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六章：大内密探王沐恩
这一次天香园密谈，可谓收获满满，双方共赢。
第一项和谈成果，自然便是双方达成了商业合作，齐王府的白酒与膳房秘制菜肴将进入天香园，为齐州城蓬勃发展的青楼文化注入了新动力。
简单通俗的说法，那就是今后天香园消费升级，市场扩大后，齐王府将通过白酒以及膳房秘制菜，进来来分一杯羹。
合作共赢嘛，自然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
当然齐王还是心里有逼数的，不会让齐王府亲自下场争利，而是通过王府旗下齐王府美食酒楼来操办这一切。
第二项和谈成果，表面上看是完成了去年齐王醉酒坠楼一案的调查，实际上则是天香园老鸨李春娘的主动投诚，双方达成了坚定的复仇联盟（政·治互信）。
今后，当楚天麒掀起向五皇子、三皇子，太子三人的复仇大计时，李春娘将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匕首，见血毙命的那种。
天香园二楼，密室内。
楚天麒挥手示意春娘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来，今天以茶代酒，碰一杯！”
楚天麒端起自己的茶杯，跟李春娘手持的酒杯轻轻磕了一下，“为咱们双方达成合作，为齐州城的商贸繁荣干一杯！”
李春娘手持酒杯，直接懵了。
敬茶不是遥相互敬吗，还有这碰酒杯是什么意思，只听过喝交杯酒，没见过磕酒杯的啊！
原本楚天麒不吃喝来路不明的食物和水，但李春娘又喝酒又喝茶，半个多小时了毫无异样，想必没有任务问题了。
本着合作互信的原则，楚天麒以茶代酒同李春娘碰了一杯，这也是对合作伙伴的信任嘛。
至于为何要以茶代酒，那是楚天麒参加宴会的习惯以及原则，洽谈合作联络感情的时候可以喝酒，但是签合同的时候只喝茶，头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至于现在，来到这个封建时代，顶着齐王的身份做生意，谁的面子都不用给，联络客户感情的必要环节免了，直接开门进山拟定口头协议，连签合同都免了。
李春娘又在撩拨炉火，准备再温一壶酒水，密室内即便开了小窗户，还是能闻到刺鼻性的气味，嘴里有股发甜味道。
这是煤炭燃烧不够充分，产生了一氧化碳等有毒气体。
楚天麒开口问道：“春娘，看这密室的装修格调，明显偏女士风，是你喜欢的样子吗？”
“嗯，奴家非常喜欢这间密室，心情低落，郁闷悲伤的时候便会来此温酒泡茶喝，一个人独处，默默舔舐伤口。”
向楚天麒和盘托出，剖析了自我内心后，李春娘在楚天麒面前不需要伪装，说话直接而坦诚。
“那你平日在这密室温酒煮茶，待久了之后，可有感到胸闷气短，头晕，恶心……”
楚天麒一句话还没说完，李春娘满是诧异喝问道：“殿殿下是从何得知的，奴家从未对外人提及过此事？”
楚天麒：“因为，你这是一氧化碳轻微中毒的现象。”
“中毒？”李春娘惊讶道：“不太可能呀，谁会给奴家下毒？”
“奴家曾请过大夫问诊，大夫说这是肝气郁结，开始伤肝的现象，情绪抑郁不乐，有点郁闷。”
果然抑郁症是个大框，什么都能往里套，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楚天麒为其解释道：“这间密室空间狭小，布置了五盏灯笼，还有两座红泥小火炉，灯笼跟火炉燃烧时会消耗氧气，产生大量一氧化碳等有害毒气体。”
“而且由于是密室，窗户狭小，甚至时常不开窗，没有空气流通，人呆在这种环境中，时间稍长便会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的现象。”
李春娘盯着楚天麒，轻笑道：“殿下的意思，光点灯笼、烧火炉就会把自己熏死？”
“也可以这么说吧。”
李春娘敷衍的笑了笑，“那奴家便多谢殿下的好意了。”
看到李春娘毫不重视这个问题，楚天麒正色道：“春娘如果不信，可让人到街上买两只兔子放入密室，然后按照你日常的习惯，点灯笼烧火炉，关闭门窗。过个两三盏茶时分进去，看看兔子会否中毒？”
看到齐王说的郑重其事，李春娘当即答应下来，自己等下便实验一番。
临别之际，楚天麒宽慰她说道：“春娘，虽然你命运多厄，遭遇了不公与磨难，但上天待你不薄。等你用兔子做过实验之后，便会知晓自己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春娘将楚天麒一行送到了大厅门口。
李麻杆离开时候，满脸郁闷的说道：“好不容易威风凛凛的来逛一次天香园，没想到光喝几杯茶水，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摸着就得离开了，真是扫兴啊！”
钱胖子嘿嘿乐道：“殿下带了这么多军卒一同前来，威风让你耍了，别不知足。如果你能厚脸皮，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淡定自若的同姑娘们喝花酒，嬉戏调笑，深入交往，那也是本事呀！”
“去去去，俺虽然看到身娇体柔的姑娘，就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想要上前爱护，可又不是兔儿爷，没有被围观的兴趣。”
楚天麒听着两位好友的谈话，淡笑着问道：“春娘的交际手腕八面玲珑，你们今天帮她将本王约到了天香园会面，不可能亏待你俩吧？”
“嘿嘿，殿下果然慧眼如炬！”钱胖子不着痕迹的小小吹捧了一记。
“春娘送了俺们两张贵宾卡，今后女票资……咳咳，在天香园的一应消费统统八折，所有贵宾包厢开放使用，无需预订。”
钱胖子跟李竹竿两人得意的很，要知道就连他们俩的老子来天香园，也得预订贵宾包厢，这绝对是装逼利器。
……
天香园二楼。
送别了齐王一行，李春娘立马安排心腹手下送两只鲜活兔子去密室，然后照常点灯笼，起火炉，关闭门窗，开始做实验。
而李春娘本人则来到密室隔壁的房间，笃笃笃，敲响了房门。
“进来，”里面响起一个尖细的鸭公嗓。
李春娘推门而入，里面坐着一个面白无须，面相阴柔的中年男子。
“春娘拜见王公公！”
面白无须的阴柔男子摆手说道：“春娘无需多礼，跟咱家说说，今天接触了大病痊愈后的齐王殿下，印象如何？”
“天纵奇才！”
李春娘笃定说道：“大病痊愈后的齐王殿下，与之前的齐王相比，简直脱胎换骨，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王公公伸手指了指满屋子的听瓮，点头说道：“咱家监听了你们的对话，也是对齐王殿下的言行改变大为震惊。”
“咱家来到齐州城打听到了很多传言，各种夸赞齐王殿下，什么苍天垂怜，天降神人，英明神武，还有百姓救世主。”
“不过大病痊愈后的齐王殿下，当真称得上纵横捭阖，仅半年时间，就组建一支战力不俗的亲卫军，将齐郡大小豪族收拾的服服帖帖，已有一方雄主之姿！”
王沐恩是一个公公，出自皇宫大内，是一名大内密探，更是密探李春娘的直线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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