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嘿，沈！”女孩欢快地嚷道，“你怎样获取我的电话号码的？是苏给你的对不对？”
“怎么样？你们回国了吗？”
“本来是打算回去的，”沈枫深深吸了一口气，模仿着电视剧中的腔调说，“子衿，我有话想对你讲。”
女孩突然娇羞：“那……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就在你家门口，就在你家持枪警卫旁边十几米的地方。”
子衿欣喜若狂：“爸比！”一阵混杂着不同语言的对话后，豪华住宅的大门缓缓开启。
手持冲锋枪的黑人保安走近：“*#=="
苏红袖应声道：“好嘞。”
她转向沈枫说：“老板，子衿小姐马上会出来，大卫邀请我们进去。”
沈枫微微一笑，对身边的随行人员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苏总先进去。”
侯文瑞主动请缨：“老板，我陪您们进去吧，我练过两年跆拳‘六八三’段。”
沈枫瞥了他一眼，带着一种看戏谑的表情：“你能打得过自动步枪吗？”
“不能。”
“那赶紧撤。”
在门卫的带领下，沈枫和苏红袖步入大卫的豪宅。苏红袖满脸惊叹：“老板，这才是生活顶峰啊，你看人家这豪宅，这庭院……”
“那是孔雀。”
沈枫拍拍她的后背：“好了，别羡慕了，只要做成这笔生意，我们也买这样一处豪宅给你住，怎么样？”
苏红袖脸红了，眼中闪烁着几分少女的娇羞：“真的吗？”
沈枫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得交房租哦。”
苏红袖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两人在保安引领下进入豪宅内部，连沈枫也为之震撼，满目金碧辉煌，雕刻精美的梁柱，整个豪宅如同一座古欧洲宫殿，身着轻便服装的女佣在大厅中穿梭。
大卫悠闲地坐在一张宽敞的沙发上，连看都没看沈枫一眼，似乎正在和他的朋友讨论些什么，手中把玩着一些古董和装饰品。
子衿欢快地跑过来：“嘿！沈，苏，你们来了！”她一手挽着沈枫，一手挽着苏红袖，热情洋溢地说：“快来，我带你们去见我父亲大卫·阿卜拉姆。”
子衿拽着他们走过去，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了些什么。
大卫抬起头，朝沈枫微微致意，随后低语了几句。
苏红袖接着翻译：“大卫说，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期待在今天的会面中能享受到欢乐时光。”
沈枫礼貌地笑了笑，突然拿起桌上的手串，问道：“大卫先生，您很喜欢这种手串吗？”
子衿迅速为父亲翻译。
大卫笑了起来，他指向自己的朋友，又指向自己，说：“当然，这是我的朋友老比利，我们都喜欢中国的古董摆件，这是古董吧？这条手串是子衿买给我的，花了3000元，这些都是我从中国人那里收购的。”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摆件，自豪地说：“这个是最珍贵的，是我在中国时购买的，据说这是从秦始皇陵出土的兵马俑，无价之宝，卖家是个好人，只收了我元，我非常感激他。”
沈枫听完翻译，突然提出：“大卫先生，我想购买您手中的这个摆件可以吗？”
大卫愣了一下，问：“你愿意出多少价钱？”
沈枫眼神沉稳：“我能先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
沈枫从大卫黝黑的手掌中接过摆件，仔细端详半天，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木质摆件看起来的确古朴陈旧，但如果说它是秦始皇陵出土的兵马俑，那可就太离谱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沈枫觉得这玩意儿有点眼熟，由于豪宅实在太大，金光璀璨的，他刚才确实没看清。
沈枫接过来，把玩了一会儿。
大卫疑惑地看着沈枫，黑黢黢的脸上仿佛画满了问号。
沈枫握着那个摆件，强忍笑意：“大卫先生，这并不是兵马俑。”
“那是啥？”
“这么说吧，这东西叫喜羊羊，在我们中国的批发市场里，一块钱能买十个。”
子衿瞪大眼睛，如实翻译给父亲，并花时间详细解释了一下。
沈枫拿出手机展示了一张喜羊羊的照片。
“年轻人，你是行家！真厉害！”
一旁的老比利也竖起大拇指称赞。
大卫把其余的物件全都推向沈枫：“沈，你帮我鉴定一下其他的。”
