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知否——如果卫小娘活着63
林小娘道:“就是曹家的三哥,如今刚中了秀才的,你以前说墨儿跟小公爷不合适,现在这曹家三哥,总行吧,既不是独子也不是长子,我可听说他家的二儿媳是苏州知州的女儿,弘郎曾任登州知州,如今又稳升到五品,一点不比那二儿媳娘家差。”
盛弘道:“话是不错,但是……”
林小娘道:“弘郎,你带了周全的礼品,亲自去曹家提亲,这事肯定能成。”
盛弘道:“你让我亲自为女儿提亲,拜托,以后还要同朝为官,会被整个士林清流笑的抬不起头。”
林小娘道:“那墨儿就干耗年华吗?
盛弘道:“你放宽心,我已看好一个举人,堪配墨儿,将来会有好日子过。”
林小娘听盛弘说对方家里只有几亩薄田时,坚决不同意。
开始谋划着把天捅个窟窿的大事。
一连几天,林小娘都在为墨兰打算,她是坚决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那个穷举子的,眼下她最看好的是曹家三哥,其次才是梁六,林小娘自小经历过抄家,家破人亡的窘境,体会过没有钱银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她为女儿选归宿,首重家境是不是殷实,如果家境殷实的哥,品貌出众,科举有成是最好的了,如果家徒四壁,再好的才华在她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所以,盛弘给墨兰选的佳婿,她是死都不会同意,她看好的曹家和梁家,因为都门第高贵,属于上嫁,如果对方三媒六聘来盛家提亲,盛弘考察品行才华过关后,自是会乐观其成,但是让他一个重名誉大过一切的文官,去主动向勋爵人家提亲,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在软磨硬泡几次之后,也放弃了这个可能,只能用些非常之法,才能让墨儿以后过的好了。
之前曹浚一直在盛家读书,但年龄大的长柏、长枫、齐衡、顾二,王家哥,登榜的登榜,没登第的也基本上只剩自己刻苦用功了,曹浚又坚持来了将近一年,后来就隔一段时间专门来请教庄先生,因为现在课堂上都是年龄偏小的学弟了,榕哥、长栋,还有几个其他跟盛家关系不错的人家的子弟,在盛家跟着庄先生客读,本来在带出长柏这一届后,庄先生就要回老家过安然养老的日子,但是发现榕哥聪慧悟性极高,起了惜才之心,因此答应盛弘的挽留,带到榕哥参加乡试之前。
林小娘一直劝墨兰,找机会接近曹浚,算着曹浚来盛家听课的日子,偶遇过几次,曹浚也不过寥寥数语,以礼相待,几次之后,墨兰再懒得去花园偶遇。
这天林小娘道:“不过让你去自家花园走走,都不乐意!还能指望你有什么出息!”
墨兰道:“小娘总是想着好事,人家一心在读书上,根本就无别的心思,你就算打扮成一朵花,在别人眼里也是平常人一个。”
林小娘道:“那你就甘心嫁给你爹爹给你找的那个穷举子!”
墨兰道:“自是不愿,可是我一个女孩家能不遵从爹爹的安排吗?想来那文举子可能真有才华,未来真有造化也说不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爹爹法眼的。”
林小娘用手指戳了墨兰的额头一下道:“早知道你如此心气低,我又何必操这个心,你一个富贵窝里长大的,哪知道那没钱的日子多艰难!你大姐姐嫁了伯爵府,如兰有大娘子撑腰就算不嫁回王家,她一个外祖父配享太庙的嫡女,嫁个高门大户是意料中的事,明丫头有你祖母撑腰,八成看好了贺家哥,听说你大伯母还给物色了娘家侄李家哥,如今已经中举,家资巨富,到时候就你过的穷酸潦倒,我们母子三人会被大娘子嘲笑死的。”
墨兰听了沉默不语。
林小娘见墨兰似有松动,于是道:“好孩子,曹家哥既无意那就算了,咱们再做筹谋。阿娘定让你有个好归宿,你不是说那梁家六郎对你有意吗?那梁家可是少有的富裕人家,就算没有爵位,将来分家,家产也够你们吃喝几辈子了。”
墨兰道:“虽说有意,但也毕竟没明说过什么!再说总不能越过父母去。”
林小娘对着墨兰耳语了好一会,墨兰听了脸红道:“这怎么行,我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做如此事情,不行不行!”
林小娘道:“你还想不想嫁伯爵府了,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墨兰听了沉默很久很久……
这一天,天朗气清,盛弘和长柏照例起来出门了,因为要起草新皇登基的诏书,连续两天没回家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天傍晚,士兵列队进城,杀戮声,刀枪剑戟生连续几天不停,士兵们出出进进,不管百姓、商家店铺还是官宦府邸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吓得关门闭户,待在家里,直到第六天,市面才安稳下来,渐渐大街上有了人来人往的声音,这天一大早,盛弘和长柏一身疲惫,满面风尘的回来了。
这时,大家才知道这六天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原来兖王造反,邕王妃和县主都被士兵折磨而死,邕王被杀,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顾家二郎一剑封喉兖王,救了官家,原来平宁候去南方镇守前是带了密旨走的,说是镇守,也是变相在守卫赵宗全一家,一旦京城有变,要拥宗室赵宗全回京登基。
盛家全家人在寿安堂听盛弘和长柏讲这两天发生的事,也是吓了一大跳,老太太叮嘱道:“你们受惊了,好在盛家阖府平安,后面还有的事要你们忙,这几天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俩人俱是应了,大娘子、卫小娘、海氏也跟着慢慢退出去了。
这场动乱中,死了很多人,荣贵妃一家全都死了,京城的两位王爷也都惨死,文官这边也死了很多重臣,其中海家的门生就死了大半,平宁郡主靠着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回到国公府,一病不起,国公府刚给齐衡办完亲事没几个月,觉得很没脸面,从此关门闭户,蛰伏起来。
但因为这场宫变,也起来了一批新贵,平宁候已是侯爵,又是将军,除了奖励双俸,赏无可赏了,但又必须赏,因此官家又给了章家一个伯爵位,钦点由平宁候的嫡二子承封。
顾廷烨救驾有功,被封为护国将军,从二品,袁家二郎袁文邵被晋封为辅国将军从三品,曹家大郞曹沐因联络汴京与禹州的消息,调拨军队,忠君体国,被封为三品镇国将军,虽说当朝重文轻武,但是这次晋封的几个武职都是实权缺,就连文官也不敢小看,几家一时成为炙手可热的新贵,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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