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殉情

大喜的日子，5月1日，乌妩一点也不开心，站在化妆台前，闷闷不乐，好像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爱，已不在，心爱的男人，变心了，自己还在傻傻的等待，为什么，今天却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今天的样子，好像是那首伤心情歌的样子。

  我的思念不在决堤的海，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林霖，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忘了我们的诺言。

  那棵无名树下，我们炙热的缠绵，那条街，我们手牵手的影子。为什么？那天你牵着我的手，拼命的逃跑，……为什么？傻傻的等待。父母在外照顾客人，一个近亲的妹妹a黎做了伴娘，在身后默默地照顾她，和她聊天陪伴。

  镜子里的自己，身穿白色的婚纱，大方得体，盘起的黑发，夹杂一朵小红花，美丽秀气的脸蛋，红润透水，粉色欲滴。

  一个漂亮的新娘子，为何眉头轻蹙，何来隐忧。

  “妩姐姐，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真的好羡慕你，找了一个帅气的老公。”伴娘笑着说

  “你也很漂亮，你这个漂亮的伴娘也不错，将来也会找个帅老公。”乌妩虽然忧心，但还是礼节往来的礼貌赞了一下对方，

  “呵呵，借姐姐吉言。”伴娘笑了。

  ………下雨啦，希拉希拉的雨，下个不停。

  林霖和堂弟堂妹一起在厂边的一个商场看电视，广州那个地方特别，假期的时候，商场门口摆一个大电视，放映电影，电视剧，这样可以吸引过客来看看，也吸引过客入商场买东西，还在门口摆一些凳子。

  堂弟看了一段电视剧，剧情：“就是一个人瞒着兄弟，兄弟而误会兄弟的女友，女友误会，使得女人不幸自杀。……”

  小森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偷偷的瞒着兄弟，从中作梗，使得乌妩误会，自己就是罪人，会不会害了乌妩自杀。

  小森想来想去，不是滋味，站起来走来走去，忐忑不安。

  “小森，怎么啦，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感冒了吗？”林霖看着小森不安来回踱步，担心的问。

  “哥哥，你是怎么啦！”杏儿说，“好好的突然间走来走去，干嘛！”

  “没什么，我渴了，去买点水！”就走进商场，等一会儿，买了四瓶啤酒，递给他们各一瓶，自己开了，一骨碌就喝了一瓶，扔掉瓶子，摔得匹啪匹啪的响。

  林霖更奇怪了，说：“小森，你今天怎么啦，突然这么样，你哪里不舒服？”

  “是啊，哥a，怎么啦，吃错药了！”

  “没什么。”小森淡漠的说，又默默地开了一瓶，喝了半瓶，被林霖阻止，小森看着林霖鼓起勇气说：“林哥，我其实对不起，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刚才我看了那段电视，我十分后悔，我害了你和乌妩！”

  “到底怎么回事？”林霖惊讶的说，抓住小森衣裳怎，“到底你说了什么话？”

  小森于是把如何装作他的声音，两次骗乌妩，更是哄乌妩，说林霖有了新女友，一五一十的说，并且今天是乌妩和他表哥结婚的日子。

  林霖听了，大吃一惊，大骂一阵弟弟，于是借来一辆摩托车，驾车去找乌妩，去解释清楚。

  飞快的速度，疯狂加足马力，一路狂飙，雨，越下越大，小森杏儿打车跟在后面，看见林霖没有命的飙车去找乌妩解释。真的害怕，害怕失去理智飙车出事。

  林霖加足马力，一下飙升70马，80马，我的天哪，车呼呼的叫，龙头快要散架了。……

  一直飙向乌妩的家。乌妩在那里默默地哀思，她的爱没有，爱心飞得无影。她的表哥来接她了，去结婚了，在她屋子一片草坪上举行婚礼。

  父母已经催了几回，她在阿黎的陪伴下，麻木的一步步的走下去，亲人很多跟着一起祝福的，看热闹的行人也很多，她在表哥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婚礼篷前，她总是不时回眸望，那是林霖住的地方，多么……希望……

  可是……他再也不会来。……

  林霖没命飙，远远看见在乌妩屋子的楼下，有个熟悉的影子穿着婚纱慢慢的和一个男人走向草坪。

  渐渐走近，口里高喊：“乌妩，不要…结婚，乌妩，我爱你，我爱你！”

