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杯果酒
深夜的酒馆人也逐渐的变多，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喧嚣更多的是一份夜晚的神秘，比较暗的灯光似乎为每一位客人带来了无法言说的秘密，更多的歌手来到台上演唱，全部都是轻柔平和的小调，在这里随着这种氛围逐渐的睡着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宋小言和宋小允已经走了，走之前又再一次的对陈羽表达了感谢，陈羽就在原先的座位上静静的欣赏着音乐，可能是为了迎合周遭的氛围还要了一杯低度数的果酒在嘴中慢慢的品尝，或许他也没有太多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已经吃饭了，可是也不太愿意回去，每次都和自己说等听完这首歌就走，可是所有驻场歌手都已经唱完，都等到客人自愿上来为心爱的女孩献唱了他还是没有走，简青鸾在为顾客送来酒水时候也来到过陈羽身边，总是说两句就不得不接着忙去，看着简青鸾的身影陈羽明白了这可能就是她最近每天匆匆忙忙的原因，陈羽曾经在背景档案中看到过简青鸾的背景调查，是北凛国松河人，是被收养的养女，家里靠着捕鱼为生，还有个妹妹叫简蔷薇。北凛国的目前国内矛盾重重很多的地方已经有了小规模的冲突，而且随着技术的发展火药不仅仅是道武者的器具也受到战争的垂青，火药制作的火枪技术也在战争的驱使下不断提高，对低境界的道武者都会有较大伤害，对普通人造成的杀伤更是严重，这种流血冲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乱局之下平民生活本就艰难，简青鸾也不想家里再添加负担了。
想着北凛现在的乱局陈羽很是疑惑，自己当年的血战是为了人族可以生活的更好一些，可是随着复生看了一下人族后来的发展历史，他不由得陷入的自我的怀疑，人族内部的斗争几乎永无止境，而这次的复生还是要面对天堕，陈羽透过杯子看着折射出来灯光：“羽阿羽，世人都尊称你为启明王，可启明王，启明王，当初你真的为人族开启光明了么？梦中你和奶奶说的以后再也没有征伐终究还是食言了么？你和思雨还有大家去征战异兽与和天堕斗明明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啊。”为了迎合氛围点的果酒彻底下肚，但并不过瘾，接着果酒不同的口味被陈羽点个遍，一杯接着一杯的送来，陈羽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独自喝下去。
舒缓带有伤感的音乐外加酒精影响使得思绪迷茫，让陈羽不自觉的想到了以前，而悲伤的泪水的也从一侧的眼角悄悄滑落，大家都不在了，独留一人面对五千年的沧海桑田，看着别人在酒馆微醺后在念叨着回家回家，可是天下之大何处又是自己的家呢？曾经在路过商业街的服装店他也进去试了试流行的衣服，可最终还是没有买，每次换上那些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好像是陌生人让他感到不安，或许只有穿着道武服才让他在这个时代既不突兀也有着熟悉感。
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庆祝平定兽患的那个夜晚，异兽和人族的争斗让很多自己熟知的人牺牲，但是很庆幸很多人都是活下来了，那一天大家都是欢乐的，酒没有现在的香甜，灯光没有现在的好看但是那种劫后余生激动与对美好生活的祈愿不是现在具有的，不是想喝酒，是在想借着酒回到当年，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回不去的何止是过去？如果时间停留在那时候多好，大家不会因为堕武者战死，自己也可以完成对于思雨的承诺，思雨在决战天堕时要求陈羽不能死在自己的前面，答应了，也是没有做到，那天的日出真的很美，躺在思雨的怀中真的很暖，只是自己感觉很累，和思雨说休息一下，再次醒来却是五千年后了。
凌晨一点半的酒馆也逐渐冷清，很多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陈羽点的果酒也仅剩下了柠檬味的这一杯。
陈羽笑一下有些自嘲：“还真是应景啊，也罢，喝完这一杯就回去了。”
举杯准备一口气喝完，酒杯都已经碰到嘴即将品尝那酸楚时，却被人拉住了胳膊，柠檬味的果酒也被人抢走，言语中带有焦急与生气：“羽哥，就算是度数比较低那也是酒啊，你也不能这么喝啊！”
陈羽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转头看去竟然是简青鸾拉住了自己，他竟然忘了简青鸾在这兼职。
陈羽看着这个学妹微笑着：“我没事的青鸾，你是下班了么？等我喝完这杯就一起回去休息吧。”
“不！你不能再喝了！”
“青鸾，我就差这种口味的果酒没试了，我喝完就不喝了，真的。”
“那也不可以，你等下次来再点！”
“可是，不喝就浪费了啊，我已经碰到嘴了也不能去退了啊。”陈羽极力编织着理由。
简青鸾的眼圈竟然有些微红：“你是不想浪费是么？”
陈羽感觉是简青鸾同意了赶快点头：“是啊，不能浪费啊。”
让陈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简青鸾竟然猛的拿起酒杯将柠檬味的果酒一饮而尽，酒水的入口引起简青鸾剧烈的咳嗽，她倒着杯口证明没有浪费：“好了，没有浪费，该回家了。”
陈羽再也没有理由进行狡辩，只好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钱准备结账，结果发现自己抓不住口袋中的钱币，指尖变得麻木。
简青鸾从他的口袋中拿出钱币去前台支付酒钱，又将找零的铜币放回陈羽的口袋，抱着陈羽的胳膊，扶起陈羽向着门口走去，十一则是帮二人推开了店门。
走出门口简青鸾回头和她告别，十一则是笑道：“青鸾今天辛苦你了。”又看向陈羽：“陈羽老师独身青石阶，双枪战四侯我是无缘看到，不过你把青鸾气哭我倒是看见了，32杯果酒好喝也不能连着喝啊。”
陈羽摇摇头：“我喝的是31杯，有一杯是青鸾喝了。”
回去的路上夜风轻抚陈羽：“青鸾你不用扶着我的，我没喝多，我自己可以走的。”
简青鸾似乎还在生着气：“你还好意思说没喝多不用扶？自己口袋里的钱都已经拿不出来了！还是我帮你去付账单的！”
陈羽有些不好意思：“青鸾对不起啊，谢谢你，你也别生气啊，没什么需要生气的啊，我就是出来吃饭外加喝点酒而已啊。”
听到陈羽的说辞简青鸾似乎是更生气了：“就是出来吃饭？羽哥我真的没看出来你就是吃个饭都可以有两个女生陪你去一个酒馆吃。就是喝点酒？喝31杯？”
陈羽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没有啊，一开始就说是有个新开业的餐厅不错问我去不去，我不想做饭就去了。”
“行行行，我信你，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喝酒，你身上还有着旧伤呢，不怕疼啊？不许你在这样喝酒了！”
“好的，我答应你，你别生气了。”
简青鸾更加用力的抱着陈羽的胳膊：“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我可没强迫你！”
陈羽点头：“是的，青鸾没有强迫陈羽答应她不再喝酒，是陈羽自愿的。”
听到此话简青鸾语气也变了很多：“羽哥，你是喝多了就暴露本来面目了么？你这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你平常的不苟言笑呢？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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