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考验
姜以橙一连三天都认真听讲，把她的同桌都整的打了鸡血一样，勤奋学习。
还连带着了前面喜欢往外跑去玩的王泉。
“张迹，你怎么这么努力！我们去外面玩会，李礼是个学习狂魔，你怎么也传染上了？”
“哎！姜以橙成绩这么好，都这么认真，我要是不努力。岂不落的更多？”
“嗷呜！说的也是，一个月后还要考试，我可不想被淘汰，我也学。”
这种诡异的学习气氛像是传染一样，全班到了下课的时候都不愿意出去，除非是打水或上厕所。
其他班从一班走过时看着他们的学习气氛咋舌，一班果然都是书呆子。
其他班的老师艳羡，和一班的科任老师开玩笑。
可惜他们这几天正绞尽脑汁的出卷子，没有领会到他们的意思，所以也就不知道这连锁反应。
一个星期后，曹方通知姜以橙周末来学校考试。
周末，姜以橙直接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一班的各科老师，就没有别人。
姜以橙客气的和他们打招呼。
“各位老师好！”
老师们都只点点头回应，曹方直接指了指前方清出来的桌子。
“你就坐那里考试，我们现场批改。谁先来？”
“各位老师，为了节约时间，能不能把卷子都给我，我一张张来？”
“姜以橙，看来把握很大喔！我这卷子可是没手下留情。”
物理老师雷涛笑眯眯的把卷子放在桌上，其他老师反应过来纷纷压上去，把物理试卷压在了最下面。
姜以橙淡定的打开书包，拿出笔，认真的做起来。
周围一圈老师都盯着她，她都毫不紧张。曹方呵呵一笑，拿起水杯喝起来。
“做完了！”
姜以橙做的第一张是英语，秦文雪第一时间看了下手表，震惊的把试卷拿过来。
“才四十分钟，是试卷不难吗？”
秦文雪没有回答，冷静的批阅卷子。她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把卷子改完，还重新核对了一遍。
“秦老师，怎么样？”
曹方小声的凑过去问她。
“满分。”
“你没放水？”
“方老师，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我出的卷子里有些语法是高二的内容，她全部做对了。就是作文，也写的可以当范文。”
“嘶！”
“小声点，别打扰她做题。”
有人低声埋怨，其他的老师又围在了姜以橙身边。
“做完了！”
这次是语文，语文老师肖文阳直接拿过卷子就到办公桌前改起来。
曹方和秦文雪围过去，希望能第一时间知道答案。
“98分，作文扣了两分。要是时间充足，她应该只会扣一分。”
肖文阳非常满意，他刚才卡了时间。前面的题目她都是不用思考就作答，只有后面的作文花的时间多些。但也只用了五十五分钟，比平常的两个小时短多了。
后面的试卷不需要姜以橙再喊，她做完直接放在一边，就有老师主动拿走。
渐渐的只剩下最后一张物理卷子，曹方问她需不需要吃完饭再继续。
姜以橙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拒绝，接着作答。
曹方叫老师们去吃饭，但是他们都不愿意离开。还是秦文雪和肖文阳去帮他们买了打包回来，直接在门口吃的。
“好了，雷老师！”
姜以橙的速度慢了下来，倒不是试卷难了，而是她连续写了几个小时，手速慢了下来，不过也没有慢很多。
雷涛一把拉过一张椅子，就在她考试的桌子上批改起来。
秦文雪点点她的背，小声问她要不要吃饭？还指了指身后的盒饭，那是特意给她买的。
姜以橙摇摇头，说了声谢谢，直接走到外面甩胳膊，实在是太酸了。
秦文雪轻笑一声，给她倒了杯热水。
“手酸吧！不吃饭也要喝点水，给！”
“谢谢秦老师！”
“姜以橙，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
“好吧！我先听听你的问题再说。”
“我想知道你的口语是怎么学的？那么流利，还很标准，比我还好！难道你出国国？可是按你的年纪出国了，现在应该不容易回来吧？”
“老师，你这是三个问题？我回答哪一个？还是我选择回答？”
“不行，回答第一个。”
“好吧！是一位曾经的外交官教的。”
“那就对了，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际遇。那……”
“秦老师，只能回答一个。”
“好吧！”
秦文雪才二十二岁，身上还充满了年轻的气息。看她还在揉胳膊，便帮她按起来。
“他们好像在谈事情，你怎么不进去？”
姜以橙靠在栏杆上，看着里面的情景，好整以暇的问秦文雪。
