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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双胎,善恶到头终有报


大结局  :双胎,善恶到头终有报

碧痕听姜武说完,整个人都愣在当地,眼神之中,一片茫然。牢房之中一片沉默。不知过去多久,她突然狂笑起来,一副快要疯癫的模样。宋妤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跟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碧痕做出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举动,她突然直起身子,朝右边的石壁撞去。

宋妤儿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但碧痕是练过武的,她的身手又岂是她拦得住的。只听嘭的一声响,昏暗的石壁上炸开一朵深红色的血花,碧痕顺着石壁,缓缓倒在地上。

宋妤儿打眼看去,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不自觉的红了眼睛,而碧痕,一句话都来不及交代,就咽了气。最后,宋妤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地牢的,她只知道,再见到太阳时,她的心里沉重一片。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她该承受的。”姜武落后宋妤儿半个身子,沉声说道。

宋妤儿没有开口,她只是默默的在前走着。

回到洛神阁,姜武让美景去冲了一盏玫瑰露给宋妤儿。

宋妤儿喝下后,身子暖了不少。心情,也略略平复。

很久后,她抬头看向姜武,有些嘲讽的问,“那样的事,她怎么就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要是说了……现在也就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了。”

姜武心里也有些发闷,碧痕是他指给宋妤儿的人,也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深受他和宋妤儿期待的人,竟然会……在叶诊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姜武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面,有婢女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福身道,“侯爷,夫人,良太医求见。”

“快请进来。”宋妤儿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这个叔伯,忙吩咐婢女。

婢女得令,躬身退下。

没多久,良太医被药童搀着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和姜武宋妤儿对上,不由露出一抹赧然,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告罪,宋妤儿却先一步上前扶住他,温声喊了句“叔伯”。

“婉婉,你叔伯对不起你啊!”良太医偏过头,难为情的说了一句,跟着,三人都落了座,良太医又原原本本的将叶诊的身世说了一遍。

叶诊是他在雪窝子里捡回来的徒弟,那时候,他才六岁,蜷缩在及膝深的雪里,要不是露出了一缕头发,那肯定得被冻死。他看不过去,就将这孩子带回了家,后来,又见他对药理颇感兴趣,便收为弟子,悉心教导……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被捡来的弟子竟然别有心计,竟是他们良氏一族残存下来的血脉……从一开始,就是奔着百鲤珠来的。

宋妤儿听良太医说完,也觉得唏嘘不已。

更没想到,叶诊打六岁起,就有这样的心机,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姜武也在深思。说真的,要不是那小子害过他的婉婉,他怕也要赞一句,够本事!

说完叶诊,宋妤儿特意问了下良太医对叶诊的处置可有意见。

良太医对这个徒弟明显也是有感情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着姜武求道,“若是可以,就请阿武你保全他一条性命吧。”

“嗯。”姜武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良太医对婉婉有恩,这个面子,总是要给他的。

百鲤珠的风波,就这样落下帷幕。

碧痕被人带出去敛葬,叶诊废了手脚,逐出京城。

对此,良太医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一块心病,却就此去除,精神一日赛一日的好着。

一个月很快过去。

昭蓉历经五次施针,痛苦承受了不少,但淤血终于全部散了开来,确定她好全的第三日,姜武和宋妤儿特意设宴,请院正和他负责施针的弟子来府赴宴。

良太医身子完全好了,也被姜武和宋妤儿邀来作陪。

前院,觥筹交错,酒过三巡。

后宅青梨院,昭蓉精神好了不少,也察觉出哥哥和喋娘娘之间的不对付。趁着家房中无人,她与狗蛋说起这事。

狗蛋心里一直怨着宋妤儿,也不隐瞒,直接道,“爹已经纳了兰姨为贵妾,从此以后,我就是兰姨的儿子,和洛神阁的夫人,不再有任何关系。”

“哥哥,你说什么?”昭蓉没想到,她生病的这一个多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狗蛋,喃喃道,“你怎么能不认爹爹娘亲,那是生养我们的人啊!”

“我已经下定决心,妹妹不必再劝我。”狗蛋有些冷淡的开口。

昭蓉怒从心起,大声赌气道,“既然你不认爹娘,那你也不要认我好了!”

“你说的话当真?”狗蛋肃然看向昭蓉。

昭蓉硬着头皮点头。

狗蛋儿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说了句“我以后再不会来看你”,就转身往外走去。

昭蓉看着哥哥半点情面都不留的起身离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而狗蛋,将这哭声听的分明,却没有回头。只觉得,蓉蓉这个妹妹,越来越不像话了!

