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棒打鸳鸯
喻隐舟:“……”叶攸宁的手,竟是在摸孤的胸?
无错,叶攸宁就是在摸喻隐舟的胸肌,且摸得大大方方,堂堂正正。
叶攸宁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喻隐舟不只长相出众,他的身材甚至比游戏中的建模NPC还要出众。
因着抚慰型的缘故,叶攸宁的身量高挑纤细,不具备任何攻击性,是一点儿肌肉也没有,其实叶攸宁很羡慕喻隐舟匀称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般好的身材,自然也没摸过肌肉是甚么触感,于是出于好奇,左右是喻隐舟主动将自己揽入怀中的,不摸白不摸。
嗯……叶攸宁无声感叹,原来胸肌是软的,摸起来软如棉花?
不对,就在叶攸宁以为肌肉和自己身上的肉也没任何区别之时,喻隐舟身上的肌肉突然绷紧,方才还如棉花一般柔软,转瞬间又如铁石,硬邦邦的硌手。
叶攸宁似乎寻到了有趣儿的玩具,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缩用力,来了一个标准的袭胸,随即又好奇的隔着喻隐舟黑色的外袍,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画圈,指尖的肌肉越发的紧绷狰狞。
胸肌是这个触觉,叶攸宁好奇,那腹肌呢?腹肌与胸肌的触觉,是一样的么?
啪!
喻隐舟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叶攸宁乱动的手指,众目睽睽之下,他竟是要解孤的蹀躞革带,简直……简直不堪入目!
喻隐舟沙哑干笑:“攸宁,如此顽皮?”
杨国国君目瞪口呆:“这……这……太子与喻公,怎么……怎么……太子不是与一个寒生私……”
私定终身。
这四个字,在注重礼仪脸面的贵胄眼中,简直不堪入耳,所以杨国国君没能说出口,尴尬的笑了笑。
喻隐舟叹了口气,满口自然的扯谎,一个磕巴也不打,道:“宋公方才不是询问,为何孤姗姗来迟,不立刻前来会盟么?其实便是因着攸宁……”
“孤前来赴会的路上,正好遇到太子被一伙匪贼抢掠,那位寒生不幸被匪贼砍杀,挖了心窍,孤只来得及救下太子一人,实在惭愧,又因着太子受惊,这才不得已放慢了脚程。”
“匪贼?”宋公子源冷笑:“孤看这匪贼,恐怕近在眼前罢!”
喻隐舟道:“怎么?宋公话里有话,这是在说孤是匪贼?宋公也不想想,若孤真的是杀人掏心的匪贼,太子如何会如此心甘情愿的与孤一处上路?”
杨国国君其实第一个念头也是,那匪贼怕就是喻隐舟本人,但转念一想,也不对,听闻太子攸宁对那个寒生痴情不已,如不是痴情到了癫狂的地步,怎么可能放弃大周太子的身份私奔?
倘或真的是喻隐舟杀了寒生,太子攸宁必不会对喻隐舟如此“信任”。
更何况……还如此亲密。
喻隐舟搂住叶攸宁的腰肢,道:“这一路上,太子身子虚弱欠佳,孤遍寻名医,多方照顾,没曾想,竟打动了太子的心窍……”
喻隐舟顿了顿,终于说到了重点,道:“孤与攸宁两情相悦,此次前来会盟,一来是赴会,二来……也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为孤与攸宁主婚。”
“甚么?!”姚伯一脸惋惜。
杨国国君胆小怕事不敢言语。
至于宋公子源,立刻皱眉,断然道:“不可!”
喻隐舟嘲讽一笑,道:“孤与攸宁情投意合,宋公为何执意反对?难不成,还要棒打鸳鸯?”
众人心里都清楚的很,宋子源为何要拆散喻隐舟与叶攸宁,原因再简单不过,因着喻国本就强势,兵强马壮,又是经济大国,喻隐舟只是输在爵位是侯爵,倘或他真的与叶攸宁在一起,得到了大周太子的助力,放眼之下,还有哪个诸侯国能与喻国抗衡?
宋子源野心勃勃,本想与喻隐舟一争高低,若是殊死一搏,也不一定会败给喻国,大周雒师落于谁手,还未能可知。
然,若是叶攸宁真的和喻隐舟好上,别管是两情相悦,还是貌合神离,对宋子源一点子好处也无有。
宋子源一本正经的道:“天下人皆知,太子与寒生之事,如今寒生刚死,太子转眼便与喻侯成婚,这实属不妥。”
“怎么?”喻隐舟冷笑:“太子贵为大周储君,难不成还要给一个死人守寡?”
