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侯爷,您摸一摸……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涌入谢铮耳中。
他转过头,看向里间的方向,险些被纪芜给气笑了。
这小庶女是什么意思?
以为他允许她进来,她就能够胡作非为了?
一来就开始脱衣裳,真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讨好他?简直大错特错!
谢铮皱着眉。
原本待在静思居中,并无什么事情,况且又到了晚上。
为了自在些,他身上的衣服十分松散。
听到里间传来的动静之后,他坐直身体,动手整理着衣裳,顿时板板正正。
他又向着里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如今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似乎……离他不远。
纪芜站在里间门口的位置,透过门上的缝隙,向外间看去。
只能瞧见外间里灯火通明,旁的什么都看不到。
侯爷不在书桌前,也不在什么显眼的位置。
她仔细想了想,猜测侯爷应当靠坐在软榻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会进屋睡觉。
此刻,纪芜的上身只穿了肚兜,但她身上的亵裤,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这是她特意为侯爷准备的。
薄如蝉翼的亵裤裹着修长结实的双腿,灯光之下,别有一番风情。
之所以做了一条这样的裤子,是因为她曾听乔姨娘说过,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是最吸引男人的。
起初,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将肚兜也做成那样。
可她实在抵不过心头的羞耻,所以只做了一条裤子。
她在里间的门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谢铮进来,想了想干脆去到床上,按照曾看过的“书”,摆了个姿势。
这一等,就等了好久。
迷迷糊糊中,纪芜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登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来。
谢铮故意在外间坐了许久,才终于进来。
目光极快地扫了一圈,落在床上,见纱幔遮掩着,终于冷声开口,“还不滚出来?”
原本,纪芜重新摆好了姿势,只等着谢铮掀开纱幔的那一刻。
如今听到声音,心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既然缩头也是一刀,她索性起身,出现在谢铮面前。
小庶女的长发放了下来,柔顺地披散在背后。
身上只着了一件赤色鸳鸯肚兜,露出姣好的柔滑肌肤,目光下移,就能瞧见被薄纱包裹着的修长美腿。
“你……你这穿的什么鬼东西?”
谢铮确实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副装扮。
原本的心如止水,在这一刻不自觉地沸腾起来,止都止不住。
“侯爷,您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轻轻的声音传来,带着三分刻意的娇柔。
清甜的皂角香裹着女子身上的馨香气息,贴到他身旁,将他层层围绕。
“侯爷……”纪芜试探着伸出手,环住谢铮的脖颈。
见他脸上并未露出厌恶,倒是耳根隐隐有些发红,便大着胆子去解他的衣扣。
原本穿得严严实实的衣裳,一件件落下,逐渐露出结实而又精壮的身躯。
哪怕不是头一次看见,纪芜也还是悄悄红了脸。
柔弱无骨的手顺着肌肉的纹理描绘着,正要向下,却忽然被一把抓住。
“纪二,别以为你耍这些手段,本侯就能宽恕你之前的罪过!”
罪过……
什么罪过?
纪芜在心中暗暗问着,她没觉得自己有过什么错。
于是,她垂下眸子,声音又软了三分,“侯爷,我当真知道错了,您就再原谅我一次吧。”
抓着她的那只手,不由得紧了紧。
但她能够感觉得到,侯爷这样做,并不是因为生气,那他……
垂下的眸子不小心……看到了。
她连忙移开目光,重新抬起头来,跟谢铮对视。
但同时,她用那只没被抓住的手,来了一次曾有过的故技重施。
登时,谢铮脸色一变。
纪芜盯着他,看到那双平时藏着霜雪的幽深凤眸里,因她而沾染上一种名为欲念的情绪。
她轻启朱唇,“侯爷,请让我好好伺候您吧。”
那双柔软的唇贴在了谢铮的脖颈上,沿着喉结去到锁骨,蜿蜒向下。
“噗嗤”一声,里间的灯被灭掉两盏,显得屋内越发昏暗。
影影绰绰映在门上的影子里,高大的身形站在桌前,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头微微向后仰着。
娇小的身影正跪在他腿边,掌控着他的全部。
但不过片刻之间,高大的身影骤然将地上的娇人拉起,放到了桌上。
一时间,就只剩下桌椅的剧烈摇晃。
纪芜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嗓子又哑了。
许是她给的刺激过剩,今晚的侯爷……比以往更让人难以招架。
他仿若上次发烧时那般,不,远比那天还要可恶。
总之,现在的她浑身瘫软,只觉得自己其实是根面条捏成的人。
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手,再一次落到了腰间,她身形一颤,赶忙求饶。
“侯爷,我……我真的是不行了,您今天放过我吧。”
一声轻笑,从头顶上传来。
纪芜诧异地抬头,与谢铮眸光相撞,他脸上的笑意也仍然存在。
大概是极其餍足的缘故,现在的他看上去,好像非常的好说话。
但在纪芜心中,却时刻记着他善变的模样,说生气就会生气,还不那么好哄。
可如今这般难得的机会,她不甘心轻易地放过。
因此在心中思量片刻后,稍稍挪动着身体,让她自己跟谢铮挨得更近。
娇软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伸出一只手,攀在他的手臂上。
“侯爷……”她柔柔出声,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那天早上我没来静思居,其实是因为前一天夜里又发热,而且头疼得厉害。”
一边说着,她观察着谢铮的反应,攀着他手臂的手向下,拉住他的手腕,引着往自己的后脑上摸。
“您摸一摸,我脑后的伤疤还在呢。”
结实的小臂顺着指引,来到纪芜的脑袋附近,修长的手指按在她脑后,很轻易便探到了那条伤疤。
谢铮的眉心不由得微蹙。
他知道她当时伤在脑后,也曾摸到过一手的血,但并不知晓那条疤有多大。
虽然前些日子,她因受凉昏迷过,但他未曾探寻过她脑后的伤。
今日方才知晓,当时竟伤得那么重,留下了这样大的一道伤。
谢铮想着,手上稍稍用力,将纪芜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手指扒拉着她柔顺的长发,垂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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