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讨药
老夫人没能如意,反倒被云楚明里暗里奚落了一番,顿时气了不轻。云楚前脚刚出寿康苑,她后脚便砸了整个寿康苑花厅的东西,着实把下人们给吓坏了。
梁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已久,已经许久不曾见她发这么大火气,怎么劝都劝不住,也根本拦不住,不得已,便去前院请二爷云靖昌。
如今整个云府里,老夫人最疼的人就是二爷了。
云靖昌听闻老母亲大动肝火,甚至砸了整个寿康苑,也来不及问发了什么事,便扔下手中的东西急急忙忙的往寿康苑赶。
这时候,听闻老夫人大发脾气的三房云靖明两口子也到了。
“母亲,到底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云靖昌避开满地碎片走到老夫人身边,替过为田氏捶背顺气的丫鬟,一边替她抚背,一边开口问道。
“就是,谁敢惹了母亲?这府里,谁还能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云靖明也连忙开口,随即指着跪在角落里的下人们吼道:“说,是不是你们惹老夫人不高兴了?”
众人闻言,谁敢应声,瑟缩着脑袋齐齐把头埋的更低。
田氏被气的不说话,喘着粗气,但一张脸却阴沉的能拧出水来。云楚那个野种生下的野种,即便仗着神医谷和洛北王府,但她终究不还是云府的人吗?
身为云府里被所有人尊敬和孝敬的老夫人,却在云楚这儿吃了这么大个瘪,她是怎么想怎么难受,心中一口气,怎么都顺畅不了。
“梁嬷嬷,你说。”
云靖昌见无法从老夫人这儿得知来龙去脉,凌厉的目光便看向了梁嬷嬷。虽然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这么多日以来,云楚一直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准则。
作为局外人,他看的特别清楚。
梁嬷嬷被点了名,下意识的看了田氏一眼,见她没阻拦,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但为了老夫人的颜面,她却把过程美化了一些,最后才道:“大小姐还真是任性,一点不讲孝道,没有颜寿丹就没有罢了,非得气老夫人一顿才罢休。”
果然如此!
云靖昌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这是讨要东西没讨到啊!
“母亲,颜寿丹楚儿那没有,儿子亲自去找九王爷买。”云靖昌想到九王爷萧篱落也是神医谷的人,猜想他肯定也有颜寿丹,为了哄老母亲高兴,他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至于楚儿,她自幼成长在外面,不懂府里规矩,惹了你生气,我会找个嬷嬷好生教教她的。”
“哼!”
田氏还是不满意,花钱买来的颜寿丹能有云楚免费送的用着痛快?那野种身上肯定还有,只是不肯给自己罢了!
云靖明最是能懂田氏心思,见她仍旧不高兴,嘿嘿了两声道:“二哥,咱们家就有神医,还花那冤枉钱做什么?九王爷即便有,你能确定他会卖给你?再说了,这种好东西,只怕是价值千万金。有现成的不要,反倒要去掏空家底?”
云靖昌要讨好老母亲,花的还不是中公的银子?云楚那丫头手里肯定还有多余的,再孝敬祖母两瓶又怎么了?
田氏听闻小儿子的话深得自己的心,脸色终于缓了缓,也终于开了口,“你三弟说的对,干什么花那冤枉钱?算了,楚儿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只是我没那命罢了!”
做官之人最怕什么?
当然是最怕其父母逝去,然后不得不卸职丁忧。
田氏故意唉声叹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为的不就是要逼迫云靖昌?
云靖昌不得已,只能亲自去寿康苑讨要颜寿丹。
虽说老母亲身体健朗,兴许只是故意吓他。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真因颜寿丹而气到了怎么办?自己的仕途之路才刚刚见到坦途,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小姐,二爷来了。”
孤影推门而进,垂头低声禀道。
云楚莞尔一笑,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吩咐道:“让他等会儿,我还没弄好。”
“是!”
于是,云靖昌就在临风院的花厅内干坐着等了小半个时辰。
“让二叔久等了。”
云楚从门外进来,脸色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三月绽放的百花,煞是好看。哪怕是云靖昌这个叔父,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也有些晃神。
“无碍。”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求人,自然要放低架子,云靖昌摆了摆手,正打算接着往下说,却见云楚递上两个瓶子,“想必二叔是为颜寿丹而来。”
云靖昌没做声,目光却落到了瓶身上。
云楚将瓶子放在桌面上,收回手,这才缓缓道:“这是最后两瓶,既然祖母想要,出于孝道,我不得不奉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容貌与年纪绝不可能有违自然规律而逆生长,只不过是改善罢了。服用过多,也会有一定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云靖昌内心激动澎湃,连忙激动的问道。
云楚道:“加速衰老。并且,存在个体差异。”
顿时,云靖昌很明显的吓了一哆嗦。
“二叔,祖母的要求楚儿不敢不从,但是,请她一定要适量而至。否则,即便咱云府住着神医,那也救不了她。”
“好!”
云靖昌没想到这药讨的这么容易,而且云楚明知药效却因孝道还是给了两瓶,那么,他就能从母亲那儿分得一瓶,等将来上了年岁再用。
真是可喜可贺!
云靖昌拿到了颜寿丹,自然再坐不住,同云楚客气了几句后,便匆匆出了临风院直奔寿康苑。
云楚见云靖昌离开后,打算吩咐孤影传膳,谁知眼前落下一道人影,她警惕的退后一丈,手里也握满了毒针。等看清来人后,她才收了手,道:“九王爷,你来多久了?”
萧篱落跟云靖昌差不多到的,在房梁上藏了好一会儿,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不打反问道:“师妹,颜寿丹什么时候有加速衰老的副作用了?你骗他们?”
云楚回道:“那又如何?我给的衰老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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