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争吵
四年前面对天之骄女徐菲，沈怀自卑，极致努力想要争取，屡次遭遇挫败。
在两人多次争吵中，无形壁垒横搁在中间，两人误会加深，心灰意冷下同意徐菲所提离婚。
如今，沈怀自认身价能匹配徐菲，但他害怕徐菲的怨恨，恨他四年间不闻不问。
他努力靠近，徐菲步步后退，将他视作洪水猛兽。
是否当解开误会，徐菲心中厌恶还能改变吗？
许诺那次状似开玩笑的提醒，沈怀看似不信，实则听到心底。
闻言，全心投入头脑风暴的徐菲一愣，好一阵才理解沈怀所问。
徐菲拧起黛眉，抬头望向沈怀，眼前人神色与四年前隐忍委屈毫无二致，仿佛她是个玩弄人心的烂人，专门欺负善良纯良之辈。
可她有做错什么吗？
被牵起过往种种，徐菲心头烦躁，假装没听到，想继续保持两人表面和平。
“沈总，如果剧本没有其他问题，我到楼下办公区修改再装订交给您吧。”
说完，徐菲微笑站起。
看她丝毫不受影响，又想糊弄过去，沈怀俊脸微沉，抬手扣住徐菲皓腕，将人用力地扯坐在椅子。
“徐菲，不要总想逃避。”
徐菲嘴角僵硬，忍住不悦打算好声好气脱身。
可耳边充斥着冷硬口吻，徐菲对方沈怀饱含谴责的眼神，脑中理智绷断。
四年前无数次争吵前夕的火药味，迅速包拢两人。
徐菲冷嗤，白皙纤细长腿叠在一起，挺直腰板时婀娜身姿愈发诱人，沈怀目色倏地幽暗。
“沈总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甲方？还是前夫？”
沈怀艰难地移开视线，暗自平复某种呼之欲出的冲动，薄唇微动。
“前夫。”
徐菲讶异，本还存现沈怀不至于仗势欺人，可没想到她当初看中的沈怀早就已消失。
现在的沈怀是国际影帝，身价千亿的总裁。
“好，那咱们公私分开，有事说事。”
因上午医院闹剧所憋的郁火，被沈怀一刺激，徐菲粉唇吐口浊气，身体微向前倾斜，目光似厚实冰川，冷到极点。
“沈怀，我没有讨厌你，但我确实不想与你配戏。同学聚会上，你也听到他们把我俩离婚传得多难听，我和你出现在同一画面，你是没看到我被唾沫星子骂死，所以不痛快？”
沈怀皱眉，他不理解自己的疑惑怎被曲解成报复。
“你总习惯站自己角度思考，一头钻到死胡同。徐菲，你得改变思考方式。”
“又是一本正经的说教，你这该死的臭毛病，倒是什么时候能改？”徐菲尖锐反驳。
沈怀这番似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指责，挑破徐菲最后一点冷静。
看到徐菲愤怒小脸，沈怀心里焦急，隐约察觉到事态不对劲，可他无言以对，唯有沉默观察。
偏偏徐菲最讨厌这种反应。
既然事情挑开，那不如直接来场唇舌大战，一次性说个清楚，分出是非对错。
徐菲抱着双手，挑眉讥讽。
“哪条法律规定，前夫有义务干涉前妻生活？我又没抢你钱，没阻碍你梅开几度，你总逮住我折磨，像个男人吗？”
当真的放下一段感情，徐菲不再心软，嘴毒程度不输沈怀。
“徐菲，我不在乎钱，在感情上也从没背叛你，你现在所说是羞辱我。”
沈怀额头青筋暴起，强忍不快自辩。
他不愿与徐菲争吵，加深两人裂痕，果断选择中断。
“你现在不冷静，我们以后再谈。”
每次都这样！
徐菲气到身体微抖，皮肉不笑撂下话。
“我看不用谈了。沈怀，你既然对我有诸多意见，我也不想因我们私事毁了合作。我会申请退出此次采访项目，以后偶遇到你也会躲得远远，求你高抬贵手，别来烦我了！”
刹那间，徐菲预想了最糟糕情况。
毕竟得罪沈怀，他擅动人脉封杀她，她得卷铺盖走人。
家族落败遭遇令徐菲危机意识加深，同时天生乐观的她相信福祸相依。
这会儿，她联想到往后与沈怀老死不相往来，两宝的秘密也不会被发现，倒是一桩好事。
徐菲想定，爽快站起，打算离开写申请报告。
女人脸上坚定无比，沈怀心口一紧，快步挡在徐菲面前，急冲冲冷道：“你不能退出，采访记者，也得是你！”
采访记者原定林夕，这事本就敲板。
徐菲清楚林夕多么珍惜这次近距离与偶像相处的机会，临时临急更换她，岂不是让外人误以为她明面装好人，背后用诡计抢过来？
“我能力不足，没法接！”徐菲咬牙拒绝。
“那合作作废，我愿意赔偿毁约金额。”沈怀同样坚持，两人如同两颗石头硬碰硬。
徐菲急了，赤脸大喊。
“毁约？我们已经公开宣布采访，前期宣传已经陆续进行，现在毁约对双方没好处。沈怀，你有脑子吗？”
沈怀愣住，胸口瞬间被投下千斤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难受得不知如何反应。
一直以来，沈怀被迫接收很多人的谩骂，可徐菲永远是保护他。
哪怕离婚前多次争吵，徐菲更多是声嘶力竭追问，如同穷途末路的人苦苦想要一个答案。
即便她痛苦，可她不曾指责过他，甚至率先妥协的人也是她。
爱与不爱，太过分明。
徐菲看沈怀纹丝不动，肃冷神色像不屑所谓损失，大怒之后脑袋反而缓缓冷静。
突然寂静的室内，火药味却没有丝毫消散。
徐菲认知自己与沈怀之间差距，自知不可抗拒。
即便她一气之下辞职，可她总不能因自己连累到公司与林夕。
徐菲贝齿咬了咬粉唇，憋屈低头：“沈总，是我莽撞，公私不分。你所提的，我都同意，希望我们合作如期进行。”
随着徐菲的话落下，沈怀心被拧紧，深邃双眼盯着眼前低下的小脑袋，情急下喉咙咕咚缓动，却难以发出一字。
对方没有反驳，徐菲瞄着沈怀不见怒气的俊脸，揣度再三，当沈怀同意，则拿起剧本，快步离开。
望着远去的倩影，沈怀懊恼。
怎么又惹她生气？
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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