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审问
夜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白织的耳边，仿佛在整个客厅中回荡、重叠。
“德洛丽丝失踪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叮！
【检测到未知的精神干扰】
这声系统提示，让白织瞬间联想到了郑月绫类似的催眠能力。
当初她还是一只弱小的捕鸟蛛时，也许是因为郑月绫的精神念力还不强大，所以会轻易被系统屏蔽。
至于为何诡异紫光衍生出的“系统”，会阻拦来自其他诡异紫光赋予的超凡力量，也不难推测和理解——
作为“寄生者”，它们需要先保证宿主的生命安全，才能维持自己的存活。
今时不同往日，夜白的精神念力明显比郑月绫强大不知多少，所以系统无法像曾经那样帮助白织完成屏蔽，白织只能依靠自己。
但这又衍生出新的问题——即如果白织动用精神念力抵御干扰，则很可能会被面前的三位超凡者发现。
届时，她与守秘局之间积蓄已久的矛盾可能会立时爆发，从而让她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夜白的出现，让白织感到了一丝意外，同时明白自己重新引起了以紫尘为代表的守秘者们的怀疑。
“那天晚上，你在哪？”
随着夜白的声音不断深入，仿佛深入灵魂，
白织只觉得四周所有的事物都在摇晃，变得模糊，像是被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雾，视野中的色彩也变得抽象，如同印象派的油画，迷幻而梦幻......
如果她再不使用精神念力，任自己沉沦于催眠中，后果依然不堪设想，她的更多秘密和意识可能会被夜白所窥探到！
就在这时，小诅唤醒了她：“主人，您可以意识进入灵界空间以躲避这诡术。”
白织心里一喜，当即冥想起神秘星空，这才让那些怪异的征兆消退，眨眼间意识便进入了灵界。
这个时候，白织还保留着一部分意识在现实世界中，这对多次出入灵界的她来说已不是难事。
现实的宿舍中，只听她语气缥缈地回答：
“我......我去了学校的操场夜跑，大概快十一点的时候离开......等回到宿舍才发现德洛丽丝还没有回来......”
这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昨晚她是单独前往的地下剧场，且操场与地下剧场的路径相邻，就算校内的监控看到了她往那条路走，也无法断定她跟着自由女神学社的人是一起的。
而操场和地下剧场这两个地方，都是守秘局的盲点。
一方面，地下剧场内由于受到结界领域干涉，所以监控无法捕捉到当时画面；另一方面，封校期间的操场夜晚人流量巨大，监控根本也就难以确定白织到底去没去操场。
听完白织的回答，三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紧接着，夜白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是否知道德洛丽丝的去向？”
白织那蓝紫色的眼眸失去焦点，仿佛是自语般地低声道：
“我......我不知道。”
夜白征询地看了风晴一眼，继而又问道：
“德洛丽丝近期可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她失踪之前你有发现什么不对的迹象吗？”
白织面露思考，顿了顿道：
“对了......我想起之前我们曾向刑侦司报案，怀疑有人入室盗窃，还破坏了德洛丽丝的雕像......”
之后，夜白又诱导白织回答了几个问题，但清醒的白织始终没受其影响。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
夜白眼中的光华隐没，语调也恢复正常。
正当白织见对方闭口不再说话，以为本次审问可以结束了的时候。
风晴开口了，那一双细长的眉眼有些朦胧，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
“对了苏雅小姐，前不久有人报案，声称在东城万象城的商场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件，我们经过调取当时的监控，发现你也在那个商场中......”
“不知，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异常？”
看来是石敬那小子，在逃出“虚数空间”后就向官方报案了......白织瞬时想起来怎么回事。
那天在商场，白织与石敬匆匆分别，知晓后者可能会报案，但她想着自己戴着口罩，石敬又不认识自己，应该不会让官方注意到。
可最终官方还是发现了，甚至可能还怀疑她与“虚数空间”有着某种关联，现在正试探她。
“噢，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白织做恍然状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个商场，一逛就是一个下午，但在打算离开的时候误入了一个封闭空间，还在里面遇见了各种可怕的东西，幸运的是我及时发现出口并逃了出来......”
白织简单复述了“虚数空间”的经历，并隐瞒了自己涉及超凡的举动，把出口打开归结于意外与幸运。
她赌守秘者没有能够进入“虚数空间”调查，而且当初石敬没有和她一起行动，应该发现不了她这番话的破绽。
风晴又平和地问道：“你为何不报案？”
白织一只玉手朝天柔柔地摊开，无奈道：
“女士，你知道的，在帝国这种事其实我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还有另一个跟我一起逃出来的小哥，我知道他一定会报案的.....”
风晴微微颔首：
“奥苏雅同学，再次谢谢你的配合，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风晴三人站起身来，白织的全部意识也回归现实世界。
“希望......你们能找到她。”
白织简短地跟三人道别，送他们至宿舍门口。
送走守秘局的人之后，白织没有掉以轻心，也没有释放精神念力去探查他们是否远离。
因为无论是紫尘那探究的眼神，还是夜白和风晴的问题，都显露出他们发现了白织的异常，只是暂时没有明确的证据。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暴露出蛛丝马迹了。
“唉，我又被盯上了，但他们显然不会把我与那个“白织”联系在一起......”白织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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