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周一开学，一切如常。
尽管赤司征一希望情况如此，但事实是他前一秒刚迈入网球部，后一秒就被好几人围了上来。
“咦，这不是我们喜欢去外号的后辈吗？”丸井将手搭在胡狼肩膀上，朝着赤司征一比了个wink。
“是我命中注定的后辈。”切原冲上来抓住赤司征一的肩膀，和他眼睛对视，目光灼灼。
“我宣布，以后你就是切原二号了！”
柳生：“是否太过草率了？”
赤司征一后退一步：“我拒绝。”
改什么都不能把姓氏改了，兄长要是知道了，立海大也别想读了，只能回家玩球。
切原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番，这种赛场上的变身，除了自己，他也就看见过这位后辈一个。
破案了，他们说不定五百年前真的是一家！
一个人幻想着，脸上也不由自主挂上了得意的痴笑，没人会试图弄清切原的想法，哪怕是赤司征一也对奇怪的前辈保持了沉默。
“副部长！”
“真田副部长，早上好！”
前方传来问候的声音，赤司征一看到棒球帽前辈走过来，下意识想掏出手机，证明自己没有迟到。
打扫厕所的经历过于深刻，哪怕班长想回味，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受一次罚。
“不用掏手机了。”真田暼了赤司征一眼，“我有时间观念。”
也就是说不看手机也清楚现在的时间，哼，副部长兼风纪委员应该有的能力罢了。真田双手抱胸。
哦。
赤司征一默默停下动作，心想，他兄长的时间观念才是最强的。
距离晨训还有十分钟，为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后辈”，就算是经常踩点的切原也提前到了网球部。
“走走走，去那边。”丸井推着赤司征一往休息室走，“我们正好有事问你。”
站在网球部门口过于引人注目了，几乎每个路过的队员都会大声响亮地和他们打招呼。
不回也不行，回了就是“听取哦嗨哟一片”，次数多了，他们也想躲躲。
有什么事吗。赤司征一想问，但最后也只在心里问了出来。
他不禁想起了，昨天自己在奇迹世代和医院遇见的两位少年面前的“健谈”，他究竟如何做到的。
难道网球部是特殊封印场所，在这里他就会变成一个“社恐”的赤司征一吗？
被人推着走进休息室，赤司征一在座位上坐下后，才发现室内除了柳前辈之外的所有正选成员都在，并且满脸严肃，三堂会审也不过如此。
发生什么事了？
就算趁柳前辈不在，推翻他的统治，也不应该让他在场吧？赤司征一认真思索。
他只是一个普通队员……思绪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上周的选拔赛过后，他好像已经成为正选了？
在场所有人人似乎都比他自己更加适应这个新身份，以至于他早上一过来，就被其他正选亲亲热热地包围住。
想到兄长和社团成员相处的日常，赤司征一默默地将前辈们的重要性在心中提高了两个点。
只是……
坐到休息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空气一直维持着诡异的沉默，赤司征一只要一抬头，便能看见齐双双的6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
哪怕坐在这里的是一位社交达人，只怕也会坐立难安，何况是他，他已经感到恐惧了。
又沉默了几秒，赤司征一终于艰难地开口，“柳、前辈怎么不在？”
几位正选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真田开口，“柳他，在外面……不清楚我们在这里。”
赤司征一反问：“孤立？”
仁王：“噗。”
众人看过去，仁王摆了摆手，眼睛都笑弯了，“抱歉抱歉，我刚刚想到了有趣的事。”
丸井转过头来：“是想到了被人称呼小辫子前辈的事吗？”
仁王面不改色，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后辈，“没关系，我不介意。”
可惜赤司征一并没有领略到他眼神中的“温柔”，沉默的和他对视两秒，又慢慢地挪开了视线。
“咳咳。”真田右手握拳掩唇，故作严肃，“我们、是想问你一件事。”
赤司征一抬头，神情同样认真。
他心里转过诸多思绪，大概是关于“昨天赛场上他性格大变”或者“他身体状况是否会影响比赛”之类的话题。不过他并不担心。
在回到学校前，他已经将前辈们会询问的问题都提前拟好了答案，绝对不会有其他差错。
“我们想问你……”
赤司征一竖起耳朵。
“如何才能将称呼转变为姓名？”
“……？”赤司征一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抬头又发现前辈们的表情都很严肃，似乎正在等着他的回答。
前辈们在乎的事情和他以为的好像不同……
赤司征一斟酌语句，“上次选拔赛是我不好，如果前辈们想的话，现在就能将称呼变回……”
他难得认错，还是背了第二人格的锅，但话还没说完便被丸井打断了。
“不不不，这怎么是你的问题呢？”丸井急急忙忙地说道，“我们不是想让你立刻改口，只是想问问怎么样才能改口？”
赤司征一沉默。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明白前辈们的意思，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过去因为方便就那么叫了。如果前辈们不喜欢的话，他可以直接换掉。
难道……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医院少年说的话，前辈们真的很喜欢有几个外号吗？
休息室里的气氛又安静下来，最终还是真田受不了，又假装咳了两声，“好了，这件事先不讨论。马上就要晨训了，都去训练吧。”
昨天周日，赤司征一虽然请假并未来训练，但其他人都到场了。
后辈已经成功晋升为正选，但不仅表面和他们并不熟悉，似乎内心也始终有着一层隔阂。
而这层隔阂，只有柳莲二没有。
几人聚在一起讨论了半天。
切原：“难道，征一酱不记得我们的名字了？”
柳生：“征一的成绩是全年级前三，想必记忆力不错，和赤也不同。”
切原：“？什么叫和我不……”
丸井打断了切原不重要的话，“也有可能是我们的特征太明显，所以征一酱喜欢这么喊。”
“哎呀，我说。”仁王叹了口气，又把脑后的小辫子甩到胸前摸了摸，“后辈这是还没认同我们呢。想当他的前辈，可不是年纪大就可以的。”
众人沉默，其实仁王说的话他们也想到了，只是稍微有点咬牙切齿地难以接受。
柳：“赤司家和迹部家并列三大家族，如果将对象换成迹部的话，大家是不是就能理解？”
“……还是别换了。”丸井对“迹部式”后辈接受无能，“后辈高傲点是好事。没有让他认同我们，反而是我们不行。”
“很好！”切原听懂了丸井的意思，整个人不知为何燃了起来，“我一定会成为第一个被征一酱认可的后辈！”
“哈？”仁王笑着揉了把切原的头发，“你也太不把前辈放在眼里了，第一是我才对吧puri～”
柳生：“在下也会努力的。”
丸井：“没错，那就让我们举行一个‘让真一酱改称呼大赛’如何？如果最后谁的实力不够格，哼哼。”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柳举了举手，“我才是第一个。”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就连真田也参与进了其他人的话题，毕竟不被认可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出现在真田字典里过。
“既然要比赛，那就有惩罚。”真田抬了抬下巴，“最后一个人需要打扫休息室一个月，怎么样？”
如此，在赤司征一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上了某些人的赌局。
所以，改称呼只是顺口的事，前辈们为何这么执着，赤司征一默默地想。
到底是想让他改口，还是不让他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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