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开小灶
王泉又开始每天跟着姜以橙混饭吃，其实他去年也这样，只是后来被他老妈说了，这学期就收敛了些。
但现在是橙姐主动邀请，他就没有不好意思啦！
不过他现在每天痛并快乐着，姜以橙有更多的机会监督他。
这天他们俩去吃饭时，姜爷爷拿了个大包裹给她。
“橙橙，这是北京寄来的，也没有署名，但是收件人是你。”
“我看看。”
包裹还挺沉的，摸起来像都是书。姜以橙用小刀小心拆开，王泉凑过来一看。
“这是什么文？”
“这是俄文。”
“俄文？橙姐，你还会俄文。”
“哼！我不光会俄文呢！爷爷，这是齐老师给我寄的原文书，你晚上给我带回家。”
“好！他没给你写信？”
“写了，我晚上回去再看，顺便给他回信。”
“嗯！吃饭吧！”
王泉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橙姐，我以前看你看的不是这种原文书，那些也都是这人给你寄的吗？你到底会几种？”
“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不饿呀？”
“橙姐，你就告诉我呗！免得我抓心挠肺的想知道。”
“那只能回答一个，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后一个！”
“四种！”
“哪四种？”
“今天的问题已超标，你还吃不吃饭？”
“吃，吃。”
王泉看见姜以橙貌似要发飙，赶紧收音。
姜爷爷帮他们摆饭，丝毫不加入他们的话题。
晚上吃完饭，姜以橙打开齐老给她写的信，一目十行。
原来是周老和齐老两人同时在一个公开场合遇到，周老莫名其妙的恭喜他把他搞懵了。
后来才知道了她的理想，他这个老师却是通过别人的嘴知道的，有点不高兴。
不过还是嘴硬心软又给她寄了不少更深层次的原文资料，并再三叮嘱，如果有任何疑问，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写信。
最后是一些唠叨关心的话，姜以橙看着却心里高兴，仍然把它一字一句的看完。
齐老这次寄的书籍，主要是法语和俄语，还有一两本英语，倒是没有日文。
因为齐老刚开始教她时，发现她的英语和日文掌握的非常快，所以这两门语言当时是偏重教的。
姜以橙比以前更忙了，她经常在教室一坐就是半天。
除非喝水上厕所，她的书是片刻不离手。
王泉张迹和余寒笙看她这么卷，也跟着不挪脚。
偶尔有不会的题型，姜以橙也只是给他们稍微点拨一下就让他们自己思考。
然后他们思路就会豁然开朗，往往自己想出来的思路更能让他们记住这个题型。
于是三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不是这个问，就是那个问。
一整个上午姜以橙也就只是给他们讲题时说过话，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期间姜以橙把她遇到的问题通过信件寄给了北京齐老，齐老的信件也回复的非常快。
法语和俄语，姜以橙前世没接触过。刚开始的基础知识，虽然没难倒她，但也花了番精力。就是当初她教顾宇轩，也只是教了她会的基础。
这次的内容稍显深层，姜以橙花了很多时间也是一知半解。
因此她和齐老的信件来往开始多了起来，基本上一个星期就有一封。
班里的宣传委员多次帮她拿信，有一次还跟她开玩笑。
“姜以橙，你不会在投稿吧？怎么一个星期一封？”
“哎呀！我要是有这才能，肯定天天投稿，赚他个盆满钵满。”
这则笑话传到了班主任曹方耳里，他把她叫到办公室。反复摩挲着茶杯，不知道如何开口。
“曹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最近忙着学习，什么也没干。”
“呃？我知道！我听说你现在在投稿，这是好事。只不过不能本末倒置，不能为这点蝇头小利害了自己一生。”
“呵呵！曹老师，谁告诉你我在投稿了？我可没那闲心，投稿才几个钱，我还看不上。”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不是听班里同学说的嘛！可能是他听岔了。行了，你回教室吧！”
“曹老师，能告诉我是听哪位同学说的，我想跟他对质一下，谣言是不能乱传的。”
“啊？这个，没有哪位同学，是我在学校听到的。呀！铃声响了，你快回去上课吧！这节课是物理吧？雷老师可是很严格的，他不喜欢别人随意旷课。”
曹方有些紧张，赶紧把姜以橙打发走。心里则是暗怪班长也太不严谨了，都没查清楚就告诉他，害他差点丢脸。
