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杀光他们
偏头关南边30里的一个土坡下，杨宗保带着火山军在做战前最后的准备。
日夜兼程，三天三夜，杨宗保他们其实早上就到了这里。
刘二狗乘坐热气球独自前去侦查战况。
听着前边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杨宗保心里却是不着急了。战况激烈，说明城池还在，只要城池还在，杨六郎目前就没有危险。
大军围城，偏头关周围20里处，都被放了辽军探马，都是皮拥军勇士，战力极高，防止有漏网的信使逃出去。
三十里的距离，刚刚好，既能避免辽军斥候探马，也能大概听出偏头关的动静。
杨宗保下令休息。
三天三夜不间断的飞行，着实把他累的够呛。
再看看手下的这群丘八，却是一个个的精力无限，用李二牛的的话说：“这么轻松的行军，怎么会累？以前打仗，行军路上，推着粱车，手拿兵刃，还他娘的要急行军。哪次行军，没有累死的？”
“偏偏咱们就不用，吃着牛肉干，喝着青稞酒，飞着就过来了，都成了天兵天将了。”
“噤声，睡。有不睡觉的，回去鞭二十。”
刘二狗回来了，这家伙一旦进入战争状态，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冷冷冰冰，六亲不认的王八蛋。
他说要抽鞭子，绝对不是开玩笑。
现场立刻就没了声音。
刘二狗抱拳施礼：“小侯爷，如您所料，偏头关目前没有危险，但是我在高处看的出来，我军已经极度危险了。今日大战，我在高处一整天，辽军勇猛，攻守两方战损比居然能达到三比一，这可是攻城战，通常战损七比一甚至十比一才算正常。一天之内，六次抢上城头。显然是志在必得。现在城中遍布伤兵，能战之士，不会超过一万。如无意外，两日之内，偏头关就要失守。也许明天……”
杨宗保嘴角一撇：“我既然来了，明天的事，就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了，今天晚上，就让这帮子辽军精锐知道我的厉害。”
“今夜，我要火烧辽军大营。”
“咱们在热气球上进行攻击，用火箭焚烧辽军营帐，弩箭射杀辽兵，优先射杀救火辽兵。”
另外，使人通报我爹：“待辽军乱像已成之时，使一支精锐，出来杀他一通，也就差不多了。”
刘二狗摇头道：“算起来，战事已有二十日了，城中是否还有战力无从知晓啊。”
杨宗保道：“你也太小看我爹了。他这个人，做事贯会留有后手，自小随着我爷爷南征北战，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我猜他手下细柳营必然还有大半的战力。不用怀疑，安排人去就行了。”
“另外，我爹这个人呢，生性多疑，要派他能信得过的人去。咱们火山军，有这样的人吗？”
“有，李二牛，疾风骑的小对长，疾风骑本来就归六爷亲兵，深得六爷信任。”
“李二牛一个人不行，他性子憨厚，但是不够机灵，怕他说不清楚，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刘二狗道：“那就叫醉玲珑跟着，这小子机灵得很，应该可以。”
“好，这事情，你安排。”
刘二狗又道：“即使这样，辽军毕竟有二十万，那韩延寿又是饱经战阵，就算是损失十之六七，一旦发起狠来，约束住兵马再来，恐怕战局依然不利……”
杨宗保莫测高深：“放心，一旦偷袭成功，他就没有机会了。”
……
夜间作战，对于进攻一方来说，有着先天的优势。夜色就是最好的掩护。
作为防守一方，就略显被动了，谁知道敌人会从哪里攻过来？所以在战场上，尤其是冷兵器时代，夜间扎营就相当有讲究了。
在扎营地的选择上，必须得易守难攻。
除了安排岗哨斥候之外，还得挖壕沟、摆鹿角、拒马等，避免敌人一冲入营。
同时，营房之间还得拉开间隔，防止敌人纵火等等。
还得安排夜间巡逻人员。
所以，在冷兵器时代，仅就扎营而言，都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在战场上，这也是名将和庸才的主要区别。
这次辽国主将韩延寿显然是名将中的名将，所以，即使是晚上偷袭，并不高明也定然是困难重重。
但是这对杨宗保来说，这明显是不重要的，因为他是从天上来的。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军队，不管他战力如何，除了一些极少的精锐中的精锐部队外，普遍存在有夜盲症。这就给了杨宗保足够的底气。
夜半时分，火山军已经整装待发，杨宗保做着战前最后的布置：“辽军二十万，连营二十里，气势宏伟。辽军杀法骁勇，精锐强悍，辽军大将韩延寿，将列千员，足智多谋，敌军强大，前所未有。”
“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火山军气势恢宏。
“好，都是好样的。辽军善战，百战百胜，他们的威名，可止小儿夜啼。但是，他们的战功赫赫，是因为他们运气太好，他们没有碰上咱们，今天，既然咱们来了，他们就要倒霉了。”
“杀！杀！杀！”回应更是激昂！
“就让我们的刀枪，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军。”
“出发！”
一百五十个热气球。缓缓升空。在杨宗保指挥下，向着战场飘去。
三十里路，有了热气球，显得并不遥远。很快，就看到了辽军大营。
连绵的营地，很是规整。团团的围住了偏头关。
从高处看，团团火把，将营房照耀的分外分明。
驻扎的军营中规中矩，典型的一个“个方阵营”。
“方阵营”是一个看起来像广场的营地，主要和最重要的军队在营地中间，然后从重到轻依次展开，更多精英士兵分布在营地外围。这样做，即使有夜间袭击，主要和最厉害的队伍也将有充分的时间预备战斗。
这样的布置，在当前战事形式下，可以说很谨慎了。
可惜，碰到了杨宗保。
“降低高度，稳定速度，火箭准备，自由射击。”
夜晚的天空，除了风声，很是宁静，杨宗保的声音，扩散的很远。
很快就有了回应声：“自由射击，自由射击。”
杨宗保大声喝到：“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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