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抉择
如此说来这个烟袋锅子责任重大。
那黑娘娘居然还叫我讨来，安的是什么心！
“真的是好久没有人来了，你因何来此？”姑娘感叹着问道。
我将与黑娘娘的约定如实说了出来。
姑娘疑惑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我点了点头。
“你怕是被她给骗了！“她笑道。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这姐俩，都比较怪异。
姑娘在天台上坐了下来，将两条光滑的小腿垂在半空中，我不能傻站着，也跟着坐了下来。
她目望远方，发出一道幽幽地长叹，“千年前，我与姐姐同在师父座下修炼，师父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这口白玉烟袋，他说谁继承了这口烟袋，就会永葆青春，但是需要在一直守在白云顶，每日采集这人间怨气。“
“所以......白娘娘继承了这口烟袋锅子？”我心中惊异，没想到是这样一段历史。
白娘娘点了点头，“没错！我仗着师父的宠爱，继承了这件仙器，说来神奇，每日吸这烟袋锅子，我真的保持了当年的模样......而姐姐那么爱美的人却......唉，其实，现在想想，谁都没讨到便宜，一千年，对妖族来说也很漫长，虽然我得到了青春貌美......但也同样失去了自由！”
看着她悲伤的脸，我沉默了。
美貌和自由。
哪个更重要？
或许对当时的白白娘娘来说，重要的是美貌。
可是对于一个被困在山上千年的人来说，或许自由才是可望不可即的。
人生八苦，有一苦，如鲠在喉，名为“求不得”。
世人都以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殊不知，其实这世上本没有什么东西是最好的，就比如在大都市，金钱是最好的，在沙漠里，水却是最好的。
一切取决于你的需求和境遇。
现在执着的东西，有一天终究会分崩离析。
“有时候，我会很后悔当初的执着。”白娘娘哀声道。
我点了点头，能理解她此刻的心境，她虽然美，但是如同笼子里的金丝雀，孤芳自赏而已。
“不过，我那姐姐还是挂念我的，经常给我送些仆人过来，让我消磨消磨光阴！”她目光湛湛地看着我。
“恩，你姐姐真好！”我随口附和。
附和完我才觉得这话里有点不对劲，恩？她这是啥意思？
“所以，本座也算跟你掏了心窝子，你就安下心来好好陪着我吧！”
“......不行，我得回去！”
“只要你留下来，我就帮你去除身上的蛊，那解药，我也有。”
我想了想：“就算去除了蛊，我没了心，也命不久矣，你把我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白娘娘突然笑了笑，挥了挥手烟袋锅子道：“放心！只要我每天赏你一口，就算你没了心，也能活下去！”
我愣住了，顿时有些激动起来，这烟袋锅子能让我活下来？
但随后，我又平静下来。
即便活了下来，又如何，又不能离开这里。
而且这廖无人烟，孤男寡女......
“咯咯！我可以嫁给你啊！至少我们可以做百年夫妻！”她朝我吐了口烟圈，眼神有些迷离：“我这有美酒，有佳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用法术变出来，满足你！只要你肯留下来陪我，直到你死去！”
我咽了口吐沫。
这是在诱惑我吗？
同志们，我该怎么选择？
只要我留下来，不仅可以活下去，而且......
这姑娘的腿不止玩一年，甚至可以玩一百年！
说实话，我挣扎了。
因为之前提到的，好色是男人的天性，这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反应。
在这里，能和美人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不过如此。
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不行！”
“哦？”她惊异地看着我，“你们男人在外面那么拼命，为的不就是财、色？现在都可以满足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抿了抿嘴，“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外面，还有理想要实现！”
“可是出去之后你会彻底变成一只老鼠，而且没了心，你会死！”她不解道。
我笑了笑，“那我也要出去，这里的一切都太不真实，外面，还有我的亲人朋友在等着我，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人，才要努力活下去，如果只为了自己，自私的活下去，这样苟且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况且，今生我只想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白娘娘沉默了，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
“你知道吗......”她抱着大腿蜷缩在天台上。
“什么？”我问。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从前来这里的人，都答应了我的条件，拒绝我，你是第一个。”
“然后呢？他们都在这里度过了百年？”我惊疑道。
白娘娘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他们，都死了！”
啊？？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还好刚才没答应，这白娘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竟是个温柔杀手，如此狠毒。
白娘娘笑了笑，“所以，你很幸运，没有成为白煞岗的一具白骨！”
咕噜！
我咽了口吐沫，现在我终于知道那白煞岗是怎么来的了。
我浑身打着激灵，悄悄地跟她挪开了距离。
咯咯！
她突然笑了起来，“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些家伙都是大白的吃食，大白是地府的阴司，被发配到这里来，脾气坏着呢！”
大白的......吃食？
没想到那么温顺的大白，居然吃人？
“它对你温顺是因为你身上这颗珠子，当年这颗珠子的主人给它做了三皈依，让它在仙人洞，有了位子。”
“那是我爷爷。”我说。
“哦？你爷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这两百年，只有他闯过了这仙人幻境的五重玄关！”
爷爷竟然闯过五重玄关？
我先是有些惊异，但仔细想想，又不觉的有什么，爷爷在我眼里如同神灵，就连黑娘娘都恭敬的很，有此壮举也不算稀奇。
“诺！这个给你！”白娘娘玉手一番，掌心便多出来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
“解药！”
“谢谢！”
“不用客气！陪我聊了这么长时间，算是给你的酬劳！”
“那我再陪你聊十块钱的，你帮我把无心的事也解决了呗！”
“得寸进尺！”她朝我瞪眼睛。
我尴尬地笑了笑，哥们文武不能，不要脸面，算是特长之一。
“一颗妖心不是小事，去闯玄关吧，九死一生，搏个前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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