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力值为0?
邢景洋的灵力值是83,他很满意,跟莫栩他们告了别,就欢快地一边打电话呼朋唤友,一边走掉了。
而后,终于轮到了莫栩。
莫栩坐过去,戴着头盔,闭上眼睛深呼吸,尽量保持心境平和。
说不紧张是假的,谁不期待自己会是天选之子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莫栩感觉过了大概有四五分钟,几分钟的时间不至于难捱,但是从前面测试过的情况来看,没有人用过这么长的时间。
莫栩有点急躁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老师也是迷茫地看着示波器。
示波器上,能量线条几乎已经平稳下来,只有很模糊的波动,只是机器上的数字,明晃晃的写着——
0。
她也很纳闷。往年也不是没有调皮捣蛋的学生,明明没觉醒,就来图一乐。可若是这种学生,机器一开始就不会有波动,直接是0。
这折腾了半天,明明是个有超凡术的,可怎么还是0。
难道机器坏了?
蓝莹看向这个男学生,发现他也早就睁开了眼睛,一脸的懵。
蓝莹开口问道:“这个,莫同学,能问一下你是有超凡术的吧?”
怕莫栩误会什么,她又赶紧补充,“老师就是随便问问,确认一下,没有其他意思的啊。”
莫栩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没关系老师,我确实是觉醒了,那时感受到了超凡能量。”
蓝莹见莫栩语气诚恳,也点点头:“那应该是仪器坏了。”
她站起身对着这排队伍解释:“仪器可能有点问题,老师去换个备用的,大家稍等下。”
蓝莹走到放着仪器的帐篷,很顺利地登记了便换了个测试仪。
走出帐篷时,迎面碰上了一位短发的女老师。
“蓝姐儿,你也测完了啊?”女老师打招呼。
“没呢,仪器坏了,来换一下,那小白你等我一会,结束后看电影去。”
“好呀”,白老师答应后又吐槽了一嘴:“我这队伍人少。唉,就是能量值都不太高,平均才50多,最高的才100。诶,好像还是季主任的侄子呢,这刚好100,小家伙肯定要去查小数点了。”
蓝莹脚步一顿:“小白你说什么?”
白老师也被问得一愣:“我说季主任的侄子呢......”
“对哦!”蓝莹一拍脑袋,跑回帐篷抄起了一个小玩意,又一路小跑走了,留下一脸状况外的白老师。
-
莫栩所在的队伍已经在烈日炎炎下等的焦不可耐,加上无人维持纪律,队伍前后都是嘈杂的交谈声,有人甚至在心里把不耐烦的矛头对准了莫栩。
明阳就不客气了,直接开口阴阳怪气:“测了半天都没结果,可别是自己骗自己骗得连自己都信了。”
李诗瑶转头扫过一个眼刀,用身子挡住明阳的视线,便继续站好排队。
莫栩坐在桌子默默无言。
明阳见没人理他也不气,自顾自地哂笑一声也不再说话,不是御兽师的人未来和他是一定毫无交集的。
享受着队伍若有若无注视的莫栩此刻心情复杂,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不光觉醒了,还是先觉者,能看到骨剑鱼的面板,这总作不得假。他轻微地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一切等最后结论再看吧。
蓝莹一路小跑过来已经流了些汗,她直接招呼莫栩开始用新仪器测试起来。莫栩也轻车熟路地配合老师。
一样的步骤,一样的曲线。仪器上的曲线跟上次大同小异,仍然是波动之后回归到0。
后边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喊着:“搞毛啊行不行。”
蓝莹站起身吼了一句:“安静!”
队伍的嘈杂被她的声音压下去不少,却还是有人不服输地说:“老师不行就别浪费时间了。”
蓝莹又瞪了一眼,无人继续接茬,才坐下来给掏出一个小东西。
是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
这个其实也是测能量的仪器,蓝莹刚才也是听白老师说到“小数点”的时候才想到。能量其实不是完全的整数,是有小数点,只不过一般来说不需要测到那么精细。
如果假设莫栩是有能量的,但是基础设备却测不出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的能量小到基础设备检测不出来。
教学多年,虽然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历史上也没听说过有御兽师的能量是弱到这个程度的,但是总归是试一试。
“这个也可以测能量,用这个小盒子下面夹住你的手指。”
听到老师的解释,莫栩点头配合,把手指伸进那个像小爪子一样的抓手夹住。
小盒子不过手心那么大,莫栩摆弄完后蓝莹也打开开关,小盒子的显示屏瞬间出现数字,0.01!