姜以橙回到教室时，特意观察了一下全班同学。
发现班长李礼看到她这么快回来，有些惊讶。
当对上姜以橙的目光时，下意识低下了头，姜以橙心里有了数。
“橙姐，有没有事？”
“没事！认真听讲，下课再说。”
王泉悄悄竖起课本问她，姜以橙摇头，嘱咐他先上课。
她嘴上说着无事，实则毫不避讳的盯着李礼的侧脸。
李礼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他，他装作无意识侧了下身，再次对上姜以橙明亮的眼眸，下意识仿佛被烫到一样做的板正。
呵！这是心虚了！姜以橙嘴角冷笑。
下课后，姜以橙戳戳余寒笙的背，他下意识转过身。
“怎么了？”
“有没有把握超过李礼？”
“不知道，我感觉他也很强。这几次的小测验，我们俩都在伯仲之间。”
“没关系，我帮你！”
“发生什么事了？他得罪你了？”
“橙姐，莫非今天班主任找你是因为他？”
都是聪明人，余寒笙和王泉都发现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班上最近的谣言？”
张迹也立马想到了。
“不错！我以前就看不惯他虚伪，只是不想跟他计较，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橙姐，要不要我弄他？”
王泉看她这次真的生气了，立马想跟她出头。
“不用，他不是一向把成绩看的最重吗？我就让他狠狠栽个跟头。这学期最后两个月，我帮你们仨冲刺一下，有没有把握把他甩出前三？”
“橙姐，余寒笙就算了，你把我和张迹也算上吗？我可是前五都还没进呢！”
王泉快有些惊掉下巴，橙姐这是发飙了？
“姜以橙。我也没进前五，也就比王泉稍微好点。”
张迹也觉得这把玩的有些大。
“怕什么？就问你们敢不敢试一下？”
姜以橙觉得问题不大，这段时间她给他们多灌输一些解题技巧和答题方法，也不是不能突破。
“敢！拼了。”
王泉对她是盲目信任，立马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余寒笙毫不迟疑的搭上去，张迹索性和他们一起疯也搭了上去，姜以橙最后压上去。
“加油！”
姜以橙把自己的原文书放回了抽屉，拿出课本打算认认真真的再翻一遍。
一整天她都在翻书，还拿出一个本子不停的写写画画。
三天后，她就手写了三张数学试卷给他们。
“做完交给我，然后我再给你们其他试卷。”
“橙姐，全是你手写的？”
王泉惊叹，看来这次橙姐认真了。
“别啰嗦，我手都快写断了。我每个星期会给你们出一整套试卷，然后就你们各自的问题一一击破。对了，背诵类的科目，你们相互自检自查，要不然我都要忙死了。”
姜以橙揉揉自己酸痛的右手，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没问题。”
三个大男生被她这样训，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乖乖回答。
姜以橙每天不是出卷子就是在改卷子，这让她把高一的内容又重温了一遍。
接下来的两次随堂测验，三人进步明显。
尤其是王泉和张迹，直接上升到第六和第七。
就是余寒笙的成绩也比李礼高了五分，要知道他们以前都是一两分之差。
班里同学窃窃私语，都有人怀疑他们作弊了。
三人充耳不闻，依然稳扎稳打的刷题，背书，做卷子。
一个月过去，他们都察觉了自身的进步。
在月底放假时，姜以橙也没给他们布置任务。
“劳逸结合，你们自己把握。我可不想你们都成书呆子，死读书不是读死书。三天后见！”
三人面面相觑，又觉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还以为橙姐这次肯定不放过我们，没想到啥也没有。”
“行了，你可别嘚瑟了。老师们可是留了不少，我们也不见得能出去玩。”
王泉耸耸肩有些不敢置信这好消息，谁知道张迹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
“张迹，我恨你！你就不能让我的心灵放飞一下？”
“你喜欢随意就行，我可没你好命，我回家还有我舅舅盯着呢！”
“哈哈！活该。我可得放松一下，回家我就先把作业全写了。”
姜以橙的爷爷前两天给村里打了电话，询问西瓜的情况。
姜卫国告诉他，大家的西瓜大都长成了。村里的路现在快竣工，一定不会影响西瓜的运输。
姜以橙在家两天也没有闲着，她看了两天的原文资料，然后又给齐老写了一封长信。
既有她想问的问题，又解释了她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写信。
