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到霍宅
霍氏集团总部大楼。
顶楼的办公室内，只见一个身影矗立在落地窗前，墨黑色西装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的目光穿透了灯火辉煌的都市，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是在思考着某个深藏的秘密。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闪烁，如同他眼中隐藏的锋芒。
这是霍寒声无疑。
“霍总，车安排好了。”
“嗯。”
原本晚上需要举行的会议也被他往后推了。
远远的，霍寒声都能听见老宅的欢声笑语。
明显是奶奶被逗笑的声音，好久没有听见奶奶这么畅快的笑了。
霍寒声内心猜测应该是顾昭昭回来了，不然他还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
想着，脚步不由加快。
进门，果不其然是顾昭昭和奶奶，还有予白，儿子的出现令霍寒声这个爸爸惊讶，能令儿子不排斥的女人太少了，屈指可数。
顾昭昭此时正陪着儿子大宝玩积木，与大宝有来有往，从他的角度看，儿子小小身影似乎被囊括在顾昭昭的身后，小手在积木之间来回灵活地穿梭着，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每一块积木都是他的臣子，听其派遣。
而顾昭昭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陪伴者。她会在大宝拼成一小块版图时迅速给出回应。
“宝贝，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拼了这么多。”
诸如此类的话不要钱的从顾昭昭嘴里吐露出来。
顾昭昭的言语激励大宝深受其用。
脸上的笑容就没间断过，白嫩的小脸梨涡点点，一时竟有些呆萌。
这让霍寒声震惊，这还是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儿子吗？
朝颜的人格魅力还真大，我不是也有点深陷其中。
思及此，霍寒声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转向了顾昭昭。
她的面庞上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这笑容迅速在她的脸庞上铺展开来，延伸到她的眉毛时，变得愈加轻柔，嘴角也轻轻翘起，酒窝随之若隐若现。
两个人之前如同亲生母子般的温馨气氛让霍寒声不想打扰，其实两人本就是，只是霍寒声不知道而已，不知道霍寒声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傻。
霍寒声远远的在大门处驻足，一时间进退两难。
“寒声，你杵在门口干什么呢？”老夫人刚才的注意力和霍寒声一样都在顾昭昭那边，短时间内没有关注到她的乖乖孙子回来了。
这才刚发现呢，但也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瞥见孙子像根木头杵在门口，只好没好气的喊了一声，也不管孙子听没听见，很快偏过了头。
察觉到奶奶对自己的不耐烦，霍寒声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最后所有的情绪只能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等顾昭昭看过来的时候，霍寒声已经自顾自地向客厅走过来了。
“奶奶，你现在心里还有你的小孙子吗？”霍寒声俯首行礼，低声恳切。
“没有。”老夫人回答得毫不犹绝，虽然小孙子表现得楚楚可怜，很是难得但她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霍寒声难得装模作样了一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右手捂住胸口，口中呢喃：“奶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语气中满是控诉。
“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副德行。”老夫人虽然满语的嫌弃，但其实对孙子对她的的亲近还是很受用的。
霍寒声麻溜地滚了。
此时的霍寒声哪里还是外人和下属眼中那个冷漠无情的掌权者。
顾昭昭在远处看得目瞪口呆，愣怔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霍寒声的眼光已经扫向她了，并且径直向她走来了。
在顾昭昭眼中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恍惚间，霍寒声就已经迈着他那令人惊羡的大长腿几步路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霍寒声其实也是临时起意，心念一动，等他自己回过神来，他人已经站在了顾昭昭面前。
顾昭昭抬眼睑，动了动唇，刚想开口，便撞进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细看，其实霍寒声有一双自带深情的桃花眼，细碎的光芒折射出来，给人的感觉格外专注。
霍寒声也许是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率先一步开口。
“朝颜，你回来了？”在商场上语词犀利的男人此时也不免无话，只好问了一句在以往的记忆力里略显空洞的废话。
“嗯，回来了。”顾昭昭虽然觉得有些无语，但还是回答了。
“你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霍寒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和担忧。
“没有什么大事。”顾昭昭言语敷衍。
许是听出了顾昭昭的不愿，霍寒声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言语一转。
“朝颜，接下来的日子辛苦你了。”
“是我应该的。”
“朝颜，你……”
接近一天未见，两人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除了称呼上的亲近。
“颜颜阿姨，颜颜阿姨！”一旁的大宝眼见阿姨许久没有关注他，着急了，非常不满爸爸夺取了颜颜阿姨的全部目光。
顾昭昭听见大宝的呼唤就没有心思再搭理霍寒声了，一点目光都没再落在他的身上。
霍寒声原本想说的话戛然而止，薄薄的嘴唇还微微张着，怔了一下，然后“噗昧”一声，轻笑出来。
但旁边的两人早已不关注了。
霍寒声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旁边矗立了好一会儿，无意间瞥见顾昭昭望向儿子的眼神，霍寒声不禁有些疑惑。
那眼神中的宠爱，丝毫不亚于亲生母亲，或许还比不上。
想了片刻，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点小疑惑还是被埋藏在记忆深处。
转身离去，身影一时之间稍显没落，特别是对比顾昭昭与孩子那边的欢乐。
老夫人目睹了整个过程，不仅没有安慰霍寒声，还调侃地挖苦。
“宝贝孙子，你这是被赶回来了？”语气虽疑惑，但细听之下，不难听出里面的一丝打趣。
老夫人其实对这样的场景是乐见其成的，他的小予白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活泼了，为了小重孙，寒声委屈一下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眼底的欣慰霍寒声看在眼里，也是愧疚的，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后背思虑，实在是自己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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