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真相


用餐地方定在了北环街允都酒楼的一间包厢,麻利点了几个菜服务员便离开关上门。

  周狸青给人倒上茶,头上那一顶假发随手摘了放桌面,露出五官略微秀气的俊俏,那一双狐狸眼灵动转溜的神情带笑,颇有几分狡诈的精明,不笑时却又带点凌厉的冷色。

  终是长大混商的人褪去了以往模样青涩的稚嫩感,这几年跟人不经常见面但偶尔也时常联系联系。

  “你回来时,跟祝哥商量妥当了?”

  “当然,最多待两天就回去。”周狸青微笑,指尖欢快敲击桌面。

  “嗯。”姜溟端起杯茶吹了吹喝上一口,他的事自己只能帮他打打掩护,其他的他不干涉。

  “溟哥,嫂子喜欢什么,我回头买点礼物你带回去吧。”

  “他喜欢我就够了,你随便打点钱就好,或许有什么项目可以找我合作,我赚的钱都上交。”

  “啧,真是够了溟哥,你谈恋爱齁的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里面装的都是醋,我又不抢你的。”忍不住白了一眼人。

  “你这样祁司津受得了你?”边说着祝勋远就刚好给他发了条信息过来,问他有没有安全落地。

  “要你管?”姜溟眼神淡淡一瞥颇有警告之意。

  “周闻山已经昏迷了两天才转醒,周邺忱已经踏进了公司,每天来回跑足以在外人面前有孝子形象。”

  “那又怎么样,我最爱看得意的人站的越高摔的越惨,周家有一间地下室,如果周邺忱肯跪下来求我,或许我可以不让他进去。”眉梢微挑,眼里的笑尽是讥讽的寒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的亲生哥哥总想推着他入深渊,逼他入绝路成为一个卑贱的人,让他臣服跪在脚边当狗,他的恨永远不止说出来的具体可以形容。

  就因为母亲没有了,随着对方的性取向,而他却成了这个家永远不能抬起头,只能受人欺辱的工具,周闻山二十年来极少看他一眼,这些年的心酸,失望,挣扎足以捶打他千千万万次换来心硬。

  包厢门敲了几下,服务员将餐车推了进来把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桌。

  周狸青给两人都续上一杯茶喝上一口,尽管表现的云淡风轻,但神情还是藏不住一丝恨意在嘴角上扬。

  周邺忱无非是为了钱权实现自由,而他在法律上也是继承人。

  姜溟听出了些不对劲,但没有问,想必对方经历过有太多并不太光彩的事,就像他的童年一直处于阴暗潮湿的角落,遇到的人有时候也跟畜生无异,但也会遇到有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初次入校的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排斥他,想来也是跟自己身上某一种磁场对应上了。

  他从来不会觉得周狸青可怜,对方一直会是个取得成功的人。

  “打算什么时候回周家?”

  “这个嘛下午先去看看周闻山吧,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狐狸眼微弯笑的像是一种解脱的告别。

  “嗯。”

  “那溟哥什么时候回去丰都,你学业跟事业都在那边可别说准备要移回来吧。”

  “暂时没打算,毕竟要赚钱养家,你不会懂的。”姜溟拿着手机对着桌面拍一张照片发过去给正在工作的祁司津。

  周狸青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发给谁,姜溟就是恋爱脑被人抓住心紧紧的,没眼看的自顾吃饭。

  他饿了,需要补充精神力,从小属于自力更生的人对感情理解没什么感知力,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要弄到手就对了。

