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书
第二天一早，莫栩直奔学校。
像「木甲术」这种常规技能 ，学校的御兽图书馆里不会缺，但是外借「技能」估计不能像普通书籍那么随意。
所以，他没有直接去图书馆，而是先去了副校长的办公室。
“咚咚咚。”莫栩敲响了门。
“进来。”
莫栩推开门，副校长还是一身西装，不过心情看起来比那天好不少。
“你是......莫栩？”副校长放下茶杯，也是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问：“有什么事情吗？”
“额，是这样的校长，我今天是想......”
“等下。”
副校长温和的脸上眼睛微微眯起，显出一股别样的气势，但转瞬间又立马恢复到随和的神情。
莫栩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一种深刻的凝视，好像自己的超凡空间都被看透了一样。
“你契约了？”副校长问道。
明明还是挺随和一老人，莫栩却从他的问话中品出了一丝不怒自威。
而且，这问句不像问句，更像是陈述。
莫栩老实回答，不做隐瞒：“是的，校长。昨天刚刚契约的。”
副校长扶了一下金边眼镜，眼神中透着欣赏：“挺好。”
莫栩还以为副校长会不同意自己的做法，毕竟他这个能量值，在外人看来当御兽师才是一条“歪路”。
“谢谢校长。”
“谢我干嘛？”副校长正色道：“孩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要有头破血流的决心。选择本身有时候比结果还要重要。不管怎么样，学校和各位老师都是你们的后盾。”
虽然副校长还是不看好莫栩，认为莫栩在这条路上会很难，但他对学生的关心是真情实意的。
莫栩也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起今天的正事：“副校长，我今天找您是想问问怎么可以外借技能书？”
“你既然契约了妖兽，就算是学校的御兽师苗子。外借手续不复杂，我写个条子就可以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找季主任也行。”
副校长大笔一挥，拿出了一个签条，在上面签上了字递给莫栩，而后问道：“对了，方便知道你契约的妖兽吗？”
莫栩接过条子：“当然可以。”
“出来吧，咻咻。”
莫栩意念一动 ，脑海中似有符文闪过，超凡能量汇聚，咻咻出现在莫栩的肩头。
它抱着莫栩的脖子，只敢漏出一半身子，因为它觉得面前的老头气场有点强。
“植物系的？这是什么品种？”
“......”
副校长的问句让莫栩一瞬间有点羞耻，看起来这个种族已经弱到连副校长这种级别的高手都不认识了。
莫栩把咻咻从脖子后面捞出来，介绍说：“它是幸运草。”
副校长默念了一遍“幸运草”，然后说：“嗯，去借书吧孩子。”
莫栩跟副校长道别，正要走出的时候，副校长的声音从虚掩的门后传来：“年轻人，当努力！”
他也大声回了句：“明白！”
看着关上的门，副校长目光中全是欣赏。虽然他还是不看好一个0.15能量值的御兽师的上限，但是莫栩能有这份不服输的心性，就算不能成为强者，在其他方面都足以出人头地。
-
莫栩和幸运草走在学校的小路上，现在是正常的上课时间，没什么人。
咻咻趴在莫栩的肩膀，有点心有余悸：“莫栩，刚刚的老爷爷是谁啊，看起来好可怕。”
“那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你怕什么，他对学生挺好的。”
咻咻接着说：“我感觉他好厉害，能轻轻松松地打败我。”
“.......”