“反正过后我也会知道，我又不能决定什么。我才来到这个学校一年，他们的资历都比我高。”
秦文雪一边帮她捏，一边毫不在意的回答。
“一年？那你不是很厉害，才来一年就能教一班！”
“我可是京大外国语学院毕业的，去年我带的高三，他们考的还不错。”
秦文雪看她惊讶，洋洋得意的说自己的战绩。
“哇！好厉害喔！”
姜以橙假装崇拜，被秦文雪笑骂着推开胳膊。
“你能说的再假一点吗？”
“不能！”
两人笑作一团，肖文阳笑着走出来叫她。
“姜以橙，曹老师叫你进去。”
姜以橙点点头直接走进去，秦文雪跟上，肖文阳看了看她的背影，也跟着进去。
“姜以橙，你的成绩出来了，全部过关。恭喜你！”
“谢谢！”
“不过……”
曹方说到这里，特意看了姜以橙一眼，姜以橙翻了下白眼。
“曹老师，不是说老师都为人师表，总要言而有信吧？”
“呵呵！你急什么？老曹又没说不同意。”
雷涛很喜欢她，看她翻白眼有些失笑。
“姜以橙，我怎么言而无信了？我当时说的是，要是你通过了，我们再细谈。什么叫细谈？不就是逐条细说？”
曹方慢条斯理的拿起水杯，在嘴边喝了一口。
姜以橙有些气闷，这老狐狸！
“说吧！”
“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也可以让各位老师不管你。不过，我也有几点要求。”
“愿闻其详！”
“第一，以后的大考必须拿年级第一，要是滑出去，约定作废。”
“可以。”
“第二，不能影响别的同学。但是如果有人请教学习，必须帮助分忧解难。”
“我不同意！”
“为什么？”
“要是全班同学都跑来找我请教，那我哪还有时间？那我跟你提这个约定干什么？”
姜以橙有些生气，理直气壮的拒绝。曹方听了她的反驳，表情一滞，这是他没考虑到的。
“老曹，要不然换她晚自习给同学解决疑难问题，带着他们自行也行。”
雷涛眼珠子一转，立马给他解围。其他老师也觉得这条合他们心意，那么他们晚自习去转转就行。
“那就雷老师说的这条，你同意吗？”
“曹老师，我是走读生，不在晚自习的行列。”
姜以橙再一次反驳，而且有理有据。
“那你怎么才愿意答应？”
“除非你能随意批我的假，不管多少天。”
“你还想请假？”
“曹老师，这么说吧。我小学，初中，都没有在学校上过，都是靠我自学。要不是校长怎么都不同意，我也不会来。我还有别的事，不可能天天在学校的。”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曹方听了她的话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其他老师也有些好奇。
“怪不得校长提前跟我说她比较特别，我还以为是说她成绩好显得特别，原来是我想岔了。”
“那好吧！第三……”
“还有第三？我拒绝！我们约定作废，我要转学。”
姜以橙真的生气了，怎么这么麻烦？
“没有第三，我开玩笑的。”
所有老师都吓的坐不稳，曹方的水杯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收回刚才的话，心也紧张起来。
“那就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能再反悔。各位老师再见。”
姜以橙礼貌的打完招呼，快速的离开。办公室里的气氛都好似凝固了一会儿，才被雷涛打破。
“老曹啊！看来姜以橙性子还是很要强的，逼不得。好在她还算尊师重道，没让你太难看。”
曹方哆嗦着把水杯捡起来，刚才真是把他吓死了。要是他真的把中考状元逼的转学，怕是他也要坐冷板凳了。
“唉！你们都回去吧！今天的事，麻烦大家不要说出去。”
看着其他人都离开，曹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这可真是个祖宗，重不得，轻不得。
姜以橙大获全胜，回家和爷爷奶奶只简单说的结果。
第二天曹方就在教室里宣布了，以后晚自习都由姜以橙主持的事情，教室瞬间沸腾。
“橙姐，你可真厉害！”
王泉兴奋的转过身，都叫上姐了。
“可别！我比你小。”
“那不管，你在精神上能直接碾压我，就是我姐。橙姐，能给我说说这事吗？”
王泉不以为然，眼珠子放光，抓住她两只胳膊，想探寻秘密。
“没什么，就是通过了老师们的考核，以后我在课上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干涉了。”
“牛！”
王泉竖起大拇指，张迹和李礼听到她的话，一个继续刷题，一个埋头看书。
