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原处计划

冒险家营地

  这次没有了魔物暗中捣乱，众人很顺利的回到了山下的营地。

  看见熟悉的营地，班尼特兴奋的双手握拳比划着说：“哇哈——！我回来啦！”

  安柏看了看营地四周，并没有塞琉斯先生的身影。

  “这次多亏了你们，否则，我可能还在笼子里关着呢…我很想感谢各位，但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班尼特双手合十感谢道。

  派蒙就见不得他这样的表情，摸着下巴调侃的道：“以班尼特这种体质，应该经常遇到好心人吧？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大家的善意了。”

  班尼特无奈的摊摊手，随后认真的说道：“受人恩惠这种事，就算遇到再多次，我也会牢牢记在心中。不能因为大家都关照，我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阿贝多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微笑着建议：“把这份感谢化为对其他人的帮助如何？你一定也遇到过需要帮助的人，你对他们出手帮助，就是一种善意的传递。”

  班尼特点了点头，阿贝多此言有理，以后也会坚持下去的！

  好不容易下山回到营地，刚刚又经历了一场大战，几人稍微聊了几句之后就分别告辞去休息了。只剩旅行者、派蒙还有阿贝多待在原地。

  派蒙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欣慰的拍拍手：“这几个家伙下不了山的诅咒，总算是打破了呀！有种完成了一件大事的感觉呢，我们干脆也找个地方休息聊天吧？”

  阿贝多突然说道：“既然如此，请跟我来一趟。”

  荧心中了然，阿贝多果然有事瞒着自己，看样子是要摊牌了。

  …

  荧同阿贝多一起回到了山中营地…

  “抱歉又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有些话，还是要在人少的地方说。”

  派蒙猜测：“是跟刚才那个冒牌货有关的话题吗？”

  阿贝多点点头说：“没错。应该说…旅行者，我很意外你能注意到我和那位冒牌货的不同。”

  空

  荧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你是指脖子上的…？”

  阿贝多摸着喉咙处的星星印记，平静的说道：“是啊，这个印记，或许就是一切的起点。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确实像绘本中的故事一样。你们认为，这个菱形印记是什么？”

  派蒙认为是纹身亦或者是徽章。

  荧则认为是伤疤。

  阿贝多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不，这是我身为人的【瑕疵】。你们见过玻璃制成的各色器皿吗？有种与玻璃相关的人工制作技艺，叫做【吹制】。吹制技艺在提瓦特并不流行，因此，通过这种工艺制作出的玻璃器皿大都价格昂贵。”

  派蒙还是不太能理解阿贝多的意思，荧的心中却隐隐浮现答案。

  阿贝多抬手按住自己脖子印记的位置，一脸平静的说道：“吹制工艺，顾名思义，必须要有一个注入空气的口子，就像吹气球一样。也因此，这类玻璃制品上偶尔会留下用于收尾的缺口。这种缺口，正是人工制作的痕迹。这是一种妙又美丽的工艺，艾莉丝阿姨说过，这些手工痕迹既是人工技艺的可贵之处，又是完美艺术品上仅有的【瑕疵】。而我脖子上的这个印记，也是类似的东西。”

  “这个印记，也是类似的东西。人工生命与自然生命的区别，在于生命之力的流淌方向不同。自然生命的力量由内而外，所以花朵从蜷曲到绽放，叶片从弯曲到舒展，我们观赏花卉时会说出【绽放】这一词汇。”

  派蒙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听懂的样子。

  “而创造人工生命，一定程度上是将力量由外向内输入。胚胎最终获得生命力的接口，就是玻璃制品收口的那个【点】。炼金剂料滴落后向各个方向绽开，巧妙的构建出了这个菱形。

  “这种被创造出来的痕迹，正是我身为人类【不完美】的证明。那位冒牌货大概是不想自己也变得不完美，才故意避开了这个印记吧。”

  【派蒙：呃…派蒙一句话都没听懂】

  【刻晴：确实有点深奥了】

  【艾莉丝：你们可以理解为人类的肚脐眼】

  【莫娜：还是不太能理解】

  【艾莉丝：你们就非得我剧透嘛】

  【艾莉丝：那就让美貌与智慧并重的艾莉丝女士来为你们解答疑惑吧】

  【八重神子：这是我的台词吧，老女人！这个仇我记下了】

  【芭比洛斯：阿贝少和阿贝多长得一模一样，基本没有区别，这是一场由嫉妒而生的扭曲情感。

  阿贝多和阿贝少是出自黄金之手的人造物，是兄弟也是完美的作品与残次品，阿贝少羡慕融入社会的阿贝多，模仿他，复制他，想要取代他。

  他们之间有了区别，但即使没有区别，他也无法取代阿贝多，阿贝少深知愿望的痛楚，所以选择了沉沦】

  【艾莉丝：可恶，竟然敢抢我的台词！你这个老女人】

  【莫娜（震惊）：干得漂亮！】

  【荧：看热闹不嫌事大】

  【胡桃：不明白阿贝少为什么要模仿阿贝多并且要杀害阿贝多，他要是以阿贝多孪生兄弟登场，我觉得蒙德是会接受他的，剧情中他唯一的错误就是想要取代阿贝多】

  【派蒙：  因为嫉妒啊，同为莱茵多特所创造的炼金生物，凭什么他该成为龙腹里的失败品，而他可以和蒙德人生活，由不甘与嫉妒产生的罪恶之花促使阿贝少想取代阿贝多，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诞生者】

  【可莉：唔….为什么一定要取代呢？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

  【八重神子：唉…】

  【阿贝多：这一切无法避免，我也会解决掉他的】

  …

  荧沉默好一会，眼神复杂看向阿贝多，问道：“告诉我这些，没关系吗？”