莫栩无语，就你现在这小体格，别说副校长了，来个熊孩子你都打不过。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不清楚副校长是个什么级别的高手，估计怎么着也是英灵级别吧。
聊天间，图书馆很快就到了，规模很大，丝毫不逊色于前世一个省图书馆的规模，不愧是财大气粗的重点御兽中学。
莫栩从图书馆的门口刷校园卡进去，在前台出示了副校长的条子，守馆的大爷给了一张卡，用这张卡坐电梯就能到图书馆的上面几层，那里存放着超凡技能卷轴。
顺利上了顶楼，顶楼的格局与普通图书馆差别不大，没有座位，错落有致的木质书架，琳琅满目的书籍插在一道道格子里。只是这些说是书，样子却更像是卷轴，而且都若有若无散发着超凡波动，极为不凡。
而这层的前台处也有一个大叔，长相很普通，在玩着手机。但是能守着技能卷轴，想来也是个高手。
莫栩去到大叔身边，打听木系的技能所在之地，那大叔虽然一幅懒散的样子，却很快道出了方位。
“谢谢。”
莫栩按照方位走到了第四道书架的格子面前，这里都是木系的常规技能卷轴。他依次遴选，终于寻到了想要的「木甲术」，是一本淡青色封面的卷轴，拿在手心时，感受到的能量波动更为明显。
若是没有觉醒的人拿着这个东西，与寻常的纸张无异，也就是在御兽师的手中，才能另有一番天地。
找到了「木甲术」后，他又顺道在这边多逛了一会，看有没有他想要的其他技能，翻了几个架子后，倒是如愿找到了「大地联结」，但是「木分身」却没有找到。
而且，精良级别的技能显然比常规技能的存量少了一大截，至于卓越技能就更少了，属于木系的只有寥寥数本，而史诗级别的直接没有。
想来，是校图书馆的级别还不够。
莫栩也不在意，到时候，自然有其他的门路去寻自己想要的。当下，还是先把「木甲术」给整明白就是第一要务。
他轻捏着卷轴，走到前台，照样掏出了副校长的批条，前台大叔只叮嘱了一句记得按时归还，就给莫栩放行了。
如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莫栩匆匆离去，走出图书馆的门口时，阳光顺着卷轴的背面，似乎给「木甲术」三个大字笼上一层金光。
莫栩低头看着卷轴，手微微攥紧了它，又小心翼翼地松了手劲。
-
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当务之急肯定是去训练。
技能这种东西，不论是对于妖兽的能量值，还是实际战力，都是核心所在。
除了极其稀少的天赋技和特性以外，妖兽想要掌握其他技能，也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所谓天时，就是属性媒介契合；地利，就是科学合理的训练方法；而人和，自然就是看妖兽自身的悟性和苦修了。
现在天时和地利是有了，人和还真说不准。
至少对于咻咻来说，它学会一个技能的难度不如期待它自己凭空觉醒一个——
因为它能量太低了，就决定了它对能量的掌握处于极度低效的水平。
所以拿到了技能卷轴之后，莫栩没有很着急地立刻开始训练，十有八九是白费功夫。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出了校门，他先去的地方，是御兽药品专卖店。
在这个世界，除了治疗的药物以外，辅助培育的药物那是数不胜数，非要类比，就是保健品，只不过可比地球的什么七个板栗、脑黑银、绿毛药酒的疗效来得科学有效得多。
有直接攫取能量的、有进化用的，也有给御兽师本身补充消耗的。
而莫栩看中的，自然是一种辅助木系妖兽体悟技能的，是「花仙子」的花粉提纯而成的药剂。至于其他属性，也是有相应的药剂的。
「花仙子」这种妖兽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强大的种族，这个种族的特点就是对木系技能的学习能力极强。
而它的花粉制成的药剂可以协助妖兽更好的体悟木系能量，提高技能学习成功的概率。
一瓶花青色的花粉剂，还没小瓶快乐水大，就要了莫栩一个月的伙食费。
“肉疼啊，看来找个赚钱的门路也该提上日程了。”
店员把包装好的花粉剂递给莫栩：“您好，这边提醒您，这种药剂本身只能够辅助学习技能哦，它的疗效是经过协会认证的，但不是说用了就百分之百成功的。”
“？？？”
莫栩满头问号，有点不爽，哪有开店做生意这么说话的。
店员看出了莫栩的不忿，也是无奈，说道：“这边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太多御兽师学习失败来店里怪产品了，药剂本身也是辅助作用，不是决定性的。请您理解，这边也祝您好运。”
莫栩心下了然，算是认可了这个解释：“明白的。”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不是决定性的。但是，对于他可不一样。
因为，咻咻的特性可是「超级幸运」啊。
什么叫顶级赌狗啊，战术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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