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柠萌直播的规则，送出火箭及以上的大金额礼物，会全频道公告。
一时间，不少人都被吸引到了顾今的直播间内。
原本看热闹的网友沸腾了。
：哇靠，这主播为了给自己造势宣传，下血本啊！
：五个大火箭，柠萌要分一半。主播砸了二千五，就为了给自己曝光，也是够拼了。
：这年头，为了流量，哪个不砸钱？
：刚来，被火箭吸引。这是什么直播间？主播长得不错，才艺主播吗？
：……
张兆送完火箭，扫了一眼弹幕。
他此时的心境已全然不同。
这些愚蠢的水友，根本不知道主播有多厉害！
他虔诚问道。
：主播，我还可以算卦吗？
顾今歌看到了他的问题：“短期内不能再算，否则对你个人的运势会有影响。”
：好，那我不算了。等什么时候主播说可以算了，我再算。
张兆心满意足退出直播间。
他的伤不重，跟公司请了假，便收拾东西赶紧去坐车。
萱花，你一定要等我！
直播间内，不管是信还是不信，都对顾今歌是否会算命，产生了好奇。
不少人为了凑热闹，纷纷表示也想算命。
：主播也给我算一下呗！但是我不想出钱，能免费给我算吗？
：主播是不是真的会算命哦？
：主播帮帮我！
：主播我爱你，不管你会不会算命，你都可以靠颜值当我第1451……个老婆。
：不就是大火箭嘛，我也刷得起。主播站起来给我跳一段儿，我也给你刷。
：主播帮帮我！求求你！
：……
在一众水屏的弹幕中，一个ID频繁发了许多次求助消息。
现在天色还早，小奶团子也还在睡。
顾今歌想了想，对那条求助的ID发起了连线邀请。
视频一下子就接通了。
一张面色青白，眼下浮现出好大两个黑眼圈的脸猛然间出现在分屏里。
是个男人。
他眼里布满红血色，比受伤的张兆气色还差。
观众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哥们儿，注意身体啊！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
：靠，老子开会摸鱼呢，差点叫出来了。
：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气血亏损严重很正常。
：……
弹幕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根本不把顾今歌的算命直播间当一回事儿。
顾今歌看着对方的脸色，却皱起了眉头。
不等顾今歌询问，对方语气恐慌问道：“主播，你会捉鬼吗？我觉得我被脏东西缠上了，他们都不信我。说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怀疑我精神出问题了，可是心理医生说我很正常。”
隔着屏幕，所有人都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焦虑。
：诶？主播剧本不少嘛！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这次打算砸多少钱，给自己涨人气？
：哈哈哈，这个比刚才那个有新意。
：还捉鬼呢，建国都多少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
：……
大部分水友都不信顾今歌能掐会算，但不妨他们看热闹。
毕竟顾今歌的颜值，摆在这里。
看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做戏，比看一个丑东西搞怪有趣得多。
向顾今歌求助的汪成齐也觉得自己疯了。
可他实在被无穷无尽的梦境，折磨得没有了办法。
他不敢睡，一睡觉就会堕入无边的梦境。
别人睡醒起来，神清气爽。
他睡醒一觉起来，比熬了十个通宵还累。
因为不敢睡觉，汪成齐想尽办法提神。
咖啡一桶一桶灌，喝得差点进医院。
再不行就用小刀扎大腿，打游戏开黑、看直播。
会点进顾今歌的直播间也是偶然。
逛直播推荐时，他觉得顾今歌有点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没想到顾今歌这个直播间是个玄学算命的直播间。
汪成齐发消息求助，也纯属是病急乱投医。
他没想过，顾今歌会给自己回应。
但主播跟他连线了。
看着乱飞的弹幕，汪成齐心中的希冀明明灭灭。
剧本也好，做戏也罢。
哪怕那个人不是主播，他也希望能有人看到他连线后的求助，救救自己！
一道清润的声音，顺着网线传入汪成齐的心头。
“我会捉鬼。”顾今歌说完顿了顿：“但你不是被鬼缠身，而是狐祟。”
“狐祟？”汪成齐愣了愣，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儿。
“看你的情况，你已经有五天没睡过觉了。再这样下去，不等它把你的精气吸干，你自己先猝死。”顾今歌道：“当务之急，你得先睡一觉。养好精气神，才能解决狐祟的问题。”
顾今歌说完，弹幕炸了。
：主播你吹牛也不看看实际情况，谁特么能五天不睡觉，还不猝死啊？
：我这个十八岁的老年人，一天不睡觉就已经撑不住了，他五天没睡了？
：兄弟，不瞒你说。我这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需要你这种不用两班倒的人才！
：我看这哥们儿就是撸多了，磕两瓶六味地黄丸，又是条好汉！
：我听过狗狗祟祟，还没听过狐祟，主播能解释一下什么是狐祟吗？
：……
汪成齐看着弹幕，苦笑道：“你们别调侃主播，我的确五天没睡过觉了。主播，不是我不想睡，是我不敢睡！”
汪成齐面带惊恐，顾不上羞耻，语气痛苦。
“我一睡着，就会、就会做那种梦！不管别人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直到我那、那啥了六七次，才会醒。”
：噗！兄弟，还说你不是看片看多了！盘里几个T啊，天天晚上做春梦。
：年轻就是好，一晚上做六七次。这不找个女朋友，可惜了呀。
：兄弟，我看你就是单身太久了。来，加哥一个微信，教教我怎么才能一晚六七次。
：楼上的恶不恶心？人家都来求助了，肯定是因为身体受不了。我记得国外有个病历，那女的会不自觉高潮。主播，这水友是不是也是这种类型的病？
：……
顾今歌摇头：“不是，狐祟简单来说。是狐狸在成精和未成精之间，留下的一缕怨气。它不属于鬼，也不属于妖。”
“这缕怨气，需要媒介。这位水友接触过存有狐祟的媒介之物，所以才中招。”
“不过狐祟寄身的物体，非常有讲究。第一，年份不能短。第二，不能是活物。第三，金银玉石不可沾。”
解释完，顾今歌提醒汪成齐，“你想一下，你频繁做春梦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年份比较久的死物。”
汪成齐脑海中顿时闪过一样东西，脸色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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