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智慧的重量
短信和未接来电混杂在提示音中。
刘勋关机期间，高玲和柳晨都打过电话，高玲多次，柳晨一次。
短信则是岳母林月的责备之词。
刘勋询问刘星，高家人是否再次找茬？
刘星回答没有。
刘勋微微一笑，让刘星去休息，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反复思考后，刘勋决定先给柳晨回电。
电话接通，刘勋问柳晨有何事？
柳晨反问刘勋有何吩咐？
刘勋淡淡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提到下午他和郝杰去了PVC公司。
柳晨立刻问他们去PVC公司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勋回答没有。
心思细腻的刘勋正在试探柳晨，因为他对柳晨的信任已有所动摇。
柳晨随即又追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任何发现吗？
刘勋慵懒地答道，没错。
电话那头的柳晨沉默片刻，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道，看来郝杰也不是那么可靠。
此言引起刘勋的警觉，忙问她什么意思？
柳晨这才透露，让她安排刘勋跟着郝杰，是她亲自对吕冲提出的。
这点出乎刘勋的意料，他一直以为是吕冲让他跟郝杰的，没想到是柳晨的主意。
刘勋问她为何如此安排？
柳晨解释，经过长时间观察，她发现郝杰是个人才，所以才让吕冲这样安排。
刘勋反问柳晨对质量监管部和PVC公司的看法如何？
"董事长，此事颇为复杂，我觉得面对面汇报更好。
"
刘勋立刻追问："有什么复杂的呢？"
柳晨回答："商广超在的时候，我虽是集团副总，但影响力有限。
如今鼎盛集团成为萧家的产业，我也计划整顿内部，诸多问题需逐一解决。
否则，集团难以实现大的进步。
"
柳晨的话触动了刘勋的内心。
刘勋果断地说："那就现在见面详谈吧。
"
"董事长，我此刻正在PVC公司，你看明早可行吗？"
听到柳晨此刻在PVC公司，刘勋大感惊讶，忙问她去那里做什么？
"董事长，我来解决一起纠纷。
"
"什么纠纷？"
"公司焦总和一个车间主任起了冲突，我过来调解。
"
"你说的是焦海和鲁腾的冲突？"
柳晨听到刘勋的话，大吃一惊，连忙说："董事长，你已经知道了这事？"
"如果我不知道详情，会向你提出这样的问题吗？现在我问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柳晨最关心的是董事长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但她不能直接询问，只能期待对方主动透露。
然而，刘勋不会轻易透露，他的沉默反而凸显出他广泛的信息网络，这也会让柳晨难以蒙混过关。
如果连这点策略都没有，他作为董事长的日子恐怕不会长久。
尽管刘勋保持沉默，但柳晨必须给出答案。
这就是上下级间的规则。
如果柳晨不懂这个规则，刘勋会找机会替换她，即使她是萧家安插进来的。
果然，聪明的柳晨没有立即谈论解决方案，而是先解释她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原来鲁腾给她打了电话，报告了这件事，她才急忙赶到PVC公司。
听到柳晨的回答，刘勋略感宽慰，问道："你和鲁腾关系很好？"
"鲁腾是在我担任PVC公司总经理时被提升为车间主任的。
"
刘勋再次询问她打算如何解决这场纠纷。
柳晨回答："董事长，我认为此事应低调处理，不宜高调。
"
"为什么选择低调处理？"
刘勋一听，有些不悦，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还想慢慢来？
"董事长，这里面的情况错综复杂，我认为暂时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指示焦总撤销开除鲁腾和那几位工人的决定，鲁腾继续担任车间主任，那些工人照旧。
"
听到这里，刘勋又有些不满，按他的性格，对焦海这种人，应该采取严厉手段。
刘勋不满地问："你觉得这样的处理方式妥当吗？"
"我认为这是目前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
"公司门口的原材料拖车都已入库了吗？"
这个问题让柳晨心头一紧，她咽了口口水，回答："是的。
"
听到柳晨这样说，刘勋顿时怒火中烧，但他强压下怒气，平静地说："那你看着办吧。
"
"董事长，我想问一下，明天早上何时向您汇报工作？"
"明天早上7点，在我的办公室。
"
"好的。
"
挂断电话后，刘勋的心情十分复杂。
今晚与柳晨的对话让他动用了心机，既警惕又试探。
同样，柳晨何尝不是如此呢？
看来要做好这个董事长，引领集团公司的道路并不简单。
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等待他的将是彻底的失败。
自己一旦失败，萧家的衰落也就不远了。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刘勋起身问："谁？"
"是我。
"
听到这声音，刘勋知道是谁来了，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高玲满面怒色地站着。
刘勋问："你怎么来了？"
"呵，当年那个又聋又哑又愚蠢的糯米团子，如今口齿伶俐得惊人啊。
"
瞧高玲这态势，暴风雨即将来临。
刘勋为了不打扰家人，迅速走出房门，轻轻带上门，提议："有什么事，我们在楼下说吧。
"
"你以为我还会稀罕踏入这个破旧的屋子吗？" 高玲说完，怒气冲冲地下楼，刘勋紧跟其后。
到了楼下，高玲的情绪爆发了。
"我们还没离婚，你应该留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
"
"我不是在家吗？"
"我说的是我们的家，不是你们这个破败的住处。
"
"虽然我们的家条件不好，但充满了温暖。
"
"糯米团子，你是有意惹我生气吗？"
"高玲，我们当初结婚只是表面功夫，各取所需。
我成为你们家的入赘女婿，你们给了我五十万。
我帮助你们争取到了财产，现在你们得到了，我的责任已完成，我们也该离婚了。
"
"你给我闭嘴，就算要离，也是我说了算，你说的不算数。
"
就在这时，刘勋察觉到不远处的阴影中有人，正凶狠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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