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实


傅景深做事效率快,当天就把阮沅的东西给带到锦园了。

不知情的阮沅此刻被傅景深按在沙发上,瞠目结舌地望着门口的行李箱。

“傅景深,你是打算……”

阮沅话还没说完,傅景深就接了话:“嗯,霸王硬上弓。”

妈的,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阮沅推开傅景深,呼了口气,同傅景深讲道理。

“傅景深,你不觉得太快了么?傅叔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就这么胡来,真的好么?这不不太合适。”

傅景深弯身给阮沅倒了杯冷开水,亲自递在她嘴边,阮沅不自然地接过喝了口。

等阮沅稍微冷静了,傅景深才挑眉出声:“那你说什么时候才合适?”

阮沅嘴皮有些干,不自觉地舔了舔,对上傅景深那玩味十足的眼神,心虚地躲闪开,连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心虚:“我我觉得……等我们彻底解决了各自的问题了?”

傅景深眉梢眼角里都捎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这一来,反而让阮沅觉得是她大题小做了。

阮沅别过视线,想了想,转移话题:“我饿了。”

傅景深勾了勾唇,丝毫不意外阮沅一紧张就故意转移话题,甚至连眼神都飘忽不定。

傅景深瞥了眼门口的行李箱,站起身,随手脱掉身上的外套。

绕过阮沅的时候,裤腿故意磨蹭了一下阮沅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痒痒的。

阮沅正想说两句,傅景深已经越过她,提起门口的行李箱进了卧室。

“你来卧室把东西收拾好,我去给你做饭。”

阮沅哦了声,跟着傅景深进了卧室。

锦园虽然宽敞,可卧室只有一间。

阮沅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踏脚。

意味着她不但要跟傅景深同居还要同床了?

阮沅现在还沉浸在自己是单身女性的思维里,一下没转过弯。

直到傅景深倚靠在衣柜门上,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小五,你在怕我?”

阮沅这才回过神,白了眼傅景深,走近,准备蹲下身子处理行李。

还没完全弯下身子就被傅景深给扣住了腰杆,一个翻身阮沅就被抵在了衣柜门上。

阮沅只觉得腰间的那只手灼热而又强硬,让她动不了分毫。

阮沅挣脱不开也不做无畏的抵抗,抬眸看向放大版的俊脸,浓密的眉微微上挑,深邃漆黑的眸子里酝酿着星星点点的光晕,削薄的唇半勾着。

领口处的两颗纽扣被解开,阮沅眼睁睁地看着傅景深的喉咙上下滑动,诱惑力十足,勾人如醉。

阮沅心脏砰砰直跳,她从未感受过傅景深这般强烈的……欲望,是那种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的欲望。

阮沅喉咙有些干,下意识地舔了舔,殊不知这个举动彻底让傅景深失了控制力,黑眸里燃起熊熊烈火,似要燃烧阮沅的冲动。

阮沅的腰杆被傅景深狠狠地收进怀里,找准阮沅柔软的红唇就吻了上去。

比起前几次的温柔和怜惜,这次没了收敛,是那种肆无忌惮的掠夺。

阮沅嘶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唇瓣快要被傅景深给啃咬掉了。

傅景深并不满足接吻,他好不容易把阮沅给骗回来,尤其是今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傅景深一手扣住阮沅的脑袋,另一只手慢慢在阮沅曼妙的身姿上肆意点火。

快要触及……

下意识地抓住傅景深胡乱摸的手,嘴角扯出一丝浅笑,眉眼里透着几分故意。

傅景深喘着粗气,猩红着眼,嗓音低沉暗哑:“小五,别闹?”

傅景深此刻就像是被拉开弦的弓,压根儿不可能中途松手。

阮沅嘴唇泛着光泽,闻言嘴角勾得越发深,看着傅景深那急不可耐的模样,阮沅撇了撇嘴,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

“今晚不行。”

“小五,今晚过了,你怎么处理我都行,现在别闹?”

傅景深忍得辛苦,额头的汗水慢慢冒了出来,打湿了他的鬓角,此刻的傅景深就像是一头野兽,只为伺机而动。

阮沅摊了摊手,语调清浅:“傅景深,我亲戚来了。今晚真不行。”

“shit!”