随后数字迅速向上滚动,0.01,0.02,0.03......
几个呼吸之间,跳数渐渐变慢,从0.14跳到了0.15就彻底停止了。
蓝莹看到数字跳动的一刻便知道自己猜测完全正确,果然是由于能量值过低导致一开始没法测试。她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产生了新的问题,0.15能量值的学生,要怎么处理?
莫栩看到0.15的同时也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可是这个能量值......
此时离莫栩比较近的人中,有眼尖的也看到了这个结果,顿时惊呼:“能量值是0.15?!”
队伍后边的人纷纷看过来,甚至有人拍了照片。
还是蓝莹反应及时,立马用手挡住了能量仪,把莫栩拉到一旁:“胡说什么,哪有0.15的,仪器出了点问题,莫栩同学现在需要去其他地方测试。”
100便是超凡分界线,普通人虽然入门时候不能直接契约超凡生物,但也会达到超凡生物幼崽的水平,低于10的觉醒者就已经极为罕见了,莫栩这个能量值,甚至都没有突破个位数。
李诗瑶也是心生不解,但一只手放在莫栩肩膀上,稍作安慰,也趁这个动作挡住后边的视线。
莫栩再没常识,也明白这个能量值的不寻常,如果这属实的话,他也要跟那个许杰一般出名了。
只不过人家是高得离谱,他则是低得发指。
但他面色冷静,回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李诗瑶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不怕。”
年级主任被蓝莹一喊就立马赶了过来,很快把莫栩带走,留下身后一阵好奇吃瓜的众人。
身后的明阳虽然没看清,但不妨碍他抓住机会讥讽道:“怕不是有的人想要混进来,简直贻笑大方。也不看看,不是谁都能成御兽师的。”
李诗瑶斜睨着眼狠狠瞪过去,没等明阳有反应,就一脸寒霜地离开了测试地点。
-
那边还在继续着测试,这边莫栩已经被主任带到了副校长的办公室。
莫栩二人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拉上了窗帘,副校长还在闭目养神,老头仰着头靠着沙发,一半的脸隐在背光中,头发一丝不苟,一身精致的西装却有些凌乱。
“何事?”他似乎很疲惫,眼睛也没睁开。
“是这样的校长,这个孩子今天测试,结果只有0.15。”
“0.15?”副校长坐直了身体,拿起金边眼镜带上。
莫栩看清了副校长的脸,威严的老绅士,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季主任,你确定吗?”声音继续传来问道。
“是蓝莹负责测试的孩子,叫莫栩,一开始设备测试不出来,换了精密仪器才测出来0.15。”
副校长微微点了点头:“嗯,我来跟莫栩同学聊聊。”
等季主任走后,副校长低声开口:“莫栩同学,你知道0.15代表着什么吗?”
莫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知道应该是极低,但是低到不能成为御兽师了吗?”
副校长回答他说:“并非说不能契约妖兽,实际上确实有些妖兽是极低灵力值的,但是这种妖兽成长起来都极度困难,这也就使御兽师本身成长性极低。
“初始灵力值低于10的觉醒者是极其罕见的,比例绝对不会超过1%,比能量高于200的都要更罕见的多。而莫同学,你这种低于1的哪怕在整个御兽界都算是凤毛麟角,全国协会每年的记录也只有几例而已。”
莫栩觉得老人有点顾左右而言它。固执地问道:“校长,我就想知道我还能成为御兽师吗?”
老头沉默了数秒,似乎是在思考措辞:“很难,孩子。”
莫栩缄默不语。
“其实御兽师不是唯一的出路,很多鼎鼎有名的科学家和企业家同样不是御兽师或者超凡者,传统的职业依然是社会不可或缺的职业。”
莫栩打断了副校长的安慰:“我明白的校长,只是有点不甘心。”
副校长也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莫栩的肩膀,“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成就。”
随即他又说道:“碍于规定,你的情况特殊我会上报给校长和御兽协会,但是对外你的隐私信息学校会负责。”
“好,校长辛苦了”,莫栩面无表情向副校长道别:“那我就先走了。”
副校长叹了口气,说:“去吧,测试完也没什么事了,回家收拾收拾心情。”
走出校长办公室的门,莫栩侧头,垂下手呆滞了一会。他恍惚中有种错觉,感这关上的不是办公室的门,而是关上了自己今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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