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重获爱情
建康城中
萧世子抢子失败,但是,还是成功地与妻子和孩子做了最后的道别。
苏静君看着苏世子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往后,这孩子将是有娘没爹的啦!但是,当她望着可爱的孩子时,她又好像得到了一丝丝安慰似的,她开心地从刘都尉的手中接过了孩子。
她抱着孩子说道:“小馒头,你没事了。娘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刘都尉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苏静君不好意思地向刘都尉道谢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刘都尉看着苏静君终于有搭理他了,他很兴奋地说道:“不用客气。萧夫人,你能理我,能跟我说上话,真好!”
苏静君说道:“刘都尉,之前我也很抱歉,往后,请别再叫我萧夫人了!”
刘都尉他很开心,本来,他就不想叫她萧夫人的,他兴奋地问道:“那…我叫你静君,可好?”
这称呼,这么亲切,连身旁的奴婢都在暗笑,这分明是间接示爱了嘛!
苏静君平淡地说道:“刘都尉,往后,请您叫我苏小姐吧!”
刘都尉提起了勇气,他坚决地说道:“静君,请您相信,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虽然我出身卑微,但还请你再相信一次爱情吧!”
苏静君抚摸着孩子,苦笑着说道:“以前,我也很相信爱情的,我也曾狠心地拒绝过孩子他爹。但后来,我一颗少女愚蠢之心,竟然被默默地打动了,以致我的命运如此不堪,我心里暗自发誓,我苏静君再也不犯傻了,我是有孩子的妇人了,不再是单纯的少女了,我嫁过人,而刘都尉你有大好前程,你还可以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与你共度一生的。”
说完,绝情的苏静君想抱着孩子走的,可是,刘都尉却果断的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刘都尉诚恳的说道:“静君,你当真打算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这样过完你的下半生吗?我知道,你曾被男人欺骗过,心里受过伤,所以,你不再信任其他男人了。我也知道,我是一介草民出身,不是什么贵族世家,我的家世配不上你。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辜负于你,我会照顾你和孩子的,并把小馒头当自己的亲身儿子养,绝不偏袒,所以…请你给我机会,好不好?”
苏静君仍然绝情地摇摇头,她笑笑地说道:“刘都尉,你与秦人交战,这是定我国运兴衰的大战,此次,你立了大功,况且,你拥护新帝也有功,现如今,北境边关战事己平复,内政也已经稳定了,你将会被留在京城中,等待加官进爵,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何来配不上之说?你虽是平民出身,但你的实力和人品,却不亚于其他贵族公子,以你的才干,你的前途无量,你想京城哪户人家的贵小姐,还不容易吗?请皇上为你作主便是了。所以,请您不要妄自菲薄,还请你另寻佳人吧!”
刘都尉不让开,他像块大石头一样,立定在原地,他眼神充满期待,充满坚定的决心,他迫切地希望等到苏静君的肯定答案。
他又苦口婆心地拿孩子说事了,他说道:“我们的孩子相处得很好,不是吗?小宝自小就没有娘,你来照顾他,我放心,小馒头,我一定会把他当自己孩儿般对待。我们都单身,都各有自己的孩子,我们组合成家庭,对于孩子,对于我俩,也是好的,难道这样不好吗?”
说得很实在,都是对孩子好,但却不足以打动苏静君。
苏静君还是坚决地拒绝了,她说道:“刘都尉,若是你只是想帮你的孩子找个娘亲,那你可找错了,我是千金大小姐出身,而且还是武将之女,我不是贤惠的女子,说实在的,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来了,在娘家都是大家帮忙照顾的,何况是又多了个一孩子呢?组合家庭,不是相互利用!我的下半辈子,有我儿相伴,我心已满足了。”
刘都尉意识到了,苏静君可能误解他的意思了,他更加心急了,他紧张地说道:“静君,我不是单纯地要为小宝找个娘的,我娘能把小宝照顾得很好的。其实…,我是在为我自己!我想找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你让我心动了,你那么地高贵、那么地端庄。我与发妻是亲戚介绍的,没有爱情,那时,我不懂什么叫爱情。我就一粗野武夫,但是,当我在相府看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心动是这么奇妙!这可能就是爱情吧!可是,当我知道你已有一孩子,还是萧世子的,那时候,我心里挺特别地难受。”
苏静君看着眼前这位成熟的男人,他说得那么地诚恳,她竟然有些心动了,只是,理智在警告她,不能再犯错了。
她很苦恼,不敢直视刘都尉的双眼,她低头着头,内心既痛苦又无奈的说道:“不行!这些情话,我以前也听过的,我不会再相信这些骗人的话了,求你!别再说了!”