一向以冷静理智著称的傅景深此刻竟然骂脏话了而且还是这么的……欲求不满。

阮沅还是禁不住笑出了声。

傅景深紧锁着眉头,阮沅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傅景深的欲望冲得七零八落,早没有了兴致。

可还是不想轻易原谅阮沅,脑袋靠在阮沅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傅景深克制地扔了路:“阮沅,我看你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你才满意。”

说完傅景深随手拿了条睡袍进了浴室,关门的时候砰的一声震得阮沅都能感受到。

阮沅听着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阮沅看了眼亮着灯的浴室,摇了摇头,想到傅景深吃瘪的模样,心情颇好地出了卧室。

阮沅趁着心情不错还给方舟打了个电话。

“妞,你跟傅公子如何了?刚刚在医院我可是看到了傅公子和samir的终极对决啊,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劲爆。samir是不是败给傅公子?

那samir得多可怜啊,你说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移除群聊了呢。好歹也得跟傅公子上演一下抢夺女朋友的战争啊。”

电话那头方舟八卦十足,还脑补了不少阮沅都不知道的剧情。

阮沅翻了个白眼,站在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阮沅慢悠悠地说了句:“方舟,你要是不当编剧都可惜了。”

方舟好奇心被阮沅挑起来,压根儿耐不住,不停地问她:“快跟我说说啊,到底是谁赢了?你又是如何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之间抉择的?”

阮沅半倚靠在窗户上,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还关着门的卧室,溢了句:“估摸着你们家傅公子赢了。”

“啊啊啊?真的,果然!我就该参与那场豪赌的,不然我就赢了啊。唉唉唉,好后悔。”

阮沅笑了笑,继续冒了句:“我跟傅景深领证了。”

电话那头持续沉默了三秒才传来惊呼声,方舟那激动样比阮沅本人还本人。

“阮沅,你认真的?!!你真的跟傅景深领证了??所以你俩是合法夫妻了?妈的,这消息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你确定?你给我发发结婚证!我怎么有种老母亲终于把女儿嫁出去的感觉,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阮沅在这头听着方舟语无伦次,有些失笑。

她知道方舟现在肯定很高兴,就像当初她跟林森领证的时候,她也那般为她感动。

其实阮沅自己此刻心情都激动起来,是那种自己在乎的人听到自己的好消息时,一同开心一同高兴的感动。又有几分失落感,觉得好友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从今以后她身边更亲近的出现了。

阮沅想着,眼底泛起了泪,尤其是听到电话那端方舟哭的稀里哗啦,连话都说不太明白。

“阿沅……我我我我现在怎么觉得有点想哭。真的,我明明挺高兴的。我高兴你身边终于有个人可以在你伤心时名正言顺的安慰你了,我也高兴那个名正言顺的人是你这么些年来一直想嫁的人。可是……呜呜呜,怎么办,我想哭。这些年你太苦了,终于有个人可以照顾你了啊。阿沅,祝福你,新婚快乐。我是不太第一个知道你结婚的?”

阮沅虽然不忍心欺负方舟,但还是说了实话。

“你应该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头的方舟一听,哭的更凶了,从刚开始的煽情到现在的吐槽:“阮沅,你太过了啊!这种事怎么不让我第一个知道!当初都是我都是第一个打给你的。”

阮沅无奈地笑了笑,还是安慰方舟:“你是我第一个打电话通知的人,现在有没有好点了。”

方舟稍微欣慰了一点点,又说了一阵儿,方舟才挂了电话。

阮沅挂了电话,恍惚地看向窗外,忍不住喃了句:“我就这么结婚了?”

傅景深洗完澡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阮沅一个人靠在落地窗边,背影单薄而又孤独。

傅景深随手扔掉手中的毛巾,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阮沅的身上,问了句:“想什么?”

阮沅感受到身上一阵温暖,转过头看向傅景深。

刚洗完澡,头上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穿着深蓝色的睡袍,腰间的带子随意地系着,露出大片的肌肤。

阮沅收回视线,声音有些惆怅:“我在想,我是不是结婚了,总觉得不真实。”

傅景深一听,拧了拧眉,将阮沅抱在怀里,薄唇凑在阮沅的耳边重新问了句:“现在呢,在我的怀抱里有没有感觉真实点?”

傅景深喷出的热气洒在阮沅耳朵上,痒痒的,阮沅下意识地揪傅景深的衣袖,低低地嗯了声。

傅景深顺着落地窗看向窗外被霓虹灯点缀的城市,他何尝没有同样的感受。

怀里的人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靠在他的怀里,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可他还是有那么几分觉得不真实。

就像演电影一般,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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