  一顿饭结束姜溟打了辆专车将人送去公司名下的酒店,住在他隔壁跟对面几间房的保镖让他自己掏钱,这是他哥名下的,不是他的。

  他有点感情并不多,抠门也是省钱的一种好习惯。

  市都今天的太阳有些猛,路途走到一半打了辆车去车店,他想花钱送祁司津一辆车,到店看中最新款的一辆车他直接下单,因为这辆车很适合对方的气质。

  将车子开回到别墅在车库停好,趁着时间还有点早先上楼处理一些公务。

  上到一半楼梯转身告诉吴妈晚饭不用弄了,今晚他去接祁司津顺便去商场买食材回来,弄一顿温馨的晚餐。

  馨泯医院、

  周闻山住在八楼安静的S级VIP803病房,周狸青身后跟着两名人高马大壮硕的外籍保镖。

  光是走进医院经过走廊都会让人认为混黑道的来了,但这里都是富豪居多,带保镖的人也有,排场更大的也见过,仅仅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干自己的事。

  周闻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住这里也不奇怪,但门口守有保镖就不对劲了,那大概是周邺忱雇佣来防他的。

  隐藏在拐角处,示意个眼神给身边的保镖上去假装问问路,见对方保镖安静不动的跟自己保镖站一起,他才光明正大的敲了下房门推开进去。

  至于周邺忱的人为什么不动,因为腰侧都抵了把锋利的小刀。

  病房很大环境舒适的采光足,窗户能看见外面的楼跟天空。

  周闻山靠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一副脆弱苍白的表情,脸上跟额头紫色淤青的明显,两条腿被吊起的缠上了纱布。

  墙壁上挂着的液晶电视此刻正播放着财经新闻。

  见到周狸青的身影,表情有一瞬间的像是不记得了谁在皱眉思考,凝视到那一双眼睛便想起来面色恢复平淡。

  “爸,还好吗?”周狸青什么也没拿,就空手看望,朝着人方向走去唇角微勾的打量这个地方。

  “你怎么来了、”

  周闻山对于他的到来也不奇怪,他出事都已经被登上新闻了,住的哪家医院人知道也不奇怪。

  “想看看爸所以就来了,毕竟我都这么久没回来了。”

  “哼,你还知道回来,除了要钱才联系。”不满的哼哧,视线看了眼人的手上什么也没带。

  “爸,瞧你说的,我这些年都没伸手要过钱,都是靠奖学金过的,哥没告诉您?”

  “那你这次回来是想要找我拿钱?”男人微眯着眼,隐约有怒气看着人悠哉悠哉逛他的病房,那表情一点担忧都没有,甚至带有轻浮的笑意。

  “爸,那你这次可想错了,就只是单独来看望看望,听说爸两条腿都植皮了?”

  狐狸眼微弯睨着人,床头柜桌面摆了一大筐的水果篮,随意拿起一个苹果端详,反倒是认真研究了起来。

  “怎么,你想我死?”周闻山有些偏激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二儿子,要不是他、自己妻子也不会难产大出血。

  “爸,我可没有这么狠毒,说说吧,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让我活着。”纤细的手拿起旁边一把水果刀往苹果边上开始削皮。

  目光里满是平静的深沉,这也是最后一次证实自己所想的答案,小时候那些佣人跟周邺忱经常骂他贱种,没人要,他可是记忆尤深。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周闻山颦眉语气冷淡,看着人漫不经心的把手上的苹果皮削干净,言语间貌似比以前多了份底气跟傲气。

  “就想交换个信息而已,有关于你的事故不是意外。”抬眸睨了眼人,表情略有讥讽笑意直言,削好的苹果不吃很快就氧化了表面,看不惯继续拿刀削着。

  靠坐在病床上的人面色一冷,“你怎么知道不是正常事故。”

  “凭我跟姜溟有来往,有人际关系,就算我不在市都我也有眼线,爸,你只有三分钟时间跟我交换秘密。”

  “你是我周闻山的儿子敢跟我谈条件?”