宋子源据理力争:“我大周之礼,婚配从未短于三月,喻侯也说过,太子贵为大周储君,更合该遵守大周礼度,倘或喻侯当真与太子两情相悦,那自然是以礼章程,方不显得唐突。”
说白了,宋子源找出各种借口,就是不让喻隐舟和叶攸宁成婚。
喻隐舟嗤笑:“无妨,攸宁心系于孤,早成婚,晚成婚,始终都是孤的人,谁也抢不走。”
众人在会盟大营门口寒暄,没成想一寒暄转眼便要黄昏。
杨国国君开始和稀泥,哈哈干笑道:“宋公、喻公、姚公,依我看啊,咱们还是入营再说,今晚不是还有接风燕饮嘛!燕饮之上,诸位再畅所欲言,哈、哈哈,畅所欲言……”
喻隐舟不理会旁人,仿佛满心满眼都是叶攸宁,竟是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叶攸宁的肩上,温柔的道:“攸宁,你身子素来便弱,累了罢,快入营帐歇息,孤给你捏捏肩,放松放松。”
等喻国的军队进入会盟大营,姚伯摇头叹气道:“好端端一个绝色美人儿,怎么就跟了喻隐舟那小子?若是轮床笫上的功夫,孤可不输于任何人,也就是太子没见过世面,若叫他领略了孤的妙处,保管他不想旁人!”
姚伯说着荤段子,满脸猥亵的笑容,被妓子们扶着,吭哧吭哧的入了会盟大营。
杨国国君知晓宋子源心情不佳,做了一礼,赶紧溜之大吉。
嘭!!
四下只剩下宋国的队伍,宋子源狠狠将腰间的佩剑往地上一扔,呵斥道:“废物!!都是一把子庸狗!若是叫喻隐舟得到了太子的欢心,一切都完了!完了!”
政卿连忙道:“君上、君上息怒啊!”
宋子源气的脸色通红,一改方才翩翩君子的模样,呵斥道:“还有,孤方才看到一个酷似大哥之人。”
“甚么!?”政卿大惊失色:“长长……长公子,不是已经……”
政卿派去追杀宋子婴的死士,一直没回信,已然过去整整一年,政卿还以为宋子婴早就不知死在了甚么地方。
宋子源赤红着眼目,道:“穿着寺人的服饰,方才太子攸宁一下车,便给挡住了,孤看的并不真切。”
政卿道:“君上兴许是看错了,毕竟那个……”
“孤有让你开口么?”宋子源一把揪住政卿的衣领,狰狞的道:“去找!!不管你用甚么法子,把喻国的随行寺人翻个底朝天也好,给孤找!找!!”
“孤有预感……”
“孤的大兄还活着,还活着……”
宋子源说着,变成了喃喃自语,似乎又想起了甚么,指着政卿道:“还有,给孤仔细查喻隐舟和叶攸宁的干系,他们是如何好上的,孤便不相信,太子攸宁痴恋一个寒生那么多年,竟转头就与喻隐舟好上,这其中,必然有玄机。”
“是是,君上……”
喻隐舟搂着叶攸宁,做戏做全套,二人一起来到专门为喻国国君准备的御营大帐。
此次的会盟,在雒水之畔,雒师比邻的杨国举行,杨国国君特意为喻隐舟置办了这样规模奢华的营帐,但他事先不知叶攸宁也会到场,所以并没有准备太子营帐
杨国国君请罪道:“太子恕罪,太子赎罪!臣身为东道主,招待不周,不过请太子宽心,臣这就令士兵们加紧动作,立刻扎一个新的营帐为太子下榻,定在接风宴之前完工。”
叶攸宁还未开口,喻隐舟已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道:“无妨,攸宁与孤住在一处便好。”
罢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补充道:“这一路走来,孤都是与攸宁同寝同食,同榻同卧的,杨公也知晓,攸宁他素来体弱,下榻在一起,也方便照顾攸宁,不是么?”
“是是是!”杨国国君谄媚道:“喻公与太子,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啊!”
杨国国君拍了马屁,很有眼力见儿的转身退下。
喻隐舟一脸体贴,帮叶攸宁打起帐帘子,搂着叶攸宁入内。
一走入营帐,帐帘子堪堪放下,喻隐舟立刻松开手掌,叶攸宁也后退了两步,二人同时拉开距离。
喻隐舟冷笑:“你还嫌弃孤了不成?”
叶攸宁微笑道:“君上哪里的话,自然没有。”
喻隐舟指着叶攸宁与自己之间的空隙,道:“那你为何后退?”
叶攸宁眨了眨眼,道:“君上亦后退了。”
喻隐舟道:“孤可后退,你不可。”
对于喻隐舟的“无理取闹”,叶攸宁报以一笑。
师彦知晓宋国素来与喻国不和,方才私底下去打听了一下这几日宋国的动静,刚要前来回禀,打起帐帘子,道:“君上……”
师彦进来的却不是时候,不知叶攸宁又做了甚么,惹了君上不快。
喻隐舟感觉自己被叶攸宁的笑意嘲讽了,道:“怎么?方才不是你在人前,对孤毛手毛脚,堂堂大周太子,竟……”
饶是喻隐舟见过大世面,还是头一次遇到“咸猪手”,顿了一下,道:“竟孟浪的摸孤的胸口。”
师彦下意识瞄了一眼喻隐舟的胸口,赶紧垂下眼目,眼观鼻鼻观心。
叶攸宁倒是爽快,点点头道:“方才攸宁,的确顽弄了君上的胸部。”
喻隐舟黑着脸,顽弄?
叶攸宁平静的道:“君上若是觉得吃亏,摸回来也可。”
说罢,上前一步,打直自己纤细的腰肢,缓缓眨了眨眼眸,一脸坦然的凝视着喻隐舟。
师彦:“……”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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