沈枫面色平静，显得极为沉稳。他逐一检查了这些文玩摆件，包括润玉、工艺剑、佛像以及核桃器皿。
最后沈枫做出结论：“抱歉，大卫先生，您这一堆物件总共加起来都不值100元。”
大卫抚额失笑：“Oh, My God! 太惊人了！”
沈枫听完翻译，立即制止道：“大卫先生，为什么要扔掉？把这些东西卖给我吧，我回到国内可以向朋友炫耀，这是我从鼎鼎有名的大卫·阿卜拉姆先生手中购得的。”
大卫哈哈大笑：“好，年轻人，送给你了。”
仆人拿来一只蛇皮袋，将所有摆件装好递给沈枫。
沈枫收好物品后，取出一张100元钞票放在桌上。
大卫有些不解：“朋友，这是说好送给你的。”
沈枫微笑着回答：“大卫先生，这是交易，不是馈赠。我是要购买，而非接受赠送。”
大卫笑容更盛：“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喜欢听你说话。”
沈枫笑容可掬地坐到了沙发上，与大卫面对面，双手轻轻相扣，说：“既然大卫先生喜欢，我想再给您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大卫摊开双手：“当然，我的朋友，我很喜欢听你说话。”
沈枫微笑道：“很抱歉，大卫先生，我刚刚撒了个谎。”
大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沈枫接着说：“这堆文玩摆件中，除了第一个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虽然价值并不十分高昂，但与您购买的价格基本相当。所以，这批物品总计约值几万元。”
大卫一愣：“嗯？”
苏红袖站在一旁，赞赏地点点头。
沈枫先前提及第一个喜羊羊摆件是假的，并成功拿出证据，借此诱导对方认为自己是文玩界的高手，进而让对方以100元的价格将这些物件全部卖给自己。
大卫轻轻笑了起来：“年轻人，你看起来不像个普通的旅行者，倒更像是个生意人。”
沈枫顿时挺直腰板：“您好，大卫先生，让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枫叶传媒公司的董事长——沈枫。因为一直约不到见面机会，所以才出此下策。”
子衿惊讶地看着沈枫，小嘴几乎合不拢。
沈枫拿起手机，播放了一段模具仪器的视频：“这是我想向您推销的产品。”
大卫一眼就认出了那产品，问道：“你和魏氏有关系？”
沈枫微笑回应：“毫无关系。这是我们枫叶传媒自主研发的，您看这个时间段合适吗？”
大卫快速浏览了一下，略显困惑地点点头：“确实是和魏氏的一样，不过，魏氏不是声称这是他们的独有技术吗？我亲自考察过，在中国市场确实没有同类产品的。”
沈枫笑了起来：“大卫先生，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这个喜羊羊吧？您觉得它像兵马俑吗？”
大卫眯起眼睛：“年轻人，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沈枫笑眯眯地说：“同样的模具仪器，我以魏氏价格的九折出售给您，每台900万，其它售后服务等都与魏氏相同，怎么样？”
大卫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犹疑地问：“就凭这一点相似就要签合同？”
沈枫坚定地说：“我的货几天内就会抵达港口，到港后您可以安排专业技术人员进行查验，届时我们再决定是否签约，如何？”
大卫犹豫不决。
沈枫趁热打铁：“大卫先生，与魏氏解约所需的五千万赔偿，也将由我们承担。”
大卫明显心动了。
这时，站在沈枫旁边的子衿突然脱口而出：“Daddy，答应他吧，他真是个可靠的男人。”
大卫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又看向沈枫，突然笑道：“沈，你真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
“谢谢您。”
“那么，按照你说的，你的船只抵达港口后，如果确认与魏氏的货物一致，我们就签署合约。”
沈枫笑着站起来：“非常感谢您的信任。”
大卫紧紧握住他的手：“在货物到港之前，我建议你陪我漂亮的女儿四处转转，也许这有助于加深对我公司实力的了解。”
子衿脸红了。
沈枫笑着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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