最后一个月，姜以橙出的试卷越来越刁钻，有些内容难度不知道提了多少。
“橙姐，你这问题都是从哪里来的？”
“叫你平常多预习一下，你不听。这些问题你们觉得难，是因为没有找对方法。如果你们超前预习过，就会发现如果用后面的知识就能很容易解决。”
“我们这个班之所以比别的班强，是因为我们的学习能力强。你们没发现现在老师讲的解题思路，有时候都不是这课本上的吗？因为他们套用了后面的知识，再慢慢给你们渗透。等以后你们学到时，他们就可以一笔带过，提高我们的学习进度。”
“为什么？”
王泉傻眼。
“因为从明年开始，我们学校有可能会让高二的学生参加高考，提升学校的升学率。”
张迹听他舅舅偶然说过几句，现在的学校竞争压力大，大家也是各出奇招。
“啧啧，难怪咱们这一届的模式与往年不同。以前都是两个重点班，但没有实行淘汰制，原来是为以后做打算。”
姜以橙这下也想明白，难怪班主任对她这么忍让。像她这样的人，可是为校争光的好苗子。
“好了，扯远了，那些现在还离你们远呢！还是度过下个月初的期末考试再说，既然你们知道了学校后面的打算，那我出些刁钻的问题，也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
看着姜以橙冷笑，三个大男生硬是在这开始炎热的天气感觉到了冷气。
“那就迎接你们的挑战吧！”
姜以橙对他们的磨练更加苛刻，有时候一些不怎么考的生僻点也被她找了出来。
“姜以橙，这种生僻知识貌似以前都不会考。”
连余寒笙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猜的出出卷人的意图，这次没考，下次就不会吗？你永远也琢磨不到出卷人会把哪些作为考点。”
“好吧！你说的对。”
余寒笙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对于后来越来越偏的问题，他们也慢慢的越来越从容面对。
艰难闯过一个月，王泉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这一个月，我睁眼就背单词，闭眼前还在看书，我宿舍的人都以为我魔怔了。”
“放假两天，再上三天课就考试了，这段时间姜以橙比我们还累。我跟她同桌这么久，她就很少换过笔，这才两个月，她就换了快一盒了。”
张迹听到王泉的话，说出他的观察，王泉瞬间坐直。
“对哦！橙姐她不用刷题，也不用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考试也只是应付。那我们这两个月岂不是把她三年要用的笔都用完了？”
“你会不会算？她三年也用不了这么多笔！”
“呵呵！我这次考试要是没达到她的预期，那她这两个月的良苦用心岂不白费了？她会不会想生撕了我？”
王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还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还是上点心吧！”
余寒笙煞有其事的调侃，张迹还应声附和。王泉刚想崩溃大叫，看见他们俩这胸有成竹的样，有些奇怪。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怕？”
“自然是因为我们有把握啊！”
“靠！说，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开小灶了？”
“姜以橙特训我们这么尽心，我们还找谁去开小灶？再说她已经把所有知识点都囊括给我们考了，只要注意一下我们容易出错的地方，那还有什么问题？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
张迹盯着他的眼睛微笑，那眼里能看出明显的幸灾乐祸。
“我没信心，怎么可能？”
王泉下意识挺直腰杆，下一瞬就垮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以前就从来没考过前五名。在以前的学校，我也只是在十名上下游移。这次能考入一班，我也是撞大运了。后来是橙姐帮我划重点，补英语课，我才考入前十的。”
“行啊！兄弟，说明姜以橙是你命中的贵人。有贵人相助，你还怕什么？考就是！”
余寒笙猛一拍他的肩膀，仿佛给了他自信。
“来！”
张迹微笑的手心向上，余寒笙搭上去，王泉默了默也搭上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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