  削着苹果的刀停了下来,“什么样的父亲从小就把他丢给保姆带?关于我的事充耳不闻、从小到大的学费都是带我的保姆提醒你的,你有好好尽一次父亲的责任吗?爸爸。

  所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吗?”周狸青莞尔,询问的轻声,眉眼间带有几分媚色。

  周闻山厌恶那一双眼睛,心中气愤无比,“想知道为什么、那就是你不是我亲生的,你跟我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你的母亲背着我出轨了,你那一双眼睛像极了那个男人,要不是因为你在她肚子里不肯出来,又恰好遇上了大出血,你母亲也不会这样没了。

  咚、苹果跟刀掉在了地上,一抹寒光照在周狸青脸上一闪而过,神情僵愣的呆住在原地。

  “你该庆幸我深爱着你母亲,我能听进去她临终的遗言就是把你养在周家,还冠上我的姓,你母亲跟那贱男人都是有报应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迸发恨意,本是苍白的脸此刻极其红润,要不是腿跟身体不能动,他定要揪着人教训。

  “所以,周邺忱说我是贱种,以及周家下人都是知道我不是亲生的?”机械的转头眼里看着男人那双完全没有父爱,只有恨意的眼睛再次确定。

  “对,我对你做的算是仁至义尽将你放在周家长大,你还有什么不满要计较的。”

  “呵、”周狸青神情有些病态的冷呵笑出声,原来这才是他得不到爱的原因,是周家耻辱。

  “仁至义尽?”眼里寒意覆盖带有赤红的恨,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这副虚伪的嘴脸。

  “周闻山,我看你这是报复、你应该知道周邺忱对我做过什么,地下室、你知道吧?”

  床上的人瞳孔微怔、眼里闪过惊慌,周狸青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再一次猜对了。

  嘴角微勾的继续冷声张唇,“五岁那年、你亲眼看见你的好儿子带我去你知道的地方默默默默转身离开,那是你之前的地下室吧,那里潮湿堆放些不要的杂物,沙发,皮椅,破旧钢琴,棒球棍,什么东西都有。

  你知道周邺忱带我进去就是欺负我,他在那里翻出了条长了锈的锁链,一脚将我踹翻将那沉重的链子套在我脖子上直直让我哭着当狗训,在地上爬。

  你说你爱我母亲,你就是记她的仇报复在我身上,我情愿被你一出生就丢在江里也不生活在肮脏无比的周家。

  周狸青眼里的情绪布满恨意,偏激,说着又泛起讥讽笑意,“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疼爱的大儿子喜欢男人,周家的香火也断了,除非自欺欺人,或者您老自己再生一个。”

  “够了、”周闻山气的怒喝,暴怒声足以传达到外面,欲挣扎起身却重重跌回床上喘着粗气,面色通红的像是要炸掉的番茄,眼睛充血的骇人,可见气的不轻就是。

  周狸青看着这一幕没什么感觉,他不是周闻山的儿子那挺好,同母异父貌似也不错,虽说不知道他们的渊源,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有太多的事情我就不对您说了,想必有些事您也知道一些,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周家没有关系,这些年来你们折磨我的身心,欺辱我,给我花费的钱就当做补偿了。

  “不过、要是你的儿子周邺忱还敢来对我赶尽杀绝,你就别怪我废了他一双手跟一只眼。”周狸青抬眸间满是厉色的杀意。

  “滚出去,你这个贱种。”周闻山抬手颤颤巍巍的捂上胸口冷声道。

  “别急啊、咱们以后终究不会再见,不是说要交换秘密吗、你的好儿子就是这次主导事故的主谋,您没想到吧,证据都发到您的手上了,再见,周董事长。”周狸青眉眼微挑,笑是一片冷意对着人嘲讽。

  周邺忱千防万防的也防不到他,看着快要气晕的人本以为会很舒心,但他的心麻了,周氏集团他会打击成一个小小企业。

  对于将周邺忱要抓去地下室玩的事,他没打算取消这个念头,只要周家人知道他还是周家二少,他还可以进去光明正大进去周家搞埋伏,他也要周邺忱当当狗的滋味是什么感觉。

  姜溟待在卧室处理完工作缓缓抬头,脖子酸酸的有点僵,看了眼时间便起身洗了把脸出门打车去公司接人。

  祁司津这个时间点也刚好发信息过来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过去。

  薄唇微勾,看来他的哥哥也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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