苏静君好怕,好怕又犯了糊涂了!
刘都尉见状,连忙说道:“对不起!可能我太唐突了,静君,也许你对我还不了解。我们慢慢相处,等你慢慢了解我之后,我再向你求婚吧!”
刘都尉走了!
在不久,皇上将会升他为大将军,还会给他很多的赏赐,而且,谢语竹早就看出来了,他们俩可以成一对,苏静君也无意地提醒过刘都尉,若是看上哪家小姐,可以求皇上赐婚。
灵狐山庄
谢语竹和小翠来到了灵狐山庄,她是来找答案的。
庄主夫人笑脸相迎,她故意取笑谢语竹道:“谢大小姐,好久不见!你的婚期将近,你不好好呆在府中准备,怎么有空来我这山庄呢?”
谢语竹看到胡夫人已经不再讨厌自己了,反而像长辈一般看着自己,她也笑笑地说道:“胡夫人好!哎呀!我要准备什么呀?我天生就命好!这些都不用我操心的,自有人帮我安排,我就是去走走过场而已。”
谢语竹怎么可以这样讲呢?可是要成婚,可是要当一国之母的啊!她怎么说得这么轻松呢?
反观胡宁和熊洁,她们只是妃子,没那么多流程和规矩,但她们却都兴奋地忙着准备入宫之事,哪像谢语竹?成婚这可是人生大事,她倒是看得很开,好像天生就是凤凰命格似的。
谢语竹对胡庄主说道:“见过胡庄主,此次,小女前来,是有事相求的。”
胡庄主受宠若惊地说道:“谢小姐,您客气了,有何事?你请讲!”
谢语竹说道:“我想请求胡庄主,再让我见见师父,就是贵庄的胡姑奶奶。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可能只剩下她知道当年的故事了。”
胡庄主摇着头,他刚才话说早了,他为难地说道:“姑姑,自从她传授绝技于你之后,便将小院之道用石头给封死了,我们也再见不到她了。”
谢语竹有点不祥的感觉掠过,奇怪了!怎么回事?难道师父她真想与世隔绝,再也不想见人了吗?
她继续问道:“那她平日是如何用餐的呢?”
胡少庄主说道:“姑奶奶再也没命人再送餐至她院中了,兴许,在院中,她能自给自足了吧!”
谢语竹说道:“不行!在我进宫之前,我必须要见到她。我还有很多的疑团需要她来解答,世间,唯有她是知情人了。”
是的,先祖已死,画中女子的疑团,谢语竹寻问了很多的人,大家都认为画中女子是公主,她的娘亲,甚至连太皇太后,似乎也不知道此女子的存在,唯有那把笛子,有着与师父的笛子同样图纹,那是唯一的线索了!
谢语竹又失礼了,她快步地跑了,她硬窜入胡姑奶奶的后院之中。
胡庄主他们果真没骗人,这路,已经不是以前的路了,它被很多的石头给挡住了。
为了答案,谢语竹不怕危险,她艰难地爬上去,爬上高高的石堆之上,她就是想搞清楚,弄明白,这可是关于她娘亲的身世。她们的血液是来自异族?
小翠在后面拼命地喊道:“小竹,别再爬了,危险!”