“友情提醒你一下，还有半个月考试，加油！”
“嗷呜！橙姐，求划重点！”
“这才刚学没多久，肯定是偏重初中的知识啊，估计是摸底考试。”
“靠！我这一个暑假都在玩，初中的知识都离家出走了。”
“为你默哀！加油！既然能考进一班，应该难不倒你。”
张迹看着搞怪的王泉微笑，看到姜以橙又拿出那本原文书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继续刷题。
李礼则是内心复杂，他本来就对姜以橙有些不服气。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比较，内心有了些许动摇，今天曹方的这一举动，又彻底的让他死心。
他是真的比不上姜以橙！
晚上姜以橙直接坐到讲台前，可以看清下面所有人的动作。
“有任何不懂的题目可以上来问我，过时不候，我还得回家呢！”
姜以橙这话一出，下面直接安静下来，但是也没人上台。
“事不过三，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人有学习上的问题？”
下面仍旧寂静一片，姜以橙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等一等，姜以橙，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们讲英语试卷？秦老师说你的发音比她的都还标准，语法也运用的很是熟练。今天的英语卷子，秦老师只给了答案，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错？”
坐在中间的方如，扬着手中的试卷，眼里有些挑衅。
“明天秦老师就会讲了，你着急什么？我是问的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我。你让我讲试卷，要是眼神不那么挑衅，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显的你！”
姜以橙毫不客气怼回去，方如脸一白，瞬间红了眼眶。
她的同桌赵小楠看不过去，气愤的说姜以橙。
“姜以橙，说话别这么过分。方如又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随便一说。”
“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让我讲卷子，能考到一班，应该也不笨，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要不是班主任要求，我才不会晚自习陪你们在这磨枪。大家是不是都没有问题？很好，那我回家了。”
姜以橙也不跟他们贫，直接背起书包回家。大家看她走的这么洒脱，都有些懵。
“她怎么这么嚣张？”
“傻比！”
王泉忍不住嘲笑，有些心气高的同学有些受不了。
“王泉，你骂谁呢？”
“谁傻谁知道！人家姜以橙昨天直接把各科老师出的一年级上下学期的知识点考了，有些都已经超纲，几乎是门门满分。如果你们也能像她这样，也可以比她更嚣张。何况人家姜以橙可没有招你惹你，是你们自己送上去找骂的。”
“王泉，我明天帮你找姜以橙邀功。”
“谢谢啦，兄弟！”
王泉被张迹这话一说，还有些自得。
“怎么回事？姜以橙呢？班长！”
曹方准备来看看效果，教室里却没看到姜以橙影子，不禁脸有些发黑。
“曹老师，姜以橙被方如和赵小楠气走了。”
王泉不怕死的直接说出来，方如和赵小楠愤怒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
曹方拉下脸，这下真黑了。前排的同学，没有添油加醋，平铺直叙的说了来龙去脉。曹方气的鼻子都在耸动，他这么劳心劳力是为了谁？
“曹老师，既然同学们都不服气。不如把姜以橙考过的试卷给我们都做一遍，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李礼站起来，直视曹方的眼睛，平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你们别后悔，至于姜以橙晚自习还给不给你们讲题，我就不强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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