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病猫不发威
王七和邓无影想起那天晚上的危险,至今心头狂跳。
“他太厉害又太凶残,我们都不是对手。”王七说。
“那我的货物怎么办?没办法交差。”刘公明不停地唉声叹气。
一众伙计也跟着哀嚎。
“如果万回大师在这就好了,他应该能对付得了陈凡。”邓无影幻想着说。
“如果我的师父孙道长在,那更完美!不过,如果我师父知道陈凡做这种凶残之事,不知道该有多失望多伤心。我当初道心不稳,惹了很多笑话,但是没有刻意去害人。陈凡得了师傅的真传,却利用崂山道法谋财害命。”王七说。
“我们争取先找到陈凡的踪迹,有机会再向万回大师讨要援兵。”邓无影说。
“吴发财是靠他的亮哥联系陈凡,那么我们去找亮哥。偷偷去找。”王七道。
“你们多加小心。”刘公明叮嘱道。
王七和邓无影便去赌场,找吴发财的光头朋友亮哥。
但是他们到了赌场之后,却得知亮哥居然死了。
亮哥的死状极其诡异,他是被猫抓破了喉咙!
赌场的人都在议论亮哥的死亡。
王七扮作赌客的样子,跟赌场的人攀谈。
有一个赌客赢了钱,心情好,就跟王七聊了起来。
“从来没听说猫抓死人的,会不会是大猫、豹子、老虎之类?”王七问道。
“不晓得,要是有老虎出没的话,我们早就发现了。应该是猫。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伤痕,是猫抓的,而且是被很多只猫抓的。如果是老虎伤口,不会那么小。”赌客说。
“亮哥自己家养猫了吗?”王七问道。
“养个屁。家里养了四条大狼狗,专门吓唬人的。”
“那他有没有虐待过别人家的猫?”
“好像有。最近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到处抓猫,然后杀猫取乐,说杀猫能赚钱。还让我一起抓猫,我不愿意,他就骂我白痴,有钱都不会赚。现在自作自受了吧,他杀猫,猫就杀他。”
“多谢兄台。”
王七和邓无影走出赌场,讨论亮哥之死。
“难道亮哥也贪污了给陈凡的分成,遭到陈凡的报复?”邓无影问。
“有这个可能。人人都有贪心,都想自己多挣一点。既然吴发财会贪,宋大勺会贪,亮哥自然也会贪。”王七说。
“或许亮哥的窃猫之术失败了?亮哥不能彻底控制猫鬼,甚至遭到猫鬼的反扑。就好像古时候的陈胜吴广一样。他们不愿意再受压迫,干脆举旗造反。人能造反,猫自然也能造反。”邓无影说。
“唉,断了一条线索。不过陈凡总是出没在万人坑,说是超度亡魂,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我们去看一看。”
他们马不停蹄,去万人坑蹲守陈凡。可惜他们蹲了个一整个晚上,什么都没有看见。
陈凡似乎知道有人在找他,躲了起来。
王七倒是暗暗松了口气,不用直接面对这么可怕的敌人。
“陈凡虐杀了无数猫,利用猫鬼来做坏事。它们死得冤枉,先给它们好好安葬吧。这样下次对陈凡时,想必能削弱他的力量。”王七道。
他们准备去羊肠道,把附近的猫的骸骨都收集起来,统一挖坑埋藏。但是这些尸骨实在太多了,有成千上万只猫。两个人忙不过来。
他们有请刘公明帮忙。
但是人手依旧不够。
刘公明很纳闷,问:“你们可是朝廷的人。怎么不找地方官帮忙?”
王七这才反应过来。
他和邓无影直接去县衙找县令,搬出他钦天监的身份,请县令支援。
灵台郎是正七品的官职,和一般的县令同级。不过灵台郎是京官,所以比一般的地方官要大一些,而且有机会直面圣上。
县令不敢怠慢,积极配合。
王七请县令安排人手去羊肠道。
他们也知道羊肠道附近怪事多,犹豫着不敢去。王七便请他们白天过去,天一黑就马上回家。
这才勉勉强强帮忙。
他们忙活了几天,收拾了上千副骸骨,再往后面就要深入羊肠道,他们都不敢去。
挖骸骨便告一段落。
王七自己懂得一些往生经之类的经文,对着这些尸骸念经超度。
他们又带着吴发财和宋大勺去找那些施展窃猫之术的人,劝他们放弃。
整个凉州城有不少人都在制造猫鬼。
有的人看到了吴发财和宋大勺的惨状,决定保命要紧,于是释放猫鬼。他们偷来的钱自然全部都凭空消失。
但是也有人冥顽不灵,到嘴的肥肉,绝对不可能吐出去。
后来他们莫名其妙暴毙。
这下王七确定了,他们不是被陈凡报复,而是失去了对猫鬼的控制。
猫鬼来复仇。
毕竟这些猫的尸骨都被安葬好了,他们无法再控制猫的鬼魂。
王七和邓无影干脆软的不行,来硬的。
王七使用穿墙术,偷走他们猫的灵牌,邓无影变成影子,也能偷走,接着烧掉灵牌,彻底释放猫的灵魂,破掉了陈凡的法术。
忙完这一切之后的当天晚上,城隍庙里又传来一阵阵猫叫。但是这次叫声不再凄厉,反而有些高兴的意味。
刘公明和一众伙计都吓得瑟瑟发抖,担心自己的眼睛。
很快,这阵声音消失了。
而刘公明去打开箱子,发现货物都回来了,包括他掩人耳目的粮食和他真正想运的东西,不由得高兴得热泪盈眶。
王七走到刘公明身边小声,说:“究竟是什么货?”
刘公明说:“王公子饶了我吧。得保密啊。”
王七说:“对别人保密,那是应该的,但是对我们保密……大可不必。陈凡他们能利用猫鬼来偷你的货物,也有可能用别的东西来偷。我们知道了是什么东西,才能有相应的办法来保护。”
刘公明知道王七邓无影是用生命在帮自己查案,也不好再拒绝,可是又不愿意得罪上司,便说:“你们想看的话,得等到附近没人的时候再看,今天我被吓破了胆,装瞎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到时候有人怪罪的话,我就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你身上!”
“老狐狸!”
王七默认了。
他和邓无影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了,才开始行动。
王七穿墙直接穿到箱子里。邓无影变成影子溜进去。
二人配合默契。
还好这箱子够大,不然装不下两个人。但是也很挤。
在这空间狭窄的巷子里,他们都低着头,彼此呼吸相闻,微微有些尴尬。
箱子里面装的居然是一些图纸。
王七定睛一看,居然是火枪的制造方法。
“都是新式火枪,比我以前的火枪的结构轻巧得多,看起来威力大一些。而且可以批量生产!”王七惊讶道。
“这是供部队使用的,看来又要打仗了。果然是朝廷机密,但是陈凡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呢?难道陈凡是北方敌国派来的奸细?这玩意儿可以加强战斗力!但是要多花很多钱。”
王七摸着图纸,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参加李满弓老妈的寿宴时,曾经看到过陈凡。李满宫对陈凡颇为尊敬,将来陈凡是奉了李满弓的命令来偷盗这批货。”
“李满弓让陈凡偷朝廷的机密,难道图谋不轨?”
“说不准。我们也参加了李满弓老母的寿宴,难道我们也是为李满弓干活?或许陈凡知道此物贵重,偷回来后再寻找买家。事不宜迟,让刘叔叔抓紧时间运货,不给陈凡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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