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闹鬼的小子
司徒说有鬼,被他们强掳回宿舍。
箫飒丢了手中一团乱麻的稻草,追人。
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将司徒莫测抬进宿舍门,梅苏和与非拉胳膊,箫昊等人抬大腿,憋得脸红。
桌子和乱摆的椅子挡住去路,迎头赶上的箫飒赶紧挪开。
司徒四肢完整地躺在专属于他的地铺上,他的面色万分煞白惊惧,犹如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牛头马面,喝了孟婆汤。
四人将他自主乱颤的肢体牢牢摁住,持续了五分多钟,司徒方从惊吓中逐渐恢复知觉。
大家忙把七手八脚由他身上车撤离,司徒莫测恍若隔世,三魂七魄没回归似的懒散倦容地看了看四人,一脸惊魂未定,好在眼前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我弱弱地问一句,司徒你今天是不是水逆,被人殴打还被鬼附体,比与非说的梦话内容更鬼畜,敢问你是什么星座?”箫飒正儿八经地询问,容他屈指一算。
“我去!星座你个鬼呀,给你个大棒槌。”说的话好不中听,与非握拳用手背铁榔头般坚硬如铁的四个关节含恨地怒砸箫飒。
“我怎么了?”当局者迷,大家晕倒。
箫昊脸色突变,拳头捏得咯吱响,藏在体内的某种物质似乎要冲出最后的束缚了,就像呕吐前的反胃。
夜里,窗户拉开,秋高气爽,送来清凉,炎热的夏日过去了。
昼伏夜出的箫昊眼皮子翻开,黑暗中两只眼睛夜猫似的发出幽绿的光,就连梅苏的眼都没得及如此瘆人。
沉肩的箫昊踮起脚尖鬼鬼祟祟地走进内房翻箱倒柜查找鲜活食物。
梅苏是半只猫有过人之处,但凡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就会醒,于是她起床跳下地面,尾巴不安地扭了扭把煤油灯扇着,光彩照人。
有没有灯对她而言无关紧要,这只是习惯性动作,有时半夜他们会起夜,她总用尾巴把灯点亮方便他们看路,今晚是重要关头,不点不行。
应与非叽里呱啦地说话,正好为她打掩护,梅苏背部蹭着墙壁缓缓行进,头往门内一探,他四肢着地什么都乱咬,“耗子,你偷东西怎么偷自家的。”
箫昊适然地把凶氓的目光定在梅苏身上,他吐出长长的舌头往嘴唇、唇边轻描淡写地舔了舔,露出红红尖尖的牙齿,他嗅到了食物的味道,亲自送上门的猫血味道不错吧!
意识到情况不对,她想逃跑找救星,可时间容不得她大叫。
箫昊的弹跳能力优越,脚一蹬手一把捏住她的双肩将其甩向司徒卧铺与内房的夹角处,张开血盆大口。
身边发生了大事,司徒不可能不醒,他抄起鸡毛掸子重重地敲箫昊,他跪在地上鬼叫。
获救的梅苏心存疑虑,“司徒,谢谢,箫昊他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司徒阴沉着两步走向她,抬起他的脑袋,是与箫昊相似的又青又白的怪异脸色,他的眼睛里有两盏红得出奇的大灯笼,“箫飒,与非,你们醒醒。”
长满獠牙的嘴刚开启,司徒就被箫昊揪倒在地,两个人为了抢食梅苏的血液而扭打厮混在一起。
箫飒和与非双双从梦中醒来,稀里糊涂地看见司徒和箫昊打架,冒了一身冷汗。
箫昊和司徒像变了人,冷血地怒打彼此,似说好了轮流扇人,出拳出脚速度极其快,雷厉风行看得人眼花心乱,他们对打的默契度比武行的惯招还熟稔。
与非扔书砸向他们,他们心无旁骛继续随心所欲掐架,箫飒跳下上铺,摆好打架的基本架势,送出两次魂击中两个人,把住在他们体内看不见的鬼怪踢了出去,他们恢复意识。
司徒和箫昊的衣服都因打斗撕烂了,衣衫褴褛地站在三人面前,梅苏气得无话可说,在床上呆坐着。
他们这次就像昨天天亮时司徒无缘无故犯鬼畜,醒来跟失忆了似的无话可说,他们审问也审不出什么。
