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难寻

白雨伯并没有为此感到愤怒，他轻呼了一口气后说道：“三皇子殿下，这是何意？难道你是想说，我联合二皇子殿下一同谋害圣上？一同扰乱辽安？”

  金世程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白雨伯的脸上，试图从他平静如水的面容中寻找出任何一丝的动摇的皱纹。他自己也知道，白雨伯作为辽安的丞相，对朝政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自己也只不过是在怀疑而已。

  “丞相，我并没有这样说。”金世程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并没有直接指控白雨伯，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严肃的质疑，随后他继续说道：“父皇在寿宴前夕对于太子遴选一事，他有没有和你讨论过？”

  见金世程似乎进入正题，白丞相也正色以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然后缓缓开口：“三皇子殿下，先皇在寿宴前夕确实与我有过商讨，关于太子遴选的事宜。我记得我在先前在阳明殿内之时也有提及过。”

  “我想问的是，关于最后的决定，父皇让你在寿宴上公布？那想必你也知晓这太子究竟是何人，如今世英皇弟也在，想必他也有知情权。”金世程话语间透露出一丝迫切之意，他很想要在此得到准确的答案。

  金世英也是很少见到自己的皇兄流露出如此贪婪的眼神，他也不禁紧张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白雨伯，等待着他的回答。对于金世英来说，他从小到大都不与人争辩，长年浸染在诗书之中对这权位一事更是不感兴趣，但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自己金家的人为之而争斗不休，甚至走向更为悲剧的结局。金世英深知，权力的争夺往往会引发家族内部的更多的矛盾和冲突，他只希望能够和平、有序地让辽安持续下去。

  “三皇子殿下，我作为丞相，职责是辅佐先皇，你也知道此事乃为朝廷密事，不可随意透露。”白丞相态度很坚决，这不得不让他再一次审视金世安的三个儿子。

  “老臣以为，明日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便可，三皇子殿下您方才所说的方案我以为是有可行性的，只不过，我们没有问出叶情淮到底是何时，又是怎么进入阳明殿的，从他口述之言，他似乎是记忆有些偏差。这样我们便不能够确定圣上究竟是死于匕首的刀伤还是毒物。这也就是说，杀害圣上的凶手还未曾能够锁定。”

  “丞相！难道叶情淮他还不明显吗？即便他是听令于世奕皇弟，我说的是即便，他也是动手之人。”金世英皱起眉头，他似乎不想再查下去。

  “丞相！如今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让叶情淮背上此罪名，这对所有人都有好处。”金世程在“所有人”一词上加重了语气，他显然对白雨伯的谨慎态度感到不满，但他也明白丞相的话不无道理。

  白雨伯似乎也听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如今真正杀死圣上的凶手也就是二者择其一人，不是叶情淮就是二公主时紫莹，在感情层面上，他们想当然地认为时紫莹不会作出此事，更别说赵膳长赵龙是否为幕后推手。

  想到赵龙，白雨伯回想起方才在英阳殿内的场景。他们见到关城以后也是第一时间询问赵龙一事。

  .......

  “关部长，长话短说，时间紧迫，你查出了什么没有？”雷右还未曾坐下，就急切地向关城询问他前往年希镇探查一事。

  “我询问过在满河楼内工作多年的人，他们说赵龙厨艺精湛，是满河楼的核心。不过在多年前与一大客官人聊了几日后，便辞掉了满河楼内的工作。当时她也感到诧异，但也不过是共事，并没有与赵龙私下交流过多。我那探子告知于我，赵龙的妻女就住在年希镇，我便动身找他们，但我到了他们所住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他妻女的踪迹，问了旁边一户人家，他们说在一年多前已经没见了踪影。听闻是搬走了。然后我再去满河楼探查情况，但每一个认识赵龙的人都说他为人友善，对妻女也是尤为重视。但因为已经过去将近十年的时间，他们对赵龙的印象也是稀疏零散。”

  “也是，毕竟赵龙已经入宫多年，不过你说的一年多前，这个时间倒是有点蹊跷。”白丞相抿了口茶后说道。

  “丞相说的不错，一年多前在入宫档案里有过记载，赵龙曾经出宫探望过妻女一趟。我也在想会不会就是接送妻女这么简单。”

  “那赵龙与何人接触比较多？”金世英问道。

  “他一直在宫中制作膳食，自然是皇室众人以及御膳房的成员，但我都询问过，他们没有发现赵龙有何异常，不过就是在问起妻女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但没有回答。”

  “关部长，你的这些情报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如果不能证实赵龙与圣上有过不和，那他也就没有要杀害圣上的动机啊。”雷右语气里藏有着一丝调侃，但很明显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如此放纵，即便他有多不喜欢关城，所以众人皆给雷右使了一个眼色，随后雷右也收敛了起来。

  “雷将军所言亦有所道理，恐怕他的妻女是比较关键的所在，我们重新梳理一下，若赵龙为幕后之人，他只需要把纸条写好，让二公主送至圣上的殿中便可，这便可在无形之中将圣上毒害。”关城没有因为雷右的话而感到生气，他继续分析道：“在手法上是合理，这也是一项证据，只不过我们需要得知赵龙为何要这么做才行。”

  “但若不是赵龙，假如不是赵膳长放的纸条，那又会是何人放置于那处，纸条上的话很明显便是想要让二公主将其毒物送给父皇，居心叵测。”金世英握紧了拳头，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快点抓住凶手。

  正当众人讨论之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

  “丞相？你意下如何？”回过神来，金世英抱着温和的态度向白丞相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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