  乌妩听见一句熟悉的：“我爱你。”回头看见他驾车，没命的飙来，心里开心，他来了，心中爱，还在，他还是爱她。

  怕的是他没命的飙车，这样开车，肯定会出事的，撇下表哥，转身向林霖奔去。

  可是悲剧还是不幸发生了，一个小孩子突然横穿马路，林霖无法停车，只能转扭龙头，车速太快，横着飙出马路，一路飙到马路的石头的路，倒在地上，林霖从车上惯性飙出石路，摔在马路边的一个河滩上。

  距离婚礼的草坪已经不远了，当场摔得半死，可是手还是挣扎的向前移动，口里喊着：“乌妩，我……爱……你……？”一会就昏死过去。

  乌妩看到这一切，哭了，哭泣没命的奔向河滩，奔到林霖身边，一把抱起林霖，哭泣哀喊：“林霖，你不要死，我也爱你，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说过，我们在生要真夫妻，死了也是痴鬼魂。你怎么忘了，你怎么舍弃我，我怎么办？”

  泪流满面，使劲摇着他，摸着他的脸，他不知道怎么清醒过来，口里流出鲜血，痛苦的说：“乌妩，你还怨我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怨。”

  他伸手擦去的泪水，说：“不哭，新娘子，不哭，要漂亮的，今天是你的婚礼，你愿意嫁给林霖为妻吗？不管今天死去，你都不离不弃！”

  “我愿意。”

  他从身上拿出一枚早买的仿钻石戒指，给她戴上，他每一个动作都是痛苦的滴血，说：“今天，你就是我的妻子！”她眼泪簌簌的落下如两帘屋檐雨水，沥沥落下，流过双颊。

  她哭泣哽咽：“林霖，你愿意娶乌妩为妻吗？”

  “我愿……意……”

  “不管她伤心，痛苦，你都会爱着她，陪着她，生死不离……”他的手，无力的松开，眼睛没有闭上，他还默默地看着她，也许没有光芒，却还有一丝希望。

  她哭了，嚎啕大哭，后来哭得嘶哑了，没有声音，全世界都没有声音了。

  小森兄妹跟着后面，看到这一切，是自己亲手害死自己的哥哥，下了车，付了钱，来到摩托车边，小森伏在地上，抱头大哭，自己打自己说：“林哥，是我害了你，要是这样，我就不该告诉你！”

  杏儿也挨着哥哥哭了：“哥哥，你好傻，为了爱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哥哥……”

  一片哭声，悲天动地。

  很久，乌妩哭泣抱着林霖，不肯松手。乌父乌母上来劝：“乌妩，他已经死了，你放下吧！你莫伤心了。”

  “乌妩，你自己要保重身体，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乌妩知道父母做了什么事，才害得林霖这样，哭着说：“我不要你们管，是你们害死他的！要不是你们逼我结婚，林霖就不会死。林霖，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就不会和他结婚的，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死，林霖。”

  小森止住哭，和杏儿走过来说：“乌小姐，把我堂哥还给我们，我好带他回家乡，入土为安。”

  乌妩看见他们过来，打住他们说：“你们别过来，谁也别想抢走我的林霖，你们是坏人，你们害死他的。”

  抱着林霖，一步一步拖着林霖走向河边，小森他们跟着，乌妩父母表哥也跟着，一步步走到河的边缘，下面就是河水，雨，还在下，越来越大，河水越来越深。

  乌妩抱着林霖，放到河的边缘，痛苦哭泣。

  很久……乌妩好像心里做了什么惊憷的决定，抱起林霖，高声哭泣：“林霖，在天愿作同心雁，双双一起向南飞，在地愿做牵手鬼，双双同去孟婆亭。林霖！我爱！”

  于是抱起林霖，挽着他，一起往河里一跳，“我爱你……”，还在天边萦绕，久久不绝。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跳下去，沉没于河水，一个浪花，溅起很高，很伤心，他们一起殉情，浪花是她他的葬礼，雨声是他她的哀思，这就是爱。

  小森兄妹哀悼哭泣，乌妩父母在痛苦哭泣，路人也默默地哀叹，人间此爱，真心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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