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下水
许多人都松了口气，仿佛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可能，围着朗普不断称赞。
“等等！”莫栩提出了疑惑：“请问朗普尊者，您下去的时间这么短，想必出口离我们很近，那我们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空间交错的气息？”
朗普的神情闪过一丝不悦，反问道：“我看到就是看到了，难道我有骗人的必要吗？”
“没有说您骗人，只是担心看错。”莫栩坚持看法，觉得当中可能有蹊跷。
那个连接点如果大到能让一群君王级的龙螳现世，如此大的空间错位，距离又这么近，阿饼不可能没感觉。
“我没有看错，出口就在下面。”朗普坚持。
“还有，龙螳一般生活在地面，在水下应当不好生存吧，如果离得很近的话，怎么会......”
“这里是禁地，诡异无常，是能以常识来揣度的吗？”朗普显得不耐烦。
莫栩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又有好几人站出来反驳他。
“朗普尊者舍生忘死为我们探查，你在岸边干看着，有什么质疑的资格？”
“就是，尊者都确认了，你有没有下去看，还反驳上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能耐你就自己下去看看啊。”
“我当然要下去。”莫栩不再多费口舌。
说完，博远便从咻咻背上跃下，恢复了原状，十层楼高的巨蟹炸开一道巨大的浪花。
莫栩一跃而下，踏上帝宫，和博远一起下沉。
“他居然真的敢下去？”
“毕竟是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
“朗普尊者都探完路了，逞什么能。”
有些人不爽莫栩，觉得他在平白添乱出风头。
贺天、云曼、居从菡等熟人又惊讶又担忧，来不及反应，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莫栩和博远便潜入了水底下。
贺天实在放心不下，天青鸾劈开了水面，只是早已看不见莫栩的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他返身质问朗普。
“这不是普通的河，下面的空间并不是贯通的，有时候进去的地方差了一点就会完全不同。”朗普悠悠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贺天有些怒意。
“谁知道他这么冲动。”朗普耸耸肩，冷笑一声：“真是自大狂妄的年轻人。”
此时，莫栩已经潜入了这条古怪河流的正下方，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越往下，腐朽的韵味越浓，只有到达本源层面才能阻挡一二，寻常大师来此，瞬间就会融为脓水。
莫栩并不是愣头青，他下来是有底气的，这底气第一来自帝宫，第二便是来自博远的特性「噬水」，无视品级、无视类型，将天下万水，转化为自身水属性超凡。
“我可以。”博远咕嘟咕嘟地吞吐气泡。
在噬水的同时，它的灵力值以一种可观的速度在上升，消解的腐朽之力也被腐朽赑屃吸收，其背上的石碑隐隐显现出新的刻痕。
对别人来说是绝地，对博远来说却是一个修行的宝地。
当然，他下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实在不放心那个朗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最早猎杀龙螳群，也是这位的主意。
在近处巡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明显出入口的迹象，朗普那么说必然是另有所图。
而远处，则有一些不同颜色的光团在闪烁。
“那些光团不会就是蛋眼吧，如果有龙螳的，很有可能就是出入口了。”
水底下，到处都是不同奇异生灵的骨肉，博远不断扒拉开，朝着深处继续探索。
“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黄泉，或者是弱水？”
莫栩现在无比想念沧龙镜，如果它在的话，一定能解答疑惑，但现在只能靠自己。
正当莫栩和崽子们前行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呢喃声。
阿饼吓得一激灵，紧紧抱住了莫栩，而咻咻回头打出了飓风结界，一个獠牙尖长的兽头骷髅被轰爆，带出了一连串的黑雾。
博远连忙吞噬，消解了超纲的腐朽之力。
“什么鬼东西？这里有活物吗？”咻咻警惕发问。
“龙螳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有其他生物也不奇怪，我们万事小心。”莫栩答道。
河水平复下来后，没有什么东西再出现，但就在他们拔腿欲走时，呢喃声再次出现了。
这声音忽远忽近，既缥缈，又真切，让他们无法忽视。
“真的见鬼了，我们回去吧，这地方太邪门了！”咻咻大喊着，和阿饼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等等，让我再听听。”莫栩感觉到一种熟悉感，仔细倾听。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阿饼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对！博远，你靠近一些，好像我能听懂这种语言。”
“鬼叫有什么好听的？”咻咻直接催促博远快往上跑路，迟了就来不及了。
博远心思单纯，还是听了莫栩的指示，稍微靠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完了，莫栩你不会被水怪迷惑了吧？”咻咻想起一些鬼故事，更加害怕了。
“别闹。”距离更近后，莫栩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没错，这是通古语！”
刚破开迷障到达仙蛋禁地时，有一位通古国的大师落水失踪不见，想来就是那个人。
“我们去找他！”
帝宫中探出了博远的沧龙英魂，仔细捕捉声音的来源，在水底不断移动。
没多久，他们找到了声音波动最大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是不管再往哪走，声音都会变小。
“声音是从这里发出，难道有什么东西分割了空间？阿饼你查看一下。”
顺着莫栩的思路，阿饼果真感觉到空间的异常，有一层空间薄膜横亘在这里。
“打破它！”莫栩指示。
阿饼利用世界之种，洞穿了薄膜，可很快水中有一些超凡法则出现，又补齐了罅隙。
“博远噬水，阿饼打穿，一起上！”
在两只崽子的通力合作下，薄膜炸开一个洞，洞的另一边有红色的雾气散过来，与这边发生了碰撞。
红色气体和黑色河水似乎不相容，“砰”的一声之后发生了分流，在洞口处相斥。
空间洞口打开后，声音更加清晰，有人用超凡扩音喊着通古语。
莫栩下水后没带同传耳机，但是依稀能听懂几个词语，是求救的意思。
“既然他还没死，说明敌人可能有得打，我们去救人，顺便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莫栩很快下了决定，带着三只崽子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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