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次想缝了他这张嘴
虽然费扬古有些失落于不能够跟胖乎乎的闺女香亲香亲,但是吟儿说的也没有错,从现在开始隔绝女儿与男子的亲近举动,可不能女儿形成习惯认为男子亲近是正常的。
可是有肉窝窝的宜修颤巍巍走路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每日费扬古最爱看的事情就是女儿练习走路,就像是一颗雪团子成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宜修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费扬古的书房,费扬古对汉学多有研究,诗词也有所涉猎,书房内自然是由许多的孤本遗藏。
哒哒哒的跑到书阁,抽出几本书,小孩子手脚还是软的,一次性拿不了太多的,就这样这几本书就肉乎乎的小手都给垂了下来。
“阿玛!读!布尔和要听”宜修抿着唇将手中的书交给费扬古,神态郑重极了。
费扬古根本不可能会拒绝女儿的要求,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满口答应“好好好,阿玛给咱们布尔和读书。”
接过书本,一看名字,心下咯噔!
容若的诗词?!还是饮水词!!
倒也不是费扬古会纳兰.性德有什么意见,恰恰相反,因为他和柳清吟‘坎坷艰难’的感情路,他对于纳兰性.性德诗词中的一生一世一代人有了更具象的认识,甚至觉得这写的就是他和柳清吟的感情。
以前对于纳兰家费扬古不过是点头之交,毕竟人家的颇受皇上看重,无故凑上去难免会被人说是党羽,但是纳兰性德诗词确实写到他心坎里的,很是欣赏,一时间奉为爱情的圭臬。
都说知音难觅,费扬古甚觉如此,所以他以诗词请教,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
但是!!!!
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愿意让女儿理解甚至成为只知道情情爱爱恋爱脑啊!因为柳清吟的话费扬古的那根黄毛雷达开始响起,脑子又开始脑补宜修因为沉溺于爱情委婉的诗词对于情感生出向往,然后就会有一个负心男人来用这些情情爱爱的诗词来骗女儿,之后女儿被骗,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宜修不知道自己随便拿的一本书费扬古会脑补出这么多的画面,她只是想要为自己读书识字提前规划罢了。
“布尔和?能不能告诉阿玛为什么要拿这一本书啊?”费扬古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宜修好奇的看了一眼费扬古,觉得他甚是奇怪。“阿玛以前说这个好!宜修想要知道”
宜修指了指纳兰性德的名字说道。
费扬古为了哄柳清吟时常吟诵一些酸诗,更是大为夸赞纳兰诗写得好。
想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布尔和记住了,费扬古暗恨自己当时说话不注意在闺女面前吟什么酸诗。
宜修心想阿玛这一回总会觉得自己聪慧,进而让自己学习读书写字了吧。
费扬古心想完了,要是让吟儿知道是因为自己女儿才对这些有兴趣那自己之后还不得睡前院?更甚至若是布尔和真的被关于情爱的诗词左了性子可在怎么办!
父女俩各想各的,谁也不打扰谁,还以为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趁着女儿没有还没有被真的影响,费扬古觉得还能抢救一番。
“布尔和说的不错,这容若的诗词确实不错,但是——布尔和可知道历史上耽于情爱是不可取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古话说的好,若是谈情说爱还不如求仙问道,连古人都这样说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再说了我跟容若也算是熟悉,连他自己都没有做到一生一世”
古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了这话?
费扬古说完面露期待的看着宜修。
宜修眨巴眼睛,在费扬古满怀期待中说“阿玛,古人是谁?”
“哈哈,古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玛说的布尔和要记住知道吗?容若的诗词看看就算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
惹狠了费扬古连自己都骂进去了。
到现在宜修才算明白过来估计是当时在兰清苑的那番话让费扬古敏感了些,所以才对自己巧合抽了一本跟情感沾边的诗词就紧张兮兮的。
不过——
这不也提供了一个好的思路吗?
求仙问道?想必没有人会将一个一心入道的人当作对手和眼中钉,因为她根本就碍不到谁的事。
况且胤禛的后院没有这类型的女子,她宜修要做就要做特殊的那一个。
“系统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宜修在心里问道。
【啊?本统不知道啊?本统还是小孩童,还没有谈过恋爱。不过性子太冷的话你该怎么攻略胤禛啊?这样宿主的目的还怎么达到呀?】
“这一次我要当的是猎物而不是猎人。”宜修微微一笑。
花的心思多了自然就割舍不掉了,感情中最先动心的人就先输了,回忆起系统空间里看过的书中的一个词,叫做沉没成本。
“还有,谁说我的胤禛是我的目的?”
【啊?不是吗?】还记得自己遇见宜修的时候正是她和甄嬛对峙的时候,还以为她最在乎的就是胤禛了。
“自然不是,我的目的?死了并不悲哀,悲哀的是死了一次还要把男人当场人生的目的,她武皇能站在权利中心,凭什么我宜修走不上去?”
宜修稚嫩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却和当初那个执掌后宫挑弄波诡的女子有一瞬间的重合。
“布尔和?”
费扬古轻声的呼唤,一点大声都是不敢有的,甚至声音还有点夹子。
宜修扬起一张小脸点了点头,朝着费扬古认真且坚定的说“知道了阿玛!”
“要求仙问道!”
费扬古还来不及高兴自己摆正了女儿的心态,听到宜修的话费扬古笑脸缓缓地收起。
笑容不会消失,但是笑容会转移。
“不不不不不”费扬古害怕得已经发出了电音。
急忙摆手,原本是不想闺女被混混拐走,没想到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嗯!求仙!问道!”奶呼呼脆生生的童音,就像在宣判费扬古的‘死刑’第一次费扬古想要缝上自己这张嘴!
柳清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次想要弄死自己的男人,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沾上兰清苑的床。
回忆了好一会,才想起宜修口中的武皇是谁,那是一个名正言顺手握权力中心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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