夏至一直在外面守着,听见哭声,就疾步往里走来。

她在床边坐下,将昭蓉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昭蓉被人哄着,哭的更狠,她抓着夏至的袖子,呜呜咽咽的问,“夏至姐姐,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要不认爹爹娘亲,也不认蓉蓉?”

主子的事,夏至不敢妄言,只能委婉的劝道,“小姐身子刚好,可不能这么哭,会把身子哭坏的,你答应夏至姐姐把眼泪擦干了,夏至姐姐就告诉你为什么,好吗?”昭蓉听夏至这么说,只能强忍着心酸,任由夏至松开她,替她擦了眼泪。

眼泪擦干,啜泣却没有停下,昭蓉还在小声呜咽着,夏至见了,并没有立即跟她说话,而是探头朝外面喊了句,“小青,去冲杯蜂蜜水进来。”

外面,小青答应了一声,没多久,就捧着一盏淡黄色的蜂蜜水进来。

夏至试了试温度,哄着昭蓉将蜂蜜水喝下。

一盏蜂蜜水喝完,夏至将高足琉璃盏给了小青,然后才冲昭蓉道,“小姐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昭蓉轻轻的说着,抿了抿嘴,执着的又问了句“哥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以前……”昭蓉回想狗蛋的以前,然后又失落的发现,哥哥好像从小到大,都很亲着兰姨,而兰姨,有什么东西也都先紧着哥哥。虽然,那时在兰家的房子里,他们三个人睡的是一张炕,可哥哥和兰姨睡的却是一卷铺盖,她一个人,则睡了一卷。

所以,别说爹娘了,就是和哥哥一起长大的她,也没兰姨和哥哥的感情深。

这般想着,昭蓉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她仰着头,若有所思的问夏至,“姐姐,这一切都是因为兰姨对吗?兰姨她蹉跎到现在,已经找不到好的夫家,所以她想让自己的后半辈子有依仗,就必须牢牢的把哥哥抓在手里,好让她母凭子贵。对吗?”

夏至没想到,昭蓉一个孩子竟然能想到这个层面,不由讶然。

昭蓉等不到夏至的首肯,喃喃的又问了一遍。

夏至听她问到第二遍,这才点头,表示她说的全都没错。

昭蓉得到肯定的答案,眸光忽的又亮起来,抓着夏至的胳膊,问她,“那要是我让爹爹娘亲给兰姨很多钱很多房子呢,那兰姨是不是会将哥哥还给我们?”

这个问题,夏至也不敢回答。

但是末了,又耐不过昭蓉纠缠,只得四两拨千斤道,“小姐,那你觉得,是恪公子更需要兰贵妾,还是兰贵妾更需要恪公子?”

“这……”昭蓉咬着手指,沉思起来。良久后,扁着嘴道,“好像是哥哥更粘着兰姨。”

夏至颔首,她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想通了。

也就没再开口。

前院宴席,到一个时辰后才散了。

姜武喝过醒酒汤后,直接在前院歇下。

次日,才到洛神阁这边来。

宋妤儿陪着他用了早膳,然后两人便朝青梨院走去。青梨院中,在夏至的开解下,昭蓉已经想明白很多事情。

是以,宋妤儿来时,她并没有哭着问哥哥的事,只是情绪不太好,话也少了很多。

宋妤儿见状,只当她病才好,所以精神有些恹恹。

等到两人离开时,夏至追出去说了昨日的事。

宋妤儿听完后,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不过很快,听了夏至后边说的话,她那抹担忧又化作欣慰。

蓉蓉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也能沉得住气的。

离开青梨院后,两人趁着初春,又特意去园子里走了走。

走累了,便在亭子里坐下,亭子里,有温热的茶水,和刚刚端上来的点心。宋妤儿用象牙箸夹起来吃了一块福寿卷,然后偏过头,撞死不经意的扫向亭子外的一丛兰草,问姜武,“侯爷,你看那丛兰草可顺眼?”

姜武在听到兰字时,神经就紧绷起来,他顺着宋妤儿所指的方向看去,粗略一扫,便收回了目光,直接道,“丑的过分。”然后吩咐站在不远处的美景、良辰,“告诉管家,后院里所有的兰草全部拔了。”

美景和良辰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才福身答应。

宋妤儿心里对姜武的识相很满意,但是面上却不显,而是意有所指的问了句,“梧桐苑那株兰草呢?”

