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点醒
徐菲松手，指头一下下戳着姜丽肩头，气势如虹地逼得对方节节后退。
“凭我爱自己，爱惜自己所有用的一切，也自信认为只要想，我就能得到！”
“我们不像你，被老鼠拽到阴沟，一心不敢逃，心甘情愿成为臭水沟!”
姜丽被刺痛，发疯跳脚回嘴，道出内心真正想法，泄露盔甲下的卑微。
“我没有！我比你们高等万倍！论低贱，你被男人抛弃，就该日日苦着脸，凄惨度日！”
闻言，徐菲风情万种地撩开耳际波浪秀发，付之一笑。
“抛弃？我提的离婚，我过腻的男人，我选择的放弃，这世界上还没人敢嫌弃我。”
“姜丽，你认为别人蔑视你，那是你自卑，可你有做错吗？”
“错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我若是你，就努力爬到那个圈顶层，再狠狠地碾死那些肮脏的老鼠！你敢吗？”
姜丽面色涨红，气血翻涌，久违的斗志彻底被徐菲挑起，“你都敢，我才不会退缩，让你轻视我！比起你，我要优秀一万倍！”
见状，徐菲红唇掀起：“那我等你胜利消息。”
说完，徐菲转身扭开门锁，离开一刻，回头笑吟吟看向头发凌乱，眼泪鼻涕横流的姜丽。
“姜丽，这才是你，优秀睿智，永不言败。”
姜丽两眼看向前方，似透过徐菲望向远方，盈满泪水的眼睛倏地晶亮，反射璀璨华光。
薄如蝉翼的膜被戳破，狼狈的灵魂将迎来绚丽。
随后，徐菲用冷水清洗脸降温，出门后隐约听到厕所间传出嚎啕大哭的女声。
徐菲心里痛快，回到包厢。
半醉的同事们凑上前敬酒，她来者不拒，撒开痛饮。
凌晨时分，城市喧嚣逐渐归于宁静。
繁华大楼门口，徐菲与陆真真相互搀扶着，旁侧一群瘫坐在地的男女。
店员为他们预订的车整齐排在前方，店员们逐一把人送到车上。
徐菲脸色酡红，醉眼迷离，眼睑低垂，脑袋扛不住沉重耷拉着。
入职以来，徐菲始终在团建是保持清醒，由着林夕挡酒，至少到散场，她还能送林夕回家。
可这回，她心情愉快，彻底放开大喝一场，压根忘记与林夕的约定。
陆真真被扶着上车，徐菲笑着冲她招手，口齿清晰模样，看起来不像全醉。
见她还能自己站稳，店员们选择先把倒睡在地，完全断片的人送上车。
徐菲甩了甩头，试图拂开眼前的模糊。
瞧见忙碌的店员们，她眯眼看了一辆黑色车闪烁着车尾灯示意，迷迷瞪瞪地走过去，钻入后座。
姜丽顶着红肿双眼走出门口，看到徐菲所坐的车驰骋远去，视线瞄到豪车标志，疑惑拽住经过的店员，指着前方离开的豪车。
“那车是你们订的吗？”
店员忙得不可开交，扫去一眼，快言快语回答。
“肯定不是呀。而且高档豪车车主玩闹接客，也不会接醉汉，吐了一车，那点车费还不够清洗保养费的零头呢。”
确实是这个理。
姜丽明白，转而猛地抬手，两手作刀状，撒腿追向车，边大喊。
“徐菲，你上错车了！快让司机停车！”
前方绿灯亮起，豪车轰鸣声响起，极速将其他车甩到背后，而姜丽的身影逐渐变成一个黑点，最后彻底消失在拐角处。
姜丽跑到双腿发软，扶着路灯杆气喘吁吁。
她联想到近期听到的几桩公子哥打赌，随街捡喝醉女人作为玩弄目标的小新闻，心头砰砰作响，脑海浮现徐菲即将面临的危险。
慌忙中，她掏出徐菲手机，想要联系对方，可她们一向不对头，她压根没加上徐菲。
而与徐菲熟稔的林夕，现在又醉到沉睡，也没有半点作用。
于是，她几番波折，从老板到人事，终于拿到徐菲手机号码，急忙拨通。
车上，徐菲倒在舒适皮椅上，忽而听到一道持续不停地铃声，白皙纤细的手在包里摸索好几次才拿到手机。
掏出一看，徐菲看不清屏幕，胡乱点了醒目的绿键，耳边顿时响起姜丽焦灼的嗓音。
“徐菲，你快下车，在原地等我，我打车去找你！”
“为什么呀？”徐菲歪着脑袋，打着酒嗝慢悠悠说。
期间，她侧身往后一番，整个人躺在后排，座位还十分宽敞，美眸舒畅眯起：“我这车挺舒适，不用换车啦。”
“你现在舒服，待会有你好受！哎呀，跟你一个醉鬼说不通，你快叫司机停车，不然看情况跳车！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
姜丽神色急措，不敢明说自己的担忧，怕不怀好意的司机提前作案，边拖着疲惫双腿往前跑。想继续追上徐菲。
徐菲脑袋乱成一团，完全无法思考，但清楚姜丽不会再捉弄陷害她，不再纠结，手费劲撑在皮椅坐直。
水润红唇张开，徐菲力不从心地抵在车窗侧，刚想说话，司机突然刹车，整个人惯性地往前扑去。
一双大手从驾驶座伸出，稳稳扶住徐菲肩头。
两张脸几乎贴上，徐菲盯着眼前熟悉的俊脸，伸手掐住男人的脸颊，毫不怜惜地往两侧拉开。
徐菲看到俊脸在手上变形，噗嗤笑出，捧腹大笑。
姜丽听到电话传出奇怪的笑声，心头紧绷，对着手机大喊。
“徐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谁，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立刻停车，将我同事安全放在路边，否则我马上报警！”
沈怀端详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徐菲，往日冷漠深沉的双眼滑过无奈与宠溺。
他弯腰欲要徐菲落在前方的手机，可脸还在女人手中惨遭蹂躏，难以行动。
手机里传出姜丽犀利威胁，徐菲只觉耳边聒噪，呆愣地盯着地毡上的手机，终于勉强挤出一丝清醒，咧着嘴回答姜丽。
“没事啦，我遇上老熟人，他会送我回家。”
“徐菲，你还是下车吧。”
姜丽拧眉，充分怀疑徐菲醉到分不清人，不敢掉以轻心，缓和口气提议：“我亲自送你回家，才安心。”
“唔，可我和他比较熟，不要你送。”徐菲嘟囔着，脑袋胀痛，不想再说话，下意识俯身，伸手去摁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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