胡宁听到谢语竹来了,她也赶来凑热闹了,她并不再恨谢语竹了,她还想让谢语竹教她宫中的规矩,教她怎么在宫里与人相处,宫廷生活又是如何的……。
胡宁看到了冒险中的谢语竹,她叹了口气,说道:“谢小姐,你不会轻功,你这样是要爬到天黑吗?你这样爬很危险!若是掉下来了,脸被划到了,那可就惨了。”
可是,熊洁恨不得谢语竹出事,她也来看热闹,心中暗自喜悦不已。
胡宁并没有袖手旁观,她果断地轻轻地一飞,便飞到了谢语竹的身旁,豪爽的说道:“谢小姐,我来帮你吧?”
谢语竹笑着对胡宁说道:“谢谢!你肯帮我?”
胡宁说道:“哎!真拿你没办法!你那么任性,都说这里过不去,我姑奶奶也不让我们来的,你非要去,好了!我也是免为其难,我轻功好,就带你飞过去吧!”
胡宁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谢语竹带到了这院子之中了。
这里,杂草丛生,破烂不堪,没人搞卫生,没人收拾,可以理解,但是,好像也没有生命的气息,没有了生机!
谢语竹很不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说道:“不好了!我们要快点进去!”
胡宁捂住了鼻子,这里,她们一推开门,有很多的灰尘,还有难闻的味道!
终于,她们看到了胡姑奶奶的背影,她就直直地坐在那里,她拿着一把笛子,一动都不动地坐着。
胡宁看着她的姑奶奶,她用手去触摸她的鼻孔,竟然没气了?
谢语竹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师父她怎么样了?”
胡宁哭了,她伤心的说道:“姑奶奶…她死了!”
死了?谢语竹又伤心,又失望,她哭着说道:“师父,徒儿连看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你怎么可以死了呢?”
此时,胡庄主他们一行人也来了,他们终于知道,胡姑奶奶已经死了,走得那么地安祥,那么地快乐!脸上并没有悲伤!
谢语竹哭了起来了,她生气的责问庄主道:“怎么连师父都死了?你们怎么都还不知道呢?”
胡庄主也很自责,他也哀伤的说道:“姑姑禁止我们过来,我们便没有再过来了,她身体一向很好,从不生病的,怎么突然就……?”
胡宁也伤心地流着泪,她望着胡姑奶奶,说道:“看姑奶奶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这几天死的,应该死了有些时日了吧?”
胡少庄主问道:“那姑奶奶的身体怎么不会腐烂呢?也不会被老鼠等动物咬伤的呢?”
胡庄主说道:“你们闻到没有,姑姑身上好像涂了一种药?”
胡宁闻了闻,她惊讶的问道:“爹,你是指姑奶奶涂了这种药,能让身体不腐烂?而且动物还不敢靠近她?”
胡庄主说道:“是啊!这种东西,我也是道听途说,这是我大齐没有的一种药,它来自它国。”
谢语竹又来了兴趣了,她拿着她带来的画像,将它展示到胡庄主的眼前,她问道:“胡庄主,请问,这画中之人,你可否见过?”
胡庄主看了一会,惊讶地问道:“这不是公主吗?怎么她穿成这样?不过,也不是非常之像,好像感觉到有些奇怪!但也说不清楚。”
谢语竹解释道:“画中女子,她并非我娘亲,我也不知道她是何人?来自何处?但我想师父她老人家应该知道的,但现在看来,我的线索又断了。”
胡庄主说道:“是啊!难道公主并非太皇太后所生?是画中之女子所生的?”
谢语竹说道:“胡庄主,我也正猜疑着,这衣服,庄主是否见过?或者,师父她年轻时,又曾在何处待过?”
胡庄主回忆道:“姑姑年轻时,她是位调皮的女孩,她不爱呆在庄中,她独立又坚强,她曾与爷爷有过争执,之后她便离家出走,一走便是六年。”
谢语竹又问道:“那胡庄主,请问师父离家时,她去过哪里?可有朋友?”
胡庄主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都不知道姑姑去过哪?经历过什么?但是,自从姑姑回庄之后,便变得不爱说话了,整天将自己关起来,后来,她便搬到这小院来了。”
也许是伤心的往事不堪回首吧!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死了,也像迷一样,珍藏着关于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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