“自然是全听婉婉你的。”姜武衔着笑讨好,顿了顿,又道,“你若是肯费心,就留她在府里调教,若是懒得花这份心思,让人将她远远送走也行。”

宋妤儿“嗯”了一声,跟着,似乎想起狗蛋,脸色又沉了下去。

姜武无声叹了口气,低声劝道,“我们还有蓉蓉,宣儿。”

至于那个逆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我是想,将他们再送回圆音寺的。”宋妤儿想了一会儿,低声道。

“你看着拿主意就好。”姜武对此事没有任何意见。

宋妤儿点了点头,梧桐苑那两位的事情,便就此定下。

三日后,一辆马车从侯府后门离开。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兰菱儿和狗蛋。

两人依偎着,一派母子情深的模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回圆音寺,并非是做贵宾养身子,而是替宋妤儿祈福……

既然是祈福,那日子肯定就不会太好了。等送两人去圆音寺的人回来复命,姜武胳膊已经痊愈。

宋妤儿还记得太后的恩典,亲自领着昭蓉进宫谢了恩。

太后一高兴,自然又赏下来不少东西。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宗妇命妇都朝定国侯府递起帖子,不是想上门拜会,就是想约着赏花。

宋妤儿挑两个姜武认可的帖子接了,偶尔宴请旁人,偶尔出去走走,日子倒也丰富多彩。

时间很快到了六月中旬。

天气热了起来,昭蓉七周岁生辰也快到了。

宋妤儿亏欠这个女儿太多,有心想着为她大大办,但是就在她打算筹备生辰宴时,宫里来了人,道是太后有意,将永年公主的册封礼搁在生辰那天。然后在宫里办。

宋妤儿承了太后太多的恩情,哪里敢不应,当即答应下来,昭蓉七岁生辰就在宫里过。

生辰那日很快到来,昭蓉被宫里给她指配的嬷嬷宫女伺候着,天不亮就开始梳妆打扮。

册封的吉服是正红色的,由金线绣成,上面坠了不少东珠。

昭蓉收拾停当后,宋妤儿打眼看去,只觉得贵气逼人。

“娘亲!”昭蓉弯唇一笑,叫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宋妤儿一声,宋妤儿眼睛湿润起来,莫名了联想到十年后,女儿嫁人的场面,不由湿了眼眶,温声道,“我们蓉蓉倒真像个小公主。”

嬷嬷等宋妤儿缓过来,这才领着身后的八个宫女跟宋妤儿行礼,称了声“夫人”。

宋妤儿示意她们无需多礼,又让婵娟上前给几人见礼。

婵娟会意,将一个荷包塞给昭蓉的教引嬷嬷,又低低嘱咐了句,“永年公主大病初愈,诰封的时候有劳嬷嬷照顾。”

嬷嬷接了礼,自然忙不迭答应。

随后,时辰到,一行人往宫里赶去。

因是太后义女,倒不必去太庙听封,而是放在了永和殿。

皇家礼仪繁复,宋妤儿是知道的,且同时册封的还有两个亲王家的郡主,是以,等所有流程走完,每个女眷都累的不行。

有姜武的叮嘱,和太后的照顾,宋妤儿倒是还好。

册封完后,所有人又转去了凤章宫,昭蓉和几个新封的郡主向太后磕头,又受了其他命妇的礼,然后才开宴。

宴席漫长,不停有人跟宋妤儿敬酒,向昭蓉祝贺……有些酒宋妤儿躲不了,只能喝下去。

等散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出了宫门,一上马车,宋妤儿就靠在了姜武的肩上。

姜武难得软玉温香在怀一次,借着酒劲,低头轻啄了下宋妤儿的唇。

宋妤儿也有几分醉意,没有躲避。

姜武兴致一起,又吻了几下。

宋妤儿被迫抬头迎合他。

车中一片春意盎然。

等到了侯府门口,两人都是衣衫半褪。

姜武是在听到流风提醒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心思一转,只穿了自己衣裳,再用披风裹了宋妤儿,就抱着她跳下车去。

他谁也没理,直接往洛神阁走。

到了洛神阁,又将所有婢女赶了出去,然后抱着宋妤儿就去了浴房温泉池。

因有温泉的作用,浴房中一点儿也不冷。宋妤儿也被挑起一些兴致,就任由姜武动作。

直到被人抱着放进水里,她才反应过来,睁开眼,雾蒙蒙的看向姜武。

姜武身上衣裳已经全部不见,他低头,在宋妤儿额头上轻吻了下,磨蹭着宋妤儿,哑声道,“婉婉,答应我好吗?”

