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老同学
当年,徐菲为了追求沈怀,闹得全校皆知。
这样说来,她和沈怀的关系,许诺是知道的!
可是,既然如此,许诺为什么邀请自己到这边来工作?
难道说,这是沈怀的意思?
林夕抓住许菲的手,使劲冲徐菲使眼色。
徐菲两指捏住林夕手背一块皮,林夕疼得咬紧牙关,当下也清醒大半。
为了自己小家完整,徐菲不可能在沈怀公司就职。
再者,娱乐公司关系比其他行业复杂,她们突然跳槽得罪东家,等同断了自己现有的人脉,往后在这条路会无比艰辛。
最后,徐菲考虑的是许诺所说的筹建。
沈怀回国消息风风火火,处处动静都让人关注,竞争行业总有方法阻碍,最后部门没达成业绩可不还得怪她们打工的。
累死累活,成功荣耀是老板,苦痛伤疤是搬砖人。
四年的生活,让徐菲深深领悟到这点。
徐菲扬唇,遗憾重叹口气,手捏紧领口似百般纠结。
“我们小员工得照顾家庭,不图大事业,只求温饱平稳。谢谢许总好意,可惜我们没那么大本事,也不敢揽瓷器活。”
林夕回神,灵活接话。
“是啊,我人胆子小,一遭在偶像手下干活,可能天天兴奋到无法正常思考,只顾着乐呵呵盯男神了。”
说到最后,林夕煞有介事嘿嘿笑,抬手利索拍下大腿。
“可别说,每天多看一眼男神,我还能多吃一碗饭。”
徐菲捂嘴浅笑,黛眉弯弯,雪腮绯红地猛点头:“谁不是呢。”
“原来你们都是沈怀的粉丝呀。”许诺微拔高音量,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徐菲。
徐菲心虚,趁机将话题拽回采访合作,“我们公司还有一些优势,都是外人不知道厉害之处。”
许诺被徐菲故作悬念口吻挑起兴趣,上半身往前凑近,兴致勃勃等待回应。
见甲方被吊足胃口,徐菲娓娓道出。
“我们有个独家渠道专门发放剧本杀,不少小花小哥单独找我们合作这个项目。但我们老板爱惜羽毛,可谁让这次甲方是我们偶像,我们可以争取一次免费合作,前提是你们给我们这次独家专访。”
“有效果展示?”作为工作室副总兼合伙人,许诺自然是生意利益至上,当即扼住核心。
徐菲事前有准备,掏出折叠笔记本电脑,翻出部分成果。
待对方看完大数据分析正观赏视频,徐菲忽然合上电脑,笑眯眯问:“许总,感兴趣吗?”
许诺摸了摸下巴,回味无穷颔首。
“徐菲,我研究过国内外流行的剧本杀,表现方式多种多样,但看多也寡淡,可你手上这看似小成本制作,却令人印象深刻。”
林夕骄傲微扬头,手拍了拍徐菲的肩头,不吝赞美。
“那是我们有一位奇思妙想的优秀编剧,徐菲所写剧本DEMO是为明星量身定做。”
“和我们合作过的明星,为此大开多种角色戏路。”
“关键啊,时长与新颖内容不限年龄,粉丝团自然越来越庞大。”
沈怀身带光环回国有利有弊,徐菲提出这点切中许诺的考虑。
许诺深思熟虑,看向对面两双期待眼睛,笑着肯定:“我很喜欢你们这点与众不同,我会和老板商议,尽快回复你们。”
这话,有戏!
徐菲与林夕快速对视一眼,各自压下激动,平和结束洽谈。
临走前,徐菲使了借口短暂支开林夕。
“许诺,我同事们都不知道我和沈怀之前那段事。现在于沈怀或我,在大众眼中是陌生人才合理,也才合适。”
徐菲眼底闪烁焦虑,迫切恳求许诺。
高傲的徐大小姐突然屈尊,许诺脱下方才谈合作的甲方角色,抬手抓了把碎片,苦恼不明。
“徐菲,你和沈怀之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实不相瞒,当初你如此深爱他,又为什么要放弃?还有,这次他回国,你不希望再续前缘吗?”
放弃?
不是她不爱,只是当时……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了。
事实打击仿佛胸前蓦然被人一锤,钝痛不已。
徐菲僵硬提起嘴角,不愿多做解释,故作轻松笑着摇头,“成年人世界,过去的就放下啦。”
眺望到林夕开车靠近,徐菲回头再自荐。
“你选我们准有赚,沈怀若介意我们的关系,我可以在幕后,全程避开他,但这不会影响我发功出力,为我们合作添砖加瓦。”
说完,徐菲往后摆手,径直上车。
许诺望着远去的车辆,两手插入裤袋,低叹口气:“他可不想要你躲。”
仰头望向二楼等候室,许诺摇了摇头,上楼进了总裁办公室。
该间与等候室只有一墙之隔,许诺大手翻转大班椅,随意坐在沈怀对面。
人侧坐时,前面是一块透明玻璃,等候室一切如在镜子中清晰。
玻璃旁侧是一个收音装置。
“你看到,也听全了,现在得你来决定合作问题。”许诺扭头问沈怀。
沈怀俊脸淡漠,仿佛一切与他毫无关系,沉默无言。
许诺与他交友多年,看懂沈怀平静面容下的深埋怒火与郁闷。
“徐家破产,连房子和车都被抵押,她无家可归时最需要你,你不在身边。沈怀,四年不是四个小时,物是人非。”
许诺对徐菲撒谎了,他最清楚沈怀与她的事情。
这期间是无数误会压在两个新婚夫妇头上,两人当初无法达成共识,往相反方向越走越远。
可他也太明白沈怀回国,主要想与徐菲破镜重圆。
作为旁观者,他经过今天发现兴许只有沈怀一头脑热。
“我们没变。”沈怀突然抬头,深邃黑眸染着怒火,斩钉截铁反驳,似想证明什么。
许诺暗叹,忍不住嘀咕:“人是没变,可她不爱了啊。她都说过去和放下,你又不是第一回听到。”
“许诺,那是……”
沈怀气短,快速低吼一声,半途又语噎,俊脸黯然,罕见露出焦灼与惧怕。
许诺不想再打击好友,连忙站起安抚,为沈怀打鸡血。
“我话说八道的,既然有误会,解开一定能成!”
说着,他朝沈怀一顿挤眉弄眼。
“我私下调查过徐菲所在公司,她人事档案上填的是离异,这些年一直没改过。依咱们这行特殊情况,她这四年没时间谈恋爱,妥妥是单身。”
沈怀嘴角微扬,神色明显好转,低语:“正常,她眼光向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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