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挨打的清则世
帝都今日无风，天朗气清，许久未出现的太阳终于撒下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一对可人儿身上。
“橦哥，恩科在即，今日无需温习吗？”
齐娴今日才到纤衣阁，艾橦便来找她，作为艾橦堂嫂的阮红梅也十分看好这一对，而且齐娴的手艺也愈发纯熟，将来这纤衣阁交给齐娴，她也放心。
于是便放了齐娴一天假，让小两口联络一下感情。
“娴妹，恩科的事情你无需担心，虽说不敢说是状元，不过三甲我还是有信心的。”
“嗯，我相信橦哥，橦哥，这是我给你绣的香囊，我听说贡院环境清苦，有这个香囊在身，你能舒服些。”
接过香囊的艾橦内心感动，虽然香囊是无法带进贡院的，不过齐娴的心意还是让他很感动。
“娴妹！你对我真好！”艾橦拉起齐娴的小手，发现齐娴的手有些冰凉，于是便用自己大手为她取暖。
齐娴红着脸道：“橦哥，你放开我，被人看到不好！”
艾橦没有放手，脸色微红道：“娴妹，我，我是在为你取暖，又不是做什么下作之事，无妨的。”
就在两人情意浓浓时，孙季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艾兄，不在家中温习，备战恩科？却来幽会佳人，看来艾兄对这次恩科势在必得了！”
艾橦和齐娴听到孙季的话，立马收回紧握的手。
“孙，孙兄，为何你会在这里？”艾橦有些磕巴的看着孙季回道。
“艾兄，我是带家姐来找人治病的，不像你有佳人相陪。”
孙季说完，马车上的孙璃撩开车帘道：“艾橦，好久不见了，没想到都已经有了心上了。”
艾橦看到孙璃，立马道：“孙姐姐，许久未见，你的病如何了？家姐前些日子还念叨你呢！”
孙璃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道：“还是老样子，雪儿最近过的怎样？我也许久未见雪儿了。”
“承蒙孙姐姐挂念，家姐过的很好。”
听到自己的好姐妹过的还好，孙璃露出了笑容，她看向齐娴道：“这位妹妹，不知怎么称呼？”
艾橦听后道：“孙姐姐，孙兄，这位是昭武将军齐远的胞妹，齐娴，也是我的意中人。”
听到齐娴是齐远的妹妹，孙季立马道：“原来是齐大人的妹妹，在下孙季，家兄与齐大人有些交情，时常在我们耳边提起齐大人。”
孙璃也说道：“齐妹妹，我叫孙璃，你也可以叫我孙姐姐，令兄在军中时常照顾家兄，还请齐妹妹代我向令兄表示感谢。”
“姐姐，我也听哥哥提起过孙大人，是我要感谢孙大人照顾哥哥才对。”齐娴有些拘谨的说道。
孙璃笑着说道：“齐妹妹，艾橦自小便与书为伴，要是有何不解风月的地方，你可切莫怪他。”
“不会的，姐姐，橦哥对我很好的！”
孙璃看着害羞的齐娴，知道齐娴是真心喜欢艾橦的。
孙季此时开口道：“好了好了，许久也要等看完病再说，姐姐，这里风大，你还是回车上吧！”
孙璃点点头，不好意思道：“艾橦，齐妹妹，都怪我身子不好，我先上车了。”
“孙姐姐，身子要紧，还请尽快上车！”
就在孙璃准备上车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艾橦！孙季！你们让我好找！”
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清则世满脸胡渣，离得老远他们便闻到清则世身上的酒臭味。
“姐姐，你且上车，莫要被这无礼的人冲撞了！”孙季没有理会怒气冲冲的清则世，而是担心的看向孙璃说道。
孙璃看着清则世，也知道清鸢婕的事情，作为清鸢婕为数不多的朋友，孙璃没有上车，而是准备劝劝清则世。
待到清则世来到众人面前，他愤怒的说道：“你们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说，帝都的谣言是不是你们的主子秦牧散布的！他不仅害死鸢婕，夺我孩子，还造谣抹黑于我，简直是皇家之耻！”
艾橦听到清则世的话，立马道：“则世兄！君子无理，口不开！一切都是你的臆想，而且当街侮辱皇亲，你我熟读大夏律法，你也知道下场会如何！”
孙季此时也说道：“则世兄！你我熟读圣贤之书，也知谨言慎行，口无遮拦只会让自己深陷囹圄，慎言！”
清则世可管不了那么多，如今自己散布秦牧杀人取子的谣言已经满帝都都知道了，要是秦牧现在动自己，那只能说明秦牧是承认了，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可事情往往没有清则世想的那么简单，秦牧之所以没有动他，还是时候未到，老话说，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癫狂。
“嗯，你们都是秦牧的狗罢了，自然帮着他说话！”
艾橦面色阴沉的说道：“清则世，我念你我都是天子门生，不与你计较，但你也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艾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艾家和秦牧的关系，他的护卫和你的姐姐走的近，你也和这乡野村姑打的火热，她和她的哥哥只不过是看上了你艾家的家世罢了，她久住锦王府，谁知道有没有为秦牧暖榻侍寝！”
艾橦听到清则世诋毁齐娴，愤怒道：“清则世！你若在诋毁娴妹，休怪我不客气！”
孙季此时也说道：“清则世，枉你还自称读书人，岂会有如此不堪的想法！”
孙璃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清公子，鸢婕的事情我知道对你的打击很大，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应当为了鸢婕好好活下去才是，却不该如此堕落。”
清则世看向孙璃道：“你知道什么？秦牧恶行帝都众人皆知！仗着自己为天家胞弟，为非作歹，若他没有王爷这层身份，你们还会为他辩解吗？”
秦牧的事情，孙璃也是知道的，不过后来的事情她也知道，看着激动清则世，孙璃还是开口道：“清公子，锦王殿下年轻时是做了些混事，不过如今锦王洗心革面，他做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为何你就是抓着之前的错误不放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先帝在位时也犯过错，后得祖父进谏，才让大夏更加繁荣，你身为臣子，不应当抓住锦王的错，应该进谏，让锦王殿下改正才是！”