  阿贝多单手叉腰，微笑着说道：“你跟其他人有根本上的不同。与你分享秘密，我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正如派蒙所说，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故事】一样。即便告诉别人，也只会被当成异想天开的小说而已。”

  “人类不仅渴望超越和奇迹，他们对【平凡】【普通】的追求也远超我们想象。”

  荧点了点头，正因如此才有了所谓的异类。

  “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事物，只存在于故事中就好，这样想，就会轻松的多。换句话说，最近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能成为不错的小说题材。说起来，我有些朋友平时常常创作小说，要是让他们来写，说不定，这个故事会更复杂。”（一坨好字的行秋）

  派蒙不服气的道：“只是编故事而已，我也会呀！”

  阿贝多顿时来了兴趣，调侃道：“哦？看不出派蒙也有这种本领。”

  派蒙叉着腰得意洋洋：“哼哼，我可是提瓦特最好的向导，编故事讲故事什么的，不在话下。”

  阿贝多提议道：“既然如此，要不要来场编故事比赛？素材就用这几天发生的事好了。”

  派蒙点点头，又有些迟疑的说道：“不过，我们还要去冒险家协会帮忙……”

  阿贝多一副很理解的模样：“创作这种事，自然不能急于一时。慢慢想吧，等你们有灵感了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们来比比谁的故事更精彩。”

  派蒙于是又高兴起来：“好！那我们就先回冒险家协会那边啦！”

  …

  阿贝多站在雪山上，静静地目送着那两个人渐行渐远。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面纱。阿贝多微微抬起手，试图接住那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当雪花落在他的手掌上时，瞬间便融化成水滴，渗透进他戴着的厚重手套里。

  他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却能听到他轻声呢喃道："【故事】……"  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沉思和感慨。

  抬起头看向山巅，他早该想到的，龙腹中有老师制作的失败品，这才是【故事】的起源……

  阿贝多闭上眼睛，内心诘问自己：

  如果我们交换立场，如果当初存活下来的是你。那么我做为被舍弃的实验品，【原初之人】计划中的失败者，一定也想取代你。我会将外貌变成你，学习你的炼金术，创造奇迹生物，做为转移注意力的幌子，我会找到破绽，借机除掉你，和唯一能看破秘密的旅行者。那样一来，我就能重拾【诞生于世界】的喜悦了。

  阿贝多于是抽出一把剑，头也不回的往山顶，而山上的那个人则是往山下走。

  【派蒙：唔…我觉得阿贝少才是最完美的那个，因为他太过于完美了，没有人类的瑕疵】

  【阿贝多：或许吧…】

  【琴：一切事情的开始…原来指的不是魔龙杜林，而是指的是这个人造人】

  【艾莉丝：当年莱茵多特是提瓦特大陆最为杰出的炼金术士，所以她开始实行人造人计划，并将这个计划命名为【原初之人】】

  【芭比洛斯：在炼金术这一块，我还没见过比她强的呢】

  【八重神子：所以那个家伙就是原初之人的失败品，后面的杜林、狩境猎犬、厄里那斯都应该是成功品吧…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可以覆灭一国的存在啊，更何况是最完美的作品】

  【荧：原初之人法涅斯是第一王座，原初之人计划岂不是说，阿贝多有着匹敌天理的计划？】

  【阿贝多：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母亲让我在蒙德，一定有她的深意】

  【香菱：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魈：…】

  【芙宁娜：越来越不敢想象，和黄金是好闺蜜的艾莉丝女士到底有多强了】

  【艾莉丝：哎呀，没逝的，都来逝世看嘛】

  【派蒙：可莉要是被拐走，那结果想都不敢想，要是有事….】

  【艾莉丝：也就蒸发掉一些东西而已…】

  【博士：…】

  【芭比洛斯：以我对黄金的了解，失败品早就被杜林吃了，不会有活着的机会，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阿帽：失败品嘛…】

  【纳西妲：阿帽不要多想，在我眼里你和人没有什么不用】

  【阿帽：呵呵，我当然知道，凡人需要考虑寿命，而我则没有】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短短数日之后，派蒙与旅行者二人便又一次来到营地探访阿贝多。

  派蒙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朝着阿贝多挥手致意，并兴高采烈地大声打着招呼：“阿贝多！我们来啦！”

  听到声音的阿贝多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走上前去与他们寒暄起来：“哦，原来是旅行者和派蒙啊。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构思好故事了吧。”

  派蒙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对啊对啊，我们已经想好啦！怎么样，你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吗？”

  阿贝多则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额外的时间。他自信满满地说道：“不用了，我也已经有了头绪。”

  派蒙连忙说道：“先来后到，我要先说！我开始了哦！从前有一个邪恶的学者，抓着山上的骗骗花进行改造，这些骗骗花带着痛苦变成了人的样子，站在山路旁等着过往行人…只要有人搭理，他们就会问对方一些问题，例如：我是谁？你是谁？”

  派蒙接着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露出十分夸张的神情，绘声绘色地继续讲述她刚刚编织出来的故事：“如果回答错误……就会‘哇’的一声被吃掉哦！”

  听到这里，荧不禁打了个寒颤，轻声说道：“派蒙好可怕啊。”而一旁的阿贝多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嗯，确实挺可怕的。”他的语气平静，似乎并没有把派蒙的话当一回事儿。

  派蒙不满的嘟着嘴，有些挫败：“什么呀，你们完全没有被吓到嘛！”

  荧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可能是我神经太坚强了吧！”

  派蒙忍不住跺跺脚，一副傲娇的模样：“不许挑我的毛病啦！你要是不满意就自己想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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