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喀山十日

察里津河一战，清土只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就击溃了扬高斯基率领的援军。砍杀了近一万人，还有数千人跳进了察里津河淹死，主将扬高斯基带领着剩下的部队投降。

  “你！就是这支罗刹军队的指挥官？”四爷看着跪在地下的扬高斯基，通过翻译询问着。

  扬高斯基面如死灰，“尊敬的东方可汗，我是。”

  “带下去，等皇阿玛决断！”四爷摆摆手，又摸了摸下巴，“剩下的俘虏就带回察里津吧，正好让他们挖壕沟。”

  被大清围困的察里津守军没有等到彼得一世派来的援军，而是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罗刹俘虏。

  “死战！”

  鲁缅采夫绝望了，没有了援军，察里津被攻克也只是时间问题。当高台筑起，火炮可以打到城内的时候，察里津沦陷了。

  成功接手了要塞的四爷，询问鲁缅采夫是否愿意归降大清，得到的答案是不。虽然大清缺少将才，但四爷还是咬牙将其斩首。

  至于这些俘虏，正好关在要塞里面，派上士兵看守便可。

  “大索！”

  随着四爷一声令下，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的八旗兵开始向着周围的城镇辐射而去。整整三天的大索，察里津河流域就像被筛子筛了一遍。庄园被焚毁，金银被掠夺，粮食被收割。成串的罗刹人被屠杀，剩下的也被像牲口一样的集中起来。

  大索之后，骑兵们赶着俘虏们搬运财物向新赫图阿拉转移。

  四爷则留下了一万的士兵镇守察里津，自己率领着剩下的士兵沿河而上，去支援老丈人俄王阿玉奇。

  萨拉托夫由两座堡垒组成，一座在伏尔加河与萨拉托夫河交汇的左岸，另一座则在伏尔加河的右岸。

  四爷赶到萨拉托夫的时候，老丈人俄王阿玉奇已经攻占了左岸的堡垒，这里已经废弃了数十年，并没有人防守。

  右岸则有两千罗刹兵守卫，他们还用火炮对左岸的堡垒进行了炮击，但是效果一般，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杀伤。

  四爷的到来给阿玉奇打了一针强心剂，他正为杜松斯基的援军犯愁，这回可好了，女婿来了，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四爷依旧是老办法，派出土尔扈特龙骑兵进行骚扰，然后在萨拉托夫河畔将他们击溃。主将杜松斯基战死，俘虏数千罗刹兵。

  接手了投降的右岸堡垒后，关好俘虏，按照康熙的承诺，三天大索。

  相比于察里津与萨拉托夫，喀山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雄城。这里以前是喀山汗国的首都，伊凡雷帝攻灭喀山汗国后还对这进行了改建。可以说，攻下喀山，大清将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首都。

  康熙爷只有一万兵力，只能在喀山城外进行劫掠，围城都围不了。喀山除去居民，至少还有三万的守军。万一被守军包了饺子，康熙爷就得成俘虏。

  支援喀山的刘挺斯基也不着急，在他看来，只要他的部队一到，配合着喀山守军，那什么鞑靼人不是随便杀么。

  人算不如天算，慢悠悠前进的刘挺斯基刚刚渡过因萨尔河就被提前埋伏的老四主力击溃。主将刘挺斯基被俘，淹死打死数千人。

  结束了伏击，老四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喀山支援。

  “老四啊！”康熙爷感动的要落泪，“朕可算是等到你了！”

  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战争，东西洲的天越来越冷了。一些随军的包衣农奴开始有了非战斗减员，康熙爷就地补给的粮食也越来越少了。

  四爷依旧神情冰冷，“皇阿玛！儿臣已经击溃罗刹国三路援兵，只要拿下眼前的喀山城，我大清就就可以完完整整的赢下战争！”

  “好！”早就接到捷报的康熙爷没有表现的太过惊喜，“老四，你看看，这喀山怎么打！”

  喀山城依水而建，虽然没有察里津那样的角台，但依旧不可小觑。城中的三万罗刹兵一半儿是打过仗的老卒，另一半是农奴兵。

  四爷没有多做思考（因为军机大臣们已经帮他想完了），喀山城城防放在一百多年前还算得上是坚固，现在嘛，也就那回事儿，“皇阿玛，我们的炮弹数量不是太多，但是足够将喀山城墙轰塌！”

  康熙爷自然也携带了大炮，但是因为人少，一直没有机会对城内进行炮击。现在这里足足有三万多兵力，那还想什么，直接开整。

  自己的，再算上缴获的，大清军中已经有多达四百门各类火炮。在俘虏与包衣们的自我牺牲下，四爷在喀山城周围的小山坡上构筑了火炮阵地。实心弹，开花弹一股脑的向城内喷涌而去。这是入冬的最后一战，老四也不考虑消耗问题了，只要拿下喀山，他就有金银向伪明贪官购买伪明的火器了。

  炮击了整整三天，喀山的城墙已经摇摇欲坠，守军们都已经挂上了白旗致敬法兰西。但四爷并未下令停止，而是继续轰击。第四日，城墙被彻底击倒，清军的炮弹也所剩无几。

  城中的贵族们见火炮停了下来，赶紧出城投降。而城外的军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大索。

  老四其实不是太想大索，他知道想要统治一个地方，是不能靠屠杀的，但是他手下的军队已经要按耐不住了，他们两眼通红，仿佛野兽般择人而噬。

  “皇阿玛，”四爷想劝劝康熙，但却被康熙打断。

  “别说了老四，下令吧！”

  四爷叹了口气，“全军听令，大索由三日改为十日，不封刀！”

  如狼一般的清军涌入城中，罗刹后世号称“第三首都”的喀山，迎来它的末日。

  刚进城的清军没有急着举起屠刀，他们经过前两次大索已经摸到了窍门。想要利益最大化，要先伪装成索要钱财，让里面的人失去抵抗之心，搜刮几次之后，再开始大索！

  后世，有清土的史官记载，“喀山城杀声遍至，刀环响处，怆呼乱起，齐声乞命者或数十人或百余人；遇一卒至，罗刹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至于纷纷子女，百口交啼，哀鸣动地，更无论矣。日向午，杀掠愈甚，积尸愈多，耳所难闻，目不忍睹”。

  十日结束，原本有近二十万人口的喀山成了一片鬼域，只有一些贵族和神职人员在缴纳了大量的金银后活了下来。其实在第五日的时候，喀山就已经没了多少活人，不满意的清军对着喀山周边的定居点，庄园进行了扫荡。

  “皇阿玛，这太残忍了。”

  坐在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喀山克里姆林宫里，四爷依旧于心不忍。

  “老四，”康熙爷出乎意料的正经起来，“你记住，从此以后，这几万兵将是你最忠诚的猎犬，为了你日后的皇位稳固，区区十数万人性命，不值一提。”

  （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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