孙璃说的也有道理，作为臣子，你确实有义务去纠正上级的错误，而不是一味的抓着不放。
可清则世哪里听得进去，他满脑子都是秦牧杀人取子的画面，面对夺子之仇，他岂能放下。
“孙璃！你不是与沈家有婚约吗？怎么？你也想为秦牧暖榻侍寝？当看你的身体，就怕秦牧看不上你！”
“住口！清则世！休要诋毁我姐姐！”孙季愤怒的大喊道，孙璃从小就很宠自己，他怎能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的姐姐。
孙季说完，便拎着拳头和清则世打了起来，虽然孙季也是读书人，可他可是有一个行伍的大哥，整个帝都的学子中，能打的没有比他有学问，有学问的没有比他能打的。
孙璃看着挨打的清则世，虽然自己弟弟为自己出头，她很高兴，可毕竟对方是宰相家的公子。
虽说他们孙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但毕竟孙礼文已经退役，她的父亲又不在朝中，面对宰相，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季儿，快放开清公子，大哥教你防身术可不是让你恃强凌弱的！”
孙季听到姐姐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恶狠狠看着清则世道：“清则世，倘若在让我听到你帝都我姐姐，我打不死你！”
孙季回到孙璃身边，孙璃帮他整理衣服，嘴上还念叨着“不可如此冲动的话语”。
清则世看着孙家姐弟，又看到看戏的人脸上那戏谑的笑容，顿时感到脸热不止。
于是他起身，便朝着孙家姐弟冲去，他势必要讨个说法。
艾橦看到清则世朝着孙家姐弟冲去，立马大喊：“孙兄，孙姐姐，小心！”
孙季回头，看到冲过来的清则世，立马挡在孙璃面前。
清则世一头便撞在了孙季的身上，就算孙季在能打，也终究是一介书生，怎能承受的住清则世这奋力的一撞。
孙季被撞后，又撞到了身后的孙璃，孙璃本就体弱，身子由于长时间的病症，显得瘦弱，这一撞，她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落到了穿城而过的溧水河中。
“孙姐姐！”
孙季听到艾橦的喊声，立马起身，见自己姐姐落了水，便要下水施救，奈何如今清则世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艾橦见孙季无法脱身，立马便要跳入水中救人。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跳进水中，迅速将水中的孙璃给救了上来！
孙季挣脱开清则世跑了过来，看到救人者时，孙季开口道：“姐夫？”
救人的不是别人，而是正好在附近执行完任务的沈荣膺。
“孙季，让马车过来，尽快帮璃儿换衣服！”
孙季点了点头，立马去拉马车，此时艾橦和齐娴焦急的赶了过来。
“小姑娘！待会麻烦你帮璃儿换下衣裳！”沈荣膺看向齐娴说道。
沈荣膺又看向艾橦道：“艾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沈荣膺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可艾橦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杀机。
艾橦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沈荣膺，孙璃也睁开了眼睛。
“荣膺？你，你怎会在这里？”看着许久未见的未婚夫，孙璃虚弱的说道。
“璃儿，省些力气，弟弟马上就把马车赶过来了。”
沈荣膺声音轻柔，仿佛声音稍微大些，就能把孙璃给震坏一般。
“荣膺！我好冷，能抱紧我吗？”
沈荣膺虽然全身都湿透了，还是紧紧抱着孙璃。
此时，孙季将马车赶了过来，沈荣膺将孙璃放到马车上道：“璃儿，你先换身衣裳，我去办点事。”
孙璃点了点头，便在齐娴的帮助下，开始换衣裳。
沈荣膺转头看向清南齐，手中的拳头捏的噼啪作响，他恶狠狠的说道：“清则世！让我好好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清则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沈荣膺的铁拳击中，整个人飞了出去，沈荣膺迈开虎步，又是一套漂亮的古拳法。
孙璃自小便体弱多病，沈荣膺第一次见孙璃便和沈括说，以后他要娶孙璃为妻，大人们只觉得是童言无忌，直到沈荣膺成年后，带着沈括去提亲，他们才知道沈荣膺说的是真的。
他不在意孙璃的病，他只想保护孙璃，他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保护孙璃的。
如今自己心爱之人被人诋毁，还被推下溧水河，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清则世面对孙荣，还有些还手的能力，可面对沈荣膺，那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将身子缩成一团，尽量保护自己少受些伤害。
和沈荣膺一同执行任务的手下，看到被打的清则世，立马上前拉住沈荣膺。
“大人，手下留情！担心宰相大人怪罪！”
沈荣膺被手下拦住了下来，副官立马道：“还不快送清公子回府！”
两名手下听令，立马架着清南齐离开了现场，副官也说道：“大人，你没事吧？还是先换身衣服为好！”
沈荣膺点了点头道：“张副官，今日之事，你回去与墨严说，由我一人承担，你们带兄弟们先回去，随后我会亲自去陛下面前请罪。”
“大人，我会与墨大人说的，你保重！”
缉毒院的属下离开后，孙璃也换了一身衣裳，她撩开车帘，看向沈荣膺，目光无限温柔。
沈荣膺则是回以一个微笑，两人就像相处多年的夫妻一般，无需言语，便知对方在各自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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