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是她！
小牛拿起荷包，打开，顿时睁大了眼睛。
里面全是大颗大颗的珍珠，有银白色的，有粉色的，有淡蓝色的，甚至还有金色的……无不看起来价值连城。
可是小牛最后的目光却定格在了一种珍珠上，正是那晚她逼着鱼儿吃下去的那种珍珠。
小牛扭头看一眼地上人身鱼尾的怪物，再看一眼手里的荷包，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鱼儿，她就是小姐！”小牛用沉沉的声音说。
“什么！？”鱼儿惊讶的叫一声，跑过去，蹲在海灵身边，抬手抚开她脸上的碎发，让她的容貌完全展现出来，“天啊，真的是姐姐！可是姐姐……”
鱼儿盯着海灵看了好久，然后羡慕道：“姐姐好美！”
“鱼儿，她不是人！”小牛突然出声提醒道。
“啊，不是人？”鱼儿顺着小牛的目光看向海灵的鱼尾，并没太大的反应，“不是人怎么了！你觉得我是人么？”
鱼儿突然的话让小牛一怔，随即沉了脸，低喝：“鱼儿，你在说什么！”
“哥哥，你干嘛生气。虽然你一直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可是我还是听到很多，大家都说我不是人类，是怪物。”鱼儿睁着大眼睛，看着小牛说。
小牛不敢相信的看着鱼儿，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心里好难受，好不是滋味。
原来自己以为保护的很好却是这样的，鱼儿还是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小牛盯着她问。
为什么鱼儿从没说过？从没表现过？依旧活的那么开心，那么纯真！
“不久前吧，就是叔叔身边一个人说的。后来我想了很多，也比较了很多，发现所有人当中就我是不同的，就我有那种能力，所以……”鱼儿转动一下眼珠子，好似是在思考，然后很肯定的说：“所以我应该也不是人类！”
“鱼儿！”小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可是不解释又觉得心里愧疚的厉害。
“哥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嫌弃我不是人么？”鱼儿说着难过的低下了头。
小牛不忍她这样，抬手抱住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鱼儿永远是哥哥的好妹妹！”
“嘻嘻，哥哥，鱼儿最爱你了！”鱼儿顽皮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指着海灵说：“哥哥，姐姐也不是人对不对？”
“应该不是！”小牛也看着海灵说。
“哈哈，那好，以后就不只是鱼儿一个人特别了，姐姐也是特别的。”鱼儿开心的拍手道，完全不在意海灵脸上痛苦的神色。
小牛看着海灵比昨天还差的脸色，再听她一直喃喃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就从身上把小葫芦拿了出来，打开，往她嘴里喂了些。
“水……水……”感觉到水的滋润的海灵，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手夺过小葫芦，就大口大口的喝。
小牛看葫芦被人抢走，生气的夺回来，骂道：“只有这一点水了，给鱼儿留点，不然我们都死在这里！”
“水……水……好难受……”可是意识昏迷的海灵哪里知道该把水留给鱼儿，哪里知道只有把水留给她，他们三个人才能活命，而是一种本能，对水的需求本能。
已经大量缺水的海灵，一接触水源，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小牛抢走，她就追上去，势要抢回来，小牛再抢走，她再抢回来……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小葫芦被夺过来夺过去的，都不知在这过程中被撒了多少。
鱼儿就撑着大眼睛，看小牛和海灵这么闹，终于她忍不住了，也加入了抢夺战中，一把就把葫芦夺了过来，炫耀着说：“哈哈，我赢了！”
海灵感觉手一空，浑身一颤，立刻改变方向朝鱼儿扑去。
虽然没有睁眼，没有自我意识，可是她对水的敏感不需要她用过多时间去寻找，只一个反应便知道水在哪里。
小牛看海灵朝鱼儿扑去，赶忙站起来，拉着鱼儿就往后退，直到海灵翻过身，抬手够不着为止。
“哥哥，为什么不玩了？”鱼儿不解的看着小牛问。
小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盯着地上的海灵，眼中似射出寒冰。
她敢抢鱼儿的水，她敢……
“水！！！！”海灵干渴难耐的大吼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不闹腾。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鱼儿看海灵摔在地上，想跑过去看看，可是却被小牛制止，“鱼儿，先别过去！”
“哥哥，姐姐她……”鱼儿着急的争辩。
“嘘，哥哥知道，再等等，等等再过去。”小牛柔声安慰。
他不清楚海灵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怕鱼儿拿着小葫芦过去，被海灵伤。
稍等片刻以后，小牛见海灵没动一下，这才放心的松开鱼儿，自己率先过去。
“喂，你醒醒，醒醒啊！”小牛拍打海灵的脸，希望她清醒一些，他有好多问题要问，可是海灵没有回应他。
这时，鱼儿也跑过来了，担心的唤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可是海灵却痛苦的皱眉‘恩’了一声，紧缩起自己的尾巴。
鱼儿发现手下海灵尾巴的动作以后，赶忙移开手。这时，她才真正看到海灵的鱼尾。
白金色的光芒在她眼前闪烁，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闪啊闪，闪花了她的眼，可是她却不觉得刺眼，而是深深的羡慕。
这么美得颜色，她没见过，更不知道有！
“哥哥，姐姐真的好美，好美！”鱼儿感叹的拽拽小牛的衣袖，羡慕道。
“鱼儿，在哥哥心中，你才是最美的！”小牛温和的笑看着她说。
这一晚，除了刚开始的混乱以后，海灵再没闹腾过，一直安静的待到清晨，太阳出来。
天一亮，鱼儿就跑去看海灵，看她醒来没，可是依旧紧闭的双眼让她失望了，扭头看着小牛不安道：“哥哥，姐姐为什么还不醒？”
小牛摇头，虽然知道海灵是因为严重缺水才成这样的，可是什么时候能醒，他也不知道。
“鱼儿，今天第三天了，你身体恢复怎么样了？我们能离开么？”小牛突然看着她问。
鱼儿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哥哥，我试过了，可是我感觉不到原来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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