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品阶
“咦！”
“九品？这小子倒是运道不错！”
“看来这运道没准是在花魁身上摸索出来的，早知道小爷我来之前，也去勾栏里玩一玩花魁！”
“……”
这景象顿时在众人里闹出不小动静，引得他们艳羡交加，但那些骚动都是来自那些年纪偏小的少年，他们大多第一次参加小觉醒仪式。
至于有些经验的人则哂笑不已，向着旁人介绍起来：“便是九品又如何！不过与七品等同，而且这小子的实力仅在气海境，未必能拿到七品的天赋觉醒药水？”
“为何？”
“天赋觉醒药水有九品如龙、八品成虎、七品似狼之说，想要九品天赋觉醒药水，那至少要有人阶巅峰的实力，才能降服这种已经生了灵智的灵药！”
……
对于这些议论的话语，唐轩充耳不闻，他脸上有些难抑的喜色，在心里自己嘀咕起来：“果然有些不同，至少比前两次有点变化！”
唐轩的前两次小觉醒仪式测试之旅，最后都是没有形成任何品阶，这种情况既有可能是和天赋觉醒药水极为契合，也有可能与天赋觉醒药水绝缘，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后一种。而这一次，唐轩先是测出五品后是九品，不管怎么说也有了机会觉醒了，这就够了！
“至于别人怎么说，随他们去吧，至少哥不会像前任这倒霉蛋一样！”
这时那位老祭司有些蛋疼地拔了一根胡须，然后缓缓到唐轩身边说道：“九品，嗯……小兄弟，你使用任何品阶的天赋觉醒药水都勿需顾忌。”
“不过……”
他故作担忧的神色问道：“你的实力还差些……可还需些依仗？要知道七品以上的天赋觉醒药水都不是那么容易降服的！”
“我这有些……”
见对方有点想向自己安利的模样，唐轩果断拒绝，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空间果，说道：“万前辈早有预备，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唐轩拱拱手，算是道别，随后取走令牌，带着樊聪向着小觉醒仪式的场地走去！
……
有些懒散地走在凌云学院的小道之上，唐轩伸了伸腰，想将刚刚的不快抛却，但刚刚那壮汉凌厉的一招勾魂指却刻入脑海，难以忘却！
“那小子好生霸道，一言不合就要我一条胳膊，要不是哥和一般的气海境有所区别，这一下就会要了老命，这个哑巴亏可不能就这么认了！”
想到这里唐轩将头转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樊聪，这家伙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每一个走过的学院女生，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比例、对称、平衡、节奏、对比……之类的词语！”
这家伙是在学习唐轩教他的一些基本的绘画内容，由于处在超自然的世界，绘画并不如以前现代社会那样难以入门，只不过是易学难精罢了。唐轩见这小子对这方面特别有兴趣的模样，索性便教了他一些东西，当然最基本的点、线、形状等等就不需要详细教学了，唐轩教他的是关于作品组合的知识。
这时樊聪的话是没有多少猥琐的气息，不过配上他那一身龟公装，外加目不转睛的痴汉模样，就有些惹人生厌了。
唐轩明显的就可以看到不少经过的学院女生，都被他毫不收敛的眼神看得几欲动手，这要不是看在唐轩身前悬浮的那块令牌的份上，估计连带唐轩都会被打。
“不过……眼睛，我好像想到什么了，好像那个杨文虎的眼眶遍布着青淤色，估计是纵欲过度的样子。这也对，身为黑道巨擘的儿子，想来这些必是耳读目染……这就好办了，这口气有地方出了！”
唐轩忽然灵机一动，从樊聪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上，大受启发。
将整个想法在脑海里发酵构思完整，唐轩才回过神，这时他身旁的樊聪正伸手摸向一个不大的小女孩，看起来是准备来个摸根骨实战作画，这就有些邪恶了！
于是唐轩出言制止了樊聪的诡异行为：“打住！樊聪，你疯了！”
“不是公子您说的，作画要从自己最熟悉的部分开始，而且从异性身上着手更有益于获得灵感吗？这小女孩是我看了半天才找到的实战对象，她即合适我作画，又容易哄骗，我就付出了一块街上常见的麦芽糖，她就答应了帮我了！”
“……”
唐轩以手捂头，有些无力地对樊聪说道：“有时候，一个人表达的意思不一定是那个意思，我那样说，是因为你的职业是龟公，可能对于女性会比较熟悉一些！”
看着樊聪依旧有些不懂，唐轩索性不再解释，说道：“你只要知道，管好你的手，不然小心被人打死在这里！能在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
而就在此时，那小女孩等得有些不耐烦，脆声问道：“哥哥，你还需不需要帮助，不需要的话，赶紧将另一块麦芽糖给我！要不是我爹不许我下去……”
