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王小凡的背后，虚幻地漂浮着三个灵体。
位于左侧的，是一个长着火红狐狸耳朵，带着点婴儿肥，妖艳气质与甜美容貌并存的娇小少女，正气鼓鼓地怒视白织。
而右侧的，是一个身高八尺，体态丰腴的成熟妇人，她头顶着宽檐礼帽，礼帽上别着黑色花饰，身穿一袭白色套装，正神情冷漠，目光死寂地看着白织。
至于中央的灵体画风则与旁边两道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瘆人。
她......不，准确地说是“它”，
有着成年女性健康匀称的身体，身高适中，可却顶着一个灰褐的巨型蜥蜴脑袋，屁股后面更是拖着一条布满鳞片的粗壮尾巴，尾巴中央还延伸有一排密集的尖刺。
这个蜥蜴人同样看着白织，其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食物，嘴里还不时吐着细长的芯子。
原来所谓的“三个老婆”，并不是纸片人，而是“真实”存在的，三个灵体！
王小凡你小子......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真不知道该说你玩得花还是有福气，连我一个不是人的都觉得......白织直到展开精神念力观察王小凡时，才恍然大悟。
得，看这三个家伙的表情，明显对我有敌意，但可能、大概不是由于察觉到了我的秘密，而是把我当成了“情敌”......一念至此，白织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沉默了。
其实，她之前在楼下第一眼看到王小凡时，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王小凡明明脚步虚浮，面色微黄中透着苍白，一副透支精气神的模样，可生命力却是比普通人还高了0.5。
这使得白织临时决定深入了解王小凡的情况，才有了现在的饭局。
经过探查，无论是三道灵体还是王小凡的身上，没有灵蕴反应，可见王小凡被诡异力量污染的程度并不严重。
没有失控的迹象，说明王小凡不是“低适能者”；
生命力不高，外显状态出现了改变，说明他不是“高适能者”，所以他应该是“一般适能者”。
关于诡异力量的来源，白织很自然地联想到王小凡应该是举行了降灵仪式，而不是受陨石辐射或者诡异紫光寄生。
因为校园和永安市内的陨石残片应该都被守秘局找到并带走了，而诡异紫光一般只会寄生阴性生物，并且一旦寄生，就是“高适能者”。
接下来，白织面不改色，硬是生生顶着三道阴灵的目光解决了晚餐，吃饱喝足。
毕竟，她目前仍处在财政严重赤字的危机当中......
等王小凡结账后，白织突然才压低声音道：
“你小子不必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也是超凡者，而且跟你一样都接受了降灵仪式。”
她的语气平静缓和，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闻言，王小凡目光一滞：
“你，你，你......”
“你什么你？”白织继续说道：
“我能看见你身后的三个阴灵，她们就是你所谓的‘老婆’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通过源代码举行了降灵仪式。”
王小凡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仍有些震惊地说道：
“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老婆的外人......”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做了降灵仪式......”
白织微抬下巴，指了指王小凡身后：“那你能不能把她们给收了，别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好吧......因为没人能看到她们，所以平常我也不怎么管。”王小凡恍然，
旋即朝身后挥了挥手，低声道：“快回去，别吓到我同学。”
白织听到那“同学”两个字，心脏蓦地不规律地收缩了一下。
下一秒，便见那三道阴灵形体渐渐消失在虚空。
“看起来，她们很听你的话，这份力量短期来看对你没什么危害，你也能驾驭得住，但长期来看就不一定了。”白织忍不住提醒道。
王小凡毕竟曾是她的同窗兼室友，就算是现在也是她的校友，所以她才有这番善意的提醒。
“你怎么知道长期下去我会有什么问题......”王小凡眉头微皱道。
“阴灵伴身，会持续损耗你的精气，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如果你在跟她们的交......咳咳，‘相处’中不加以节制的话，你的亏损会越来越严重。”白织解释道。
“你这话说的......怎么跟个老中医一样......”王小凡头顶缓缓垂下几根黑线。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白织心里默默回应道。
“总而言之，你要尝试并练习去管控她们，而不是任其索取。”白织意味深长地总结道。
“练习......掌控？”王小凡嘟囔了一句：
“其实我比较享受被动的感觉......”
“......”白织强行忍住把对方一脚踢翻在地的冲动，并假装没有听见这一句。
王小凡顿了顿问道：
“大夫，您看我具体应该用什么药......不对，呸......我具体应该怎么做？”
两人这时走到了宿舍区一个无人的角落，而白织低声嘱咐道：
“无外乎‘节流’和‘开源’两条主要途径，‘节流’需要你懂得养精蓄锐，合理管控你三个阴灵的需求，如果自己无法满足，可以给她们安排一些任务......”
“至于‘开源’，等我一个朋友有空了， 我会请他来给你做指导，他的超凡能力也是操控阴灵，经验丰富。”
操控阴灵的“操控”，讲究的是二字组合起来领会和运用，而不是只运用前一个字......说着，白织忍不住暗自吐槽起来。
王小凡若有所悟地颔首：“好的，我会注意的，也谢谢你......”
“诶！对了，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超凡能力是什么？”王小凡好奇道。
“我？”白织想了想，决定删减一部分真实情况：
“我的能力很一般，有精准的身体控制能力，相对出众的敏捷和速度，嗯......以及还算可以的力量，擅长技巧性格斗。”
王小凡眼睛一亮，颇为神往地接茬道：
“就像个刺客？”
白织勉强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补充半句：仅限当前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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