她拖累死的?是组织的警告?毛利兰还活着吗?
受感性驱使,贝尔摩德下意识想买最快一班去日本的机票,手在按下确认键之前被理智刹车。
虽然不值得骄傲,但她跟里间人治打交道十来年,很清楚那个人有枣没枣打两棍的习性,最喜欢用模棱两可的暧昧情报钓鱼执法,看着那些咬饵的傻瓜然后在旁边笑得一脸白痴……
邮件一定概率只是试探,现在立刻采取行动才是不打自招。
如果情报是真的,现在她再焦急也无济于事,如果情报是假的,她就更不能乱中出错了,无论是哪边都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
夜风转凉,金发女郎收拢了肩上的皮草,转身的瞬间,她脸上的阴沉之色就和夜色阴影一起消融在辉煌灿烂的舞会灯光中。
贝尔摩德冷静下来后将邮件完整看了一遍,按照自己该有的语气,没有提工藤新一,直接给对面回了一封意为“做梦”的拒绝邮件。
*
“From Vermouth:真羡慕你,白天也能睡得这么香,都能梦游打字了,我还在任务当中,代购去找伏特加,伪装绑匪骗钱去找琴酒。”
小宫菅夫惆怅地收起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每次都要浪费不少时间垂死挣扎,明明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仅从这点出发,小宫菅夫赞成琴酒的说法——她就是在摸鱼。
如果时间充足,小宫菅夫也不介意陪她玩玩,看最后是谁忍不住找借口回日本,但万良的拳头近在眼前……
小宫菅夫调出了另一个邮箱界面,熟练地朝对面打了一行字上去,点击发送。
这封邮件既不是举报也不是威胁,而是一只饵,能让贝尔摩德合情合理、主动自愿、立刻来到日本的饵料——免除她接下来两个月内的强制实验换贝尔摩德回到日本协助他完成一次伪装身份的欺诈活动。
贝尔摩德厌恶被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这件事,组织内不说人尽皆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任谁都能看出这个任务满满吃定她的意思。
也正是这种笃定,反而让这个疑神疑鬼的神秘主义者能光明正大地接下任务。
小宫钓鱼,愿者上钩。
下完饵料,小宫菅夫突然灵光一现。
对了,红莉栖是精神伤害免不了,出羽和万良两个狼狈为奸,但有贝尔摩德在,大概率能策反安西千,搞不好——事情败露他还是能保住自己小命的!
小宫菅夫重燃起了希望之光。
*
有任务背书,贝尔摩德周三当晚交割了自己进入尾声的上个任务,定了第二天飞去日本的航机。
看着合情合理,但时间安排得过于紧凑,琴酒那种无缝连轴转的工作狂看不出来,但摸鱼成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贝尔摩德在赶时间。
只不过这里用“担心夜长梦多,防止里间人治变卦才赶了一点”的理由,九个人里十个人会深信不疑。
kp:烂风评在奇怪的地方起到了正面作用,微妙……
周四下午,飞机落地,贝尔摩德顶着一张面貌普通的中年大叔脸,拖着一个不大的箱子,混在人群中脚步飞快地走出了机场。
她在前一天就查过了,工藤新一最近确实没有活跃的新闻,仿佛从世上就此销声匿迹,但也一直没传出讣告,他们的同学尤其是毛利兰,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好似工藤新一只是像以前一样忙于办案,而不是下落不明。
工藤新一沉寂的同时,毛利小五郎的名声突然脱颖而出,让贝尔摩德不得不产生一种古怪的联想。
怕不是工藤新一跑去毛利家,在以毛利小五郎的名义破案吧?
图什么呢?
难道中间还有她不知道的内情?
有待确认的事项像小山一样高,贝尔摩德下飞机时的心情却比来时好了许多。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跟小宫菅夫碰面为止。
贝尔摩德:啧。
*
平平无奇的周四,安西千若无其事地背起书包上学,实则去学校发动群众寻找他丢失的“杏仁粉”,这件事暴露了可不是被痛击一顿狗头就能了事的,因此必须小心,慎重,谁都不能知道!