说到这里，她忽然紧张地住了嘴。
不过樊聪已经回过味来，感情这小女孩是装的，好在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为了验证自己远处观察的比例，是不是符合实际情况。所以在尴尬一笑之后，樊聪便将另一块麦芽糖递了过去。
接过东西的小女孩，小声讥讽了句‘傻透了！’，便转身离开！
目送着小女孩走开，唐轩扯过樊聪的袖口，对有些失落的他说道：“既然你那么想学我这门手艺，那么我们来场实战，杨文虎知道吗？”
“帮我弄到他的详细资料！”
闻言，樊聪的脸上露出些许迟疑：“杨先臣的公子？认识倒是认识，这位爷经常流连在各个风月场所，还不到十六岁已经一脸乌青，血气不足了！若不是靠着家族接连不断的补药，估计他早就死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了！”
“不过，我对他可算不上了解，这位爷一向眼高于天，兼之性子残暴。莫说是寻常的小斯，就是同床共枕的姑娘，稍有不如意，前一秒还在欢合，后一秒便被他杀掉，我可不敢轻易去碰他！”
“我又不是让你直接去找他麻烦，你难道不会找你家小姐要去，她是林家的小姐，从莫大的林家找这点资料，想来不难吧！”
说着话，唐轩将脑袋靠向樊聪，小声地叮嘱起来，将刚刚所想的一切想法告诉樊聪，让他一一记住！
很快唐轩便吩咐好了所要做的事情，两人在一条岔道上分别，唐轩跟随着令牌，一路来到一处空旷的场地上。
礼赞广场，据说这里是整个树岛，最贴近生命之树意识的地方，在这里隶属于凌云城的祭司们，很轻松就可以唤下生命之树意识。
小觉醒仪式的场地就在这里，图的就是这地方对祭司们的加持。不过虽然能够较为轻松地唤下生命之树意识，但是想要将其融入到配置好的天赋觉醒药水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唐轩就不必想那么多了，在丹体院的测试，让他信心大增，这会儿走路的步姿都有点昂头挺胸的味道。
等到唐轩进入礼赞广场之中，便见到一群面孔熟悉的少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各自寒暄着什么。
这些人是城内权贵的子弟，唐轩在一些城内大型的活动上，经常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但是这也就是认识对方这张面孔，真让他叫出名字，他基本是叫不出来的。
只是这并不妨碍唐轩融入他们之中，只见他迅速从人群中，找到一群装束统一的少年，向着他们走去。
这是唐轩记忆中隶属于城主府卫队的少年，这算是加入城主府卫队的一个好处，只要努力有所奉献，子孙都能受到一定程度的照应。
这些人唐轩大多是认识的，除了少数属于唐天成秘密培养的少年，但这不重要，唐轩找的并非是他们，一番挪移后，唐轩穿过有些乱哄哄的人群，来到这群少年的中心。
“陈老，您再给开点药吧，上次用了您给的药，我可是完成十连斩的记录……”
“不能再开了，呐，你看下这张图，如果你还有感觉的话，老夫就再为你配一副神药！”
只见在一位身着城主府卫队装束的壮男正和陈玄三说着话，而陈玄三驼着背，将一张宣纸递给对方。
唐轩仔细看过去，原来是自己在逢春院作的一副撩骚美图，这让唐轩觉得有些好笑，感情这位圣手躬医是拿着他的画，在劝解一位堕入花丛的侍卫。
见着这一幕，唐轩灵机一动，做出一脸的难言之隐，走上去，语气有些羞怯地朝陈玄三说道：“陈老！”
整个过程让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得了花柳病的少年，将那种既痛苦，又羞于启齿的样子表达的淋漓尽致。
闻声转过头来的陈玄三，看向唐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顺着唐轩的拉扯，来到一处角落。
“轩少爷！您将我给的这面具用得是够顺溜的了！”
看着唐轩脸上的面具又是一副新的面孔，陈玄三调侃般说道。
唐轩并没有理会这一向话唠的猥琐驼，反而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没和他说我会来这里吧！”
陈玄三好像知道唐轩所说的他是谁，直接了当地回答道：“没有，少爷的事我就捡一些比较励志的说，至于和百晓生的事倒是没说，
况且凌云城北方的蛮人这段时间正不断异动，城主大人他也没空关注这里的事情。于是将我派到这里来，带带城主府卫队的少年，顺便看看今年有什么好的苗子，可以吸纳进城主府卫队！”
“好吧！”
唐轩心情有些莫名，可能是受残存的第二人格的影响，心里潜意识还是很想在唐天成的面前扬眉吐气一把。
“不过，不来也好，少些牵扯，日后纵身江湖也不必多做挂念！”
唐轩浅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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