宋妤儿似乎刚清醒,并没有开口。

姜武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两声。

后来,宋妤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反正再有知觉,就是次日了。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许是正在考察期的缘故,姜武下手难得轻柔,她下地后,并没有太明显的不适,只是腿间有些酸。

沐浴后,用了午膳。她听见青梨院的方向隐约有工匠敲打的声音,就问出了口。

婵娟脸上的伤已经好全,她笑了笑,一面服侍宋妤儿往西屋走,一面道,“是太后差了工部的人过来,要将青梨院扩大几倍,在侯府里套个公主府出来。”

“唔。”宋妤儿点了点头。

她进了西屋,宣儿就像感应到一般,呀呀的翻了个身,眼神明亮的看着她。

宋妤儿忙走上前去,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含笑逗弄起来。

而另一厢,姜武给昭蓉的生辰礼也准备好。

昭蓉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地方,她听爹爹的话,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只枣红色的小马驹。

小马驹眼睛湿漉漉的,显得又可爱,又问询。

昭蓉试探着摸了摸它,然后扭头问姜武,“爹爹,这是给我的吗?”姜武颔首,“跌得说了要教你骑马的,怎么能不作数!”说着,他轻轻摸了下昭蓉的头。

昭蓉眼中一片璀然,兴冲冲的看着姜武,姜武笑了笑,又指着旁边两个比她高一头的女孩,解释,“这是红芽、翠芽,她们比你大三岁,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以后爹爹不在,就让她们陪着你。”

“好!”昭蓉答应,跟着又向红芽、翠芽咧嘴一笑。

红芽、翠芽赶忙行礼,“奴婢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昭蓉点了点头,“我也会把你们当成姐姐。”

姜武见三个孩子相处的还好,特意等她们熟识了之后,才将昭蓉抱上马背,红芽牵着马慢慢走,姜武则跟在昭蓉身边指教……

半晌很快过去。回到侯府,昭蓉兴冲冲的跑去和宋妤儿说学骑马的事情,又将红芽、翠芽引荐给宋妤儿。

宋妤儿自然又是一番叮嘱、一番赏赐。

红芽、翠芽拿了赏赐,对昭蓉自然更加衷心。

之后两个月,因为公主府在修建,所以昭蓉就跟着宣儿住在了西屋,一个住西暖阁,一个住寝房。

到半岁的时候,宣儿已经能能坐起来,还能咿呀呀呀偶尔喊句“凉”

昭蓉是第一个听到的,她可激动的扯了宋妤儿过来,让宣儿再喊一声。可宣儿却向忘了什么一般,就是吧不给喊。

昭蓉急了,去挠宣儿痒痒,宣儿被逼的狠了,这才扯着嗓子大喊了又声“凉”

宋妤儿听着,一下子就笑了。

她又陪了宣儿好一会儿。可能是坐的久了,起身时,总觉得胸闷,出了西屋,东屋正在摆饭,在看到那道鱼羹时,她忍了很久的呕意终于破功,难受的弯腰,皱起眉来。

“娘亲,你怎么了?”昭蓉急声问道。

这时婵娟也走了过来,一面吩咐美景去请府医,一面扶着宋妤儿去里屋坐下。

宋妤儿喝过一盏玫瑰露后,府医过来了。

他隔着帕子替宋妤儿把过脉,直起什么含笑道,“恭喜夫人,是喜脉。”

“喜脉?”昭蓉一头雾水,问婵娟,“姐姐,什么是喜脉?”

“就是你又要当姐姐了!”婵娟兴冲冲的说着,重赏了府医后,又让人去给姜武传话。

姜武今日正好休沐,在练武场上,一听到这消息,连衣服都赶不上换,就巴巴的跑过来了。

他一脸激动的疾走到宋妤儿跟前,伸手就要将她揽进怀中。

宋妤儿虽然已经生过两胎三个孩子,但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还是有些害羞,看见姜武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来抱她,忙侧身躲过,戳着他的胸膛,不悦道,“你身上有汗味!”

“是吗?”姜武抬起袖子闻了闻,然后又风一般的往浴房走去。

等他再出来,暖阁里只剩下宋妤儿,他急忙上前,握着她的手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前两胎,他可是操心坏了。

宋妤儿摇头,低声道,“自从用过百鲤珠,我身子骨好像康健了很多,并没有什么不适。”

“那就好!”姜武用力点头,跟着,停顿了下,又肃然道“从今往后,你只要好好养胎,其他的事,全部交给我。”

“嗯。”宋妤儿红着脸点头。姜武心思一转,想到自己第一次进来时看到的满桌子根本没动过的菜,又问,“你现在饿了吧,我去帮你准备些吃的。”说着,也不等宋妤儿答应,就往外走去,好像确定宋妤儿什么都吃吃似的。

等他做了自己拿手的小菜回来,宋妤儿却倚在榻上已经浅眠过去。

姜武不敢打搅她,放下托盘,打算给她盖张毯子,可没想到,刚走近宋妤儿,她就睁开眼睛。

姜武讪讪笑了,“我没想打搅你,只是想给你披个毯子。”

