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旧日遗物
白织刚从“污秽宫殿”群中的第九宫出来，就察觉到了“光辉金辰女神”通过“光辉符咒”发出的意念。
虽然不知道，这位正神打的什么主意，有何目的，她还是将“光辉符咒”召出，以便这位正神“降临”。
至于为何这个时候才发出意念，她猜测，对方是不想在那“污秽宫殿”内部降下投影。
对方怕是一位有洁癖的正神。
“我忽然有些理解，黛恩德拉为何那么早就注意到你了。”
金发圣洁的女子，从上至下打量了白织后，说道。
“你好，光辉。”
后者不卑不亢地回应了句，眼神同样也在打量对方。
虽然位格比对方差了一大截，但这般称呼对方，白织内心没有丝毫的怪异，归根结底，是对这位正神，没有任何尊敬。
“黛恩德拉是谁？”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接着，金发女子视线越过白织，似乎望向了其身后的宫殿，望向了宫殿深处的邪异王座：
“恭喜你，成为新的‘蜘蛛之神’，虽然还不完整。”
白织没有表情地陈述道：
“你出手帮了我，仅从这件事情上，我似乎应该谢谢你。”
也正是因此，她才放任“光辉符咒”脱离王座的镇压，接引“光辉金辰女神”的意志降临。
而且，她也很好奇：
“光辉金辰女神”帮助她的原因是什么？
金发圣洁女子收回目光，以微小幅度地摇头道：
“如果你失败，就意味着阿特拉克的复苏不可逆转。”
果然，两害相权取其轻，“光辉金辰女神”与“蜘蛛与诅咒之神”不对付……
念头闪过，白织又试探道：
“比起一尊真神位阶的邪恶存在复苏，你果断选择了我，让区区一个半神的诞生，因为不到真神，就还无法对你产生威胁？”
“或者，你不愿阿特拉克构筑起永恒之桥，看到末日的到来？”
闻言，金发圣洁女子对前一个猜测不置可否：
“阿特拉克的计划不只是让你作为母亲把祂生下来，还会夺走‘深黯王座’。”
接下来“光辉”的回答倒是出乎了白织的意料：
“至于阿特拉克成功复苏，是否完成永恒之桥，我并不关心。”
“同样，即便你继承阿特拉克的遗志，继续完成永恒之桥，我也不会反对。”
“‘深黯王座’……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白织心神一凛，猜测对方与其说不愿“蜘蛛与诅咒之神”复苏，
不如说是不希望“深黯王座”落入阿特拉克手里。
那“深黯王座”到底是什么？
如“污秽宫殿”一般，旧日层次的神灵遗物？
“那是‘原初’的遗物之一。”
金发圣洁女子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真相。
“原初”？
蓝紫色瞳孔猛地一缩，即便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远远超出了预期。
关于“原初”的意义，白织大概已经有所了解，其代表着最核心的那位支柱级旧日。
自己竟然携带着支柱级旧日的遗物？
这种“携带”，可能是源于灵魂的深处……并且是从转生之前，就存在。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前身的遗骸，会潜藏有灵蕴，能够被邵茗姿制成具有相应超凡特性的物品……
这个时候，熟悉的提示传来：
【天赋‘神秘禁域’觉醒进度提升至72%】
与此同时，那些疯狂而歇斯底里的嘶吼，长笛一般空洞的声音，重叠而意义不明的呓语涌入她的脑海。
它们是来自神界的污染。
这是白织第三次听到了。
第一次是“血月魔女”在浅层谈及晋升“真神”方法的时候；第二次则是她自己晋升“半神”，灵进入神界的时候。
但它们很快便被白织施展‘黑夜纱衣’，轻易地屏蔽了。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深黯王座’会在你的潜意识之中。”
金发圣洁女子见白织没有异常，继续道：
“但这一点，应该只有‘原初’自己知道。”
“这种层面的旧日遗物，如果落到阿特拉克手里，让祂执掌支柱的权柄，必将为这个世界带来永恒的黑暗，破坏神灵之间的平衡。”
“那当然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白织“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
“按常理来说，我是应该谢谢你。”
“但你曾驱使眷者对付我，这声感谢，我便收回了。”
听到这里，她也明白了“光辉金辰女神”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如果自己前往“S-05”召唤“深黯王座”降临，不就妥妥地相当于大白兔送上大灰狼的嘴上，直接白给吗？
如果自己被光辉眷者当场封杀，
或者送到“S-01·光辉遗迹”，
自然也就断绝了阿特拉克复苏并夺得支柱级旧日遗物的可能。
“无所谓。”金发圣洁女子淡淡道：
“我这次见你，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是收回所有的‘光辉符咒’，此事需要你的配合。”
一丝微不可察的尴尬从白织脸色一闪而逝：
还或是不还，倒是个问题。
还的话，自己少了一项非常好用的倚仗，以后面对诸多邪恶、堕落力量，都有一定抗衡的空间；
不还，那就把自己与“光辉金辰女神”之间的矛盾直接挑明，甚至当场宣战——说“抢就抢了，你能怎么着”了。
实际上，有着现实主场的优势，加上“深黯王座”，白织有一定自信将“光辉符咒”留下。
仿佛猜到了白织的心思，也不愿爆发冲突，所以金发圣洁女子补充道：
“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光辉符咒’可以留在你这，而如果你选择归还，我也可以放给你一个条件。”
“只要你跟我订立契约，成为我的从神，所有‘光辉符咒’便送予你。”
“如果我还给你，我能得到什么？”
白织更关心“光辉金辰女神”的后一个条件。
至于订立契约，成为从神什么的，她直接自动忽略掉了。
虽然“光辉金辰女神”是正神，感觉也比“血月魔女”正经、靠谱得多，但绝不代表前者是一个值得投靠的对象。
下一秒，便听金发圣洁女子没有起伏地说道：
“四位眷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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