安西千出门后,小宫菅夫一改之前的忧郁,特别积极地夹着公文包上班,实则拐弯到一家海盗酒吧,跟贝尔摩德碰头商量怎么对付万良,毕竟如果这件事暴露了,他下半辈子八成只能跟轮椅缠缠绵绵了,因此必须小心,慎重,谁都不能知道!
kp:没用的默契增加了。
剩下三人不知道这两个各怀鬼胎,安西千跑得太快,没人看出异常,倒是对着小宫菅夫,万良亲切友好得仿佛隔天他就要被砍头一样,叮嘱小宫菅夫早去早回,晚上会给他点顿丰盛的晚餐外卖。
最后的晚餐么……——by 危机感越发浓厚的小宫菅夫
*
等小宫菅夫偷摸着七拐八弯到海盗酒吧,贝尔摩德已经静候多时。
“我就知道你不会弃同伴于不顾,”小宫菅夫熟练地给对面戴帽子,一顶更比一顶高,“如今我面对的危机,组织里谁都帮不上忙,我只能靠你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笑容,充满塑料气息:“直接说重点,你要我做什么。”
“那我就长话短说,”小宫菅夫无所谓她的态度,一股脑将自己的需求说出来,“周六晚上,你要作为我的房东出面,以组织成员的身份和万良谈走私军火的生意。”
贝尔摩德一针见血:“万良是谁?”
“我的一个有钱朋友,”小宫菅夫强颜欢笑,“你就把她当女版琴酒看。”
贝尔摩德:“你们也搞一块了?”
“什么叫‘也’,从来都没有过好吗!就是有你这种人,我在组织的风评才一直被害!”小宫菅夫毛骨悚然,“饶了我吧,跟他们那种人搞在一起,不出半天,我就会被敲骨吸髓了,又不是抖M……”
贝尔摩德挑眉:“谈判是我的专长,但组织里能做这个的比比皆是,为什么非要我出场,而且你的房东……不还是你自己吗,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难道不是么,里间人治?”
里间人治是小宫菅夫在组织的专用名,正经伪装他是半点没做,随便在路上遇见个代号成员都能叫破他的名字,约等于没有伪装。
“关键点就是这个!”小宫菅夫十指交织,深沉地垫在自己下颌,“绝不能让万良知道房子的主人叫‘里间人治’。”
小宫菅夫就很后悔,为什么当时作弊的时候图省事,懒得起名,直接用了自己用过的假名,现在不仅名字念起来跟其他调查员不合群(罗马音首字母不是C),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贝尔摩德不是第一天认识小宫菅夫了,闻弦知雅意:“说说看,你对你的那些‘朋友’做了什么?”
小宫菅夫目移:“我们平分付的房租。”
“?”
贝尔摩德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小宫菅夫放言说过谁都不能占他的便宜,他自己也不行,然后自顾自起草了一份月租五百万的租赁合同自己签,变着法把组织的流动资金转进自己口袋。
左手倒右手,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小宫菅夫语气深沉:“五个人,均摊下来每人一百万,你伪装房东的时候,记得先向她要房租,要是事情败露,这大概就是我的买命钱了,你一定要先一分不少地收下来。”
……这么浮夸?——by 不太了解小宫菅夫小命行情的贝尔摩德
“嘴巴上说是朋友,结果还是收了高到完全不合理的房租,临到事情败露,还想继续蒙混过关,”贝尔摩德语气带着调侃,“这就是你的友谊?”
小宫菅夫更加不解:“钱就在那里,为什么我不能收?这是我的合法收入耶!”
贝尔摩德:“……”
说实话,只是把小宫菅夫和“朋友”两个词放在一起,就让贝尔摩德身上止不住激起鸡皮疙瘩,既恶心反胃又难以理解,但凡她的表情管理差一点,五官早就扭曲得不像人了。
像这种生来就是为了化友为敌的家伙,冷不丁嘴里突然蹦出几个朋友,跟恐怖片似的,到处透着诡异和不现实。
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利用所谓的“朋友”,探探这家伙的底。——by 贝尔摩德
假如所有甩锅行动都失败,就拿这家伙顶包!——by 小宫菅夫
一男一女相视一笑,仿佛在无言中达成共识,放下隔阂,充分诠释了“人心隔肚皮”这句短语的含义。
kp:P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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