“饭做好了吗?”宋妤儿没有看他手里的毯子,直接问起别的。

她是真的饿了。

姜武听她问起,自然痛快的应了一声,将毯子放到一边,便去端放在一旁的托盘。宋妤儿用过膳,漱了口,突然问姜武,“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姜武楞了一下,然后笑着道,“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

宋妤儿听他这么说,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抿了抿,良久才道,“这次的感觉……和怀昭蓉他们两个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姜武激动起来。

宋妤儿点了点头,又道,“不过现在月份还浅,得过几个月才能诊出来。”

姜武连连颔首,“好好好。”

不过话落,没多久,他又皱起眉来,“两个孩子,生的时候,会不会太艰难,要我说,还是一个一个生的好……”

宋妤儿不置可否,她倒觉得,最好的还是让姜武来生。

又姜武伺候着,昭蓉和宣儿哄着,宋妤儿这次怀胎总觉得时间过得异常快。

五个多月的时候,姜武请太医来看过,确定是双胎。

他的心里复杂极了,可宋妤儿却高兴的很,好像什么都不怕。

姜武没办法,只能限制她的膳食,出了少吃多餐,还陪着她天天在园子里散步。

可即便如此,到了第七个月,宋妤儿的肚子还是像吹气球一般的鼓了起来。

姜武觉得不放心,特意放下身段,在太医院最擅长千金妇科的张太医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求来他不计前嫌的看诊。

张太医看过后,特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妤儿和婵娟一眼。

宋妤儿和婵娟都露出心虚的表情。

不过好在张太医是个说话算话的,替她看过后,给开了几副固胎药就不动声色的走了。九个月的时候,宋妤儿终于发作……

历经一夜痛苦,在破晓时,接着生下两个男胎。

姜武一直陪在宋妤儿的身边,直到宋妤儿醒来后,他才陪她去看两个红皮猴子一般的小儿子。

宋妤儿摸着两个儿子的小脸,虚弱的冲姜武道,“这次起名,我就不问你,直接自己做主了,哥哥叫……姜守谦,弟弟叫姜守珩。”

“好,听你的,都听你的。”姜武没有任何意见。

宋妤儿看着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暖暖一笑。

但愿从今往后,一家人能够和和美美的。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圆音寺。

兰菱儿打从重回圆音寺,就知道自己被姜武和宋妤儿摆了一道。以前,他们住在庙里,虽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生活优渥。她更是跟着狗蛋儿从了结大师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可现在,打从他们回来,到现在一年多,了结大师根本不愿再见他们,甚至于,在半年前,还将他们打发去了同一座山的尼姑庵里。

那里面的尼姑个个凶神恶煞,每日都逼着她抄写经文,捡佛米。

这两样事,无一不是跪着做,日子久了,她手指和膝盖都生出厚厚的茧子,背也驼了。

狗蛋想要帮她,可他那边也要念书识字,根本帮不上什么。

慢慢的,兰菱儿对狗蛋儿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狗蛋不知其中就里,为了能在夜里跟兰菱儿多相处一会儿,他故意将自己的衣裳撕破,找兰菱儿缝补。

兰菱儿累了一天,本来就窝火,刚开始狗蛋找她补衣服,她还肯耐着性子,可天天如此,她心里就存了几分火气。

对狗蛋儿更加生疏。

狗蛋儿还不知以前对他殷切照顾的娘,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终于他鼓起勇气问兰菱儿了。

兰菱儿听他询问,也不再憋着,直接将自己多日来受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看向狗蛋儿的眼神,完全就是怨恨。

狗蛋被兰菱儿看的怕了,转身朝后退去,结果脚下没留意,刚好被凳子扳倒,径直朝身后的案几摔去。

案几是实木做成,上面又放了砚台,狗蛋好巧不巧,正撞在那砚台上,头上登时就冒出大股的血来。

兰菱儿看着这一幕,又解气又害怕。

她木了一会儿,然后才想起出去叫人。庙里的尼姑有会医术的,简单替狗蛋儿包扎了下,留下一些草药就走了。

兰菱儿惴惴不安的给狗蛋儿灌了两天草药,狗蛋儿才醒过来。

只是醒来后,人却是傻了。

兰菱儿看着傻子狗蛋,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姜武交代,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要伺候这个傻子到什么年头……

她在傻子的吵闹中,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一早,被人发现已经吊死在屋里。

放下来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这时,傻子醒过来,看到这一幕,喃喃唤了句“娘”,然后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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