箫昊愧疚地盯着生气的梅苏,忽然看见从天花板钻出来两个人鬼不分的东西,绕着梅苏吐舌头舔牙齿,而梅苏一点不明理。
司徒正如箫昊所见也看准了两个小妖,他们蜂拥而至驱赶它们,梅苏以为箫昊和司徒又要牵扯她,吓得惊慌失措。
鬼怪走了,两人安心地远离表情格外惊悚的梅苏,“你们两个晚上打架很好玩吗?”欺负梅苏姐势单力薄的女人不嫌害臊,与非屈食指羞羞脸。
“有鬼,有鬼,肯定有鬼。”箫昊口吐真言,“难道你们没看见吗,刚才有两个鬼从天花板下来要抓住梅苏喝血。”
“就你们两个,还有谁呢?”箫飒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两位阿哥没救了。
司徒冷静理智地解释:“我们做出那么出格的事,一定被他们附体了。”
“我们不相信,”箫飒与非统一战线晃晃食指,不约而同地否定。
“我相信,”梅苏想起他们走路会平白无故地踮脚,“只有被鬼附体才会踮起脚尖走路。”
箫昊浮想联翩,从昨天帮司徒打死那两个生得奇怪的人后怪事缠身。由此可知,那两个是被抛尸大海的死人,不幸被鬼附体。他将他们逼出肉身后,肉身烟消云散,他们就钻至他们体内操控人。
当箫飒逼出他们,箫昊和司徒的双眼就能看见鬼的存在,因为曾被附身。
“好了,断案就断到这,有什么可说的明天再说,事不宜迟,养精蓄锐。”梅苏瞪着眼睛说。
“梅苏啊,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睡,等会儿那两个机灵鬼说不定还会回来祸害你的。”箫昊磕头磕桌角恳求原谅,央求她下来。
怎么可能?梅苏想想箫昊那副嘴脸还有些后怕,呸呸呸地说:“找死,不去。”
与非单膝跪凳趴在桌子上用小玻璃罩阻隔火苗与氧气接触,灭了火慌忙跑回床上,“箫飒,你得保护我啊!”
“小菜一碟。”箫飒斗志昂扬,他摸了摸床上的几串大蒜,见者有份,“来,梅苏姐,在脖子上挂着这个就好,浓浓的味道可以避邪,邪不胜蒜。”
紧接着,箫飒给每人甩了一串,“抱着说了这么多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箫飒,那是鬼,不是吸血鬼,能有用吗?”梅苏嗅了嗅大蒜的气味,淡淡的,还没蒜汁好闻。
与非对这个问题同样极感兴趣,侧耳倾听。
箫飒真凭实据说,“肯定有用,堂而皇之,他们要喝你的血等同于吸血鬼,吸血鬼就怕大蒜,不信等着瞧。”
破晓无风,海上无浪,船只静止不动,凉飕飕的空气不清新,天昏昏暗暗。
箫飒被冷醒,看见四人都添了棉被的铺位,心哗啦凉了半截。
昨晚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箫飒起床近内房搬被褥,握着大蒜刚刚睡下,来自手部凹凸不平的触感在脑海里演变成大小不一的冰块。
箫飒握起大蒜凑近眼睛,不出预料,每颗大蒜都被咬了将近一半,上面留下作案者千奇百怪的牙印,他赶紧取了蒜项圈扔地上,嘴中似善男信女念念有词请求平安。
暖乎但在焦虑中睡了一觉,天翻鱼肚白,箫飒再次睁开眼,呼吸困难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瞪着自己,看来他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上床箫飒的不安分巧妙地吵醒了下床的箫昊,他一睁眼悬浮的身体与床板合为一体,“你干什么,大清早的瞎嚷嚷。”
“请看无畏的大蒜君,”箫昊挠了挠脖子上的痒痒,无聊地拉起大蒜,牙印惧得他挤眉弄眼成一字眉和斗鸡眼,“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接连被吵醒,捧着各自残缺的大蒜哭天抢地骂爹骂娘骂箫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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