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细节决定成败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加上林悦至少还是个队长，终于有了反驳。
“那你就能确定他不是装出来的？”
秦涯微微一笑，随即说道：“你的质疑很棒，有进步，但帕金森不光是有手脚抖动的症状，同时还有讲话缓慢，语调变低，发音单调不清楚等症状，我们刚刚进去时他还没看到我们，所以并没有紧张的情况下唱歌也是含糊不清的，所以，可以肯定他这帕金森不是装出来的。”
林悦不禁被秦涯这细致入微的观察给震慑到了。
就刚刚那短短十多分钟，他就已经观察出了这么多细节，甚至还已经把线索往下捋出来了一段。
“那你说安德鲁神父会是那个凶手吗？”
“凶手就该把那两个字纹脸上，是吧，我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好歹让我看下人啊，我们是找线索，找证据，不是瞎猜。”
秦涯打开车窗，拿出根烟坐在后座享受起来，他都快不想理会林悦了，也不知道她在学校是怎么学的。
林悦也没再问，车子一路行驶之下，终于来到了第二座教堂。
这座教堂要更大一些，此时并没有礼拜，教堂里也只有一个光头，穿着盛装的老头正在耶稣像前祷告着。
两人径直走了进去，这一次林悦就没那么冲动了，反而是让秦涯先说。
“你好，请问你是安德鲁神父吗？我们是警察，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安德鲁回过头来，看着两人，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出现，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几人坐到了座椅上。
“请问下666代表的什么？”
秦涯同样的问题问到了安德鲁，他就是想看看安德鲁在听到这组数字的时候脸上会有什么表现。
很明显，安德鲁的表现很镇定，不像之前那位一样。
“魔鬼，两位警察，你们就是来问这个的？”安德鲁很奇怪，毕竟两个警察来教堂问这个，多少有点假。
看来，这家伙也相当精，就一句话，秦涯就已经试出了他的智商。
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聪明人面前就更不用说谎话，秦涯也不说其他的，朝着安德鲁问道：“你杀过人没有？”
“这叫什么话，我虽然做的是神父，不过可不会做这种事。”
秦涯点了点头，这句话是真的，至少现在的安德鲁看起来相当自信。
“最后一个问题，你懂医术吗？”
“不太懂，我们神父都比较讨厌女巫，炼金之类的玩意儿，这与我们的信仰是背道而驰的。”
这个问题上，安德鲁同样也没撒谎，他和刚才的神情一模一样。
不过光从表情上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太过于武断，还是得有证据支撑才行，但这样用经验来判断，却可以省去大部分无效的线索。
“好，那我们给你留个电话，若是你们这里有一个懂医术，对你们信仰很了解的信徒出现，请及时联系我们。”
连续两个地方问下来，虽然都没有任何进展，但很明显，他们已经初步掌握了凶手是个怎样的人。
两人上了车，开了没多久，林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队员打来的，他告诉林悦已经找到了出售这种合金斧头的店面，全市上下，也就这个地方可以买到，而且已经超出了铜湖镇的范围。
不在铜湖镇购买，这就已经能够说明凶手早已是蓄谋已久，并不是一时兴起而为之。
林悦自然也没闲着，急速驶出，毕竟只有一个店要问询，那自然就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或许有人就会问了，斧头就不能在其他市里购买，或者网上购买？
因为没必要，若是斧头，根本就不是管制刀具，虽然无法带上高铁飞机等交通工具，但也没必要千里迢迢从其他市购买了再拿过来。
至于网上购买，有这可能，但凶手绝不会这么做，网络购买记录下的证据会更加真实，还不如在店里购买来的好一些。
两人离开了这里，很快就开除铜湖镇，经过十几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这家五金店门口。
等等！
五金店？
这里不是大妈跟我说的张楚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嘛。
难道说就是这家五金店？
秦涯思索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
“走，进去问问。”
林悦十分积极，立马下车冲了进去，有两名队员已经在这里做着准备，迎接着林悦。
“队长，这是店里合金斧头的销售记录。”
一名队员从胖胖的老板手中接过做好的记录，递到了林悦手里。
“两年内卖了七把斧头，这个斧头你们一共进了四十把是吗，那剩下的拿出来我看看。”
老板也十分识趣的从仓库中把剩下的三十三把合金加固斧头拿了出来，数量没有错，帐也记得没错。
“那你还记得是谁买了这些斧头吗？”
林悦这问题问的还真是有够不专业的，两年时间内，除了一些印象特别深的，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老板，你们这个店开了多少年了？”
“十三四年吧。”老板稍稍放松了下来，和秦涯闲聊起来。
秦涯一边问着，一边凑到林悦身边，略微扫了一眼，朝着老板继续问道：“这两把一起买的人还有印象吗？”
这种斧头本来就不好卖，平时都是一把一把的卖出去，一次性卖两把，老板怎么能不记得。
“这个记得，是个瘦的男人，颧骨很高，头发是马桶头，对对对，嘴角这边还有一颗痣。”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脸上示范着痣的位置。
“谢谢你，老板。”
秦涯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这一条记录，让林悦记录下来，凶手就是这个人。
林悦就更奇怪了，怎么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呢。
“两年卖七把，其中有两把是同一个人买的，再看时间，死者死亡时间在两个月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查看中间这几条，最后那几条都是死者死亡后的一个月，另外前面三把也是同样问题，凶手不可能提早这么长时间购买斧头，购买两把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凶手有可能不止一个。”
秦涯的一番分析，足以让林悦和身后的队员们惊诧，毕竟这不过是老板的一条记录而已，他们看到的只是文字，而秦涯看到的却是这些文字背后告诉他的线索。
“行了，你们先去找其他线索，周围村民问一问，至少先把死者是谁搞清楚。”
秦涯朝着林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先走了，他留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林悦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秦涯，也没多问，便带着队员们先行离开了这里。
等到其他人离开，秦涯这才走向老板，拿出了张楚那份资料，把照片送到了老板面前。
“老板，这个人八年前是在你们这里干活的吗？”
秦涯眸子一凝，看向老板，他此刻的表现便能知道张楚留下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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