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当微操大师的老四
老四包围了弗拉基米尔，但是并没有强攻。这让底下的将领官员怨声载道，后勤压力太大了，供应的“行军口粮”越来越少了。
“太子爷难道要围点打援？”有军机大臣私底下讨论。
“不可能，要是太子爷要围点打援，早就攻城了！现在别提攻城，就连堑壕都不挖，围点做到了，哪有打援的意思啊？”
“这怎么个事儿啊，天天就这么耗着，太子爷不会真要学李景隆吧？”
“明明都计划好了，太子爷这怎么变卦了啊？”
“慎言慎言啊！”
中军大帐，老四依旧在闭目沉思，他最近压力很大。没错，他篡改了原本定下的战略。他准备亲自操刀战役，过一把微操大师的瘾。
可惜效果很烂，整个清土军队充斥着低迷的气息，不少八旗兵都开始摆烂了。而他也迟迟没有等到彼得一世出兵的消息，若是彼得一世一直缩在布拉斯基拉夫那个龟壳里，此次战役结果绝不会达到他的预期。
“太子爷！”一名老四的亲兵站在门外清唤了一声，“提督送来一封密信。”
“拿进来！”
老四看完韦大宝的密信，只能暗自叹息。皇阿玛毕竟是一个君王，多疑永远都埋在他的骨子里。不管是表面多么信任他，到头来依旧是不放心他啊。其实也怪自己，改什么战略啊，弄得现在不上不下的。
既然皇阿玛对自己起了疑心，老四也不想再等了。唯今之计，只有打一场胜仗才能消除康熙的疑虑了。大不了不打布拉斯基拉夫，劫掠一番就回去。
第二日，老四召集了各级将领开启了作战会议。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首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奈和决绝。
将领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老四在想些什么，明明制定好了计划，如今怎么执行成这个样子了？
老四环视了一圈将领们，叹了口气后，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疲劳和萧瑟。
“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现在，是时候向弗拉基米尔发起进攻了。”
将领们听了老四的话，士气大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这时候也没人想老四会为什么改计划了，只要能劫掠或者杀戮就行，别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老四刚想分配任务，一名亲兵直接冲了进来，此举打破了帐内的氛围。传令兵喘着粗气，脸上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太子爷！罗刹国沙皇亲自带领五万军队与数万农奴兵出了布拉斯基拉夫，向弗拉基米尔过来了！”
老四听了斥候的话，原本疲劳的身体突然涌出了一股力量，脸色也变得潮红起来。
“好好好！”他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天佑大清，我们的机会来了！！”
将领们听了老四的话，依旧是不明就里，这算什么好消息吗？
“太子爷，”有军机大臣开口，“罗刹国背靠国都，周围更是有源源不断的农奴当做他们的炮灰，弗拉基米尔已经打不了了啊。”
“还打什么弗拉基米尔？”老四一把推开军机大臣，“撤退，全军撤退！”
“撤退？！”军机大臣不理解，下意识的开口，“太子爷，这是何意啊？虽然我们补给不足，但也不是不能与罗刹国野战！”
按老四以往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和奴才们解释的。但现在不行，士气低迷军心不稳，要是不说明白，玄宗旧事已在眼前。
“诸位莫要心慌，”老四开始向众人阐述起了自己的战略，“这一路行军，你们也看到了，罗刹沙皇一日不败，就有源源不断的农奴们骚扰我们军队。就算你们能杀，又能杀的了多少人？十万？还是百万？这是罗刹的疲兵之计！”
“因此，我特意修改了作战计划！诸位可曾听过孙膑减灶？”
底下的将领面面相觑，孙膑减灶？三国里写了吗？
最后还是一名军机大臣机灵，他虽然也没听过孙膑减灶，但他懂老四的意思。
“太子爷是说，把罗刹国沙皇引出来打？”
“没错！”老四拍了拍军机大臣的脸，“战争有三要素，在这里我们一样不占。论地利，这儿是罗刹国腹地。论人和，罗刹人会誓死守护国都。论天时，我们更不是罗刹人的对手。只有麻痹他们，让他们觉得我大清是一群土鸡瓦狗，才有可能战胜罗刹国！”
可咱们本来不就是一群土鸡瓦狗吗？有老旗人心底暗想，除了你老艾家掩耳盗铃，剩下的人谁不知道。不少旗人都在大明过上了新生活，尤其是当初陪着赵靖忠留守京师的旗人，听说不少都已经得到京师户口了。当初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和康熙万里转进了呢！
“太子爷英明！”甭管心里怎么想，将领们嘴上还是得恭维。
老四看众人没有反对，对自己更加的自信了，转头便开始下达命令。
“传令下去，今晚趁着夜色偷偷撤走部分步卒。用俄王送过来的战马把伪明，哦不，咱大清的火炮拉走一部分，只留下缴获的就行。”
“把农奴包衣们都留下，明天让他们对弗拉基米尔进行攻坚！等到了晚上，再撤走一部分。我要在罗刹国沙皇到来前，让弗拉基米尔城前至少死上一万人。”
“太子爷，”军机大臣开口，“这不合理啊，让包衣们送死，图啥啊！还有，战场刀剑无眼，让奴才留下来指挥吧，您万金之躯，晚上先行撤离。”
“什么合理不合理的！我说的就合理！”老四果断拒绝，要不是看这个奴才忠心耿耿，他非得砍了他的脑袋，“我会和龙骑兵一起撤退，等我追上你们，再实行下一步计划。”
看老四都这么说了，将领们只能选择从心了。太子爷英明神武还不怕死，咱们可不行。至于让包衣送死，死就死吧！
第二天，农奴包衣们吃惊的发现，平常以欺压他们为乐的八旗老爷们少了不少，听说是因为太子爷停滞不前，导致军心不稳都跑了。
更幸福的是，他们还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行军口粮”。这东西可是稀罕物，比他们用来裹腹的土豆和加了木屑的黑面包强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带着鱼腥味的屎黄色糊糊，可谓是天下绝品。
“真好吃啊！”
吃饱喝足的农奴包衣们躺了下来，虽然已经步入了秋天，但明媚的阳光加上吃完饭逐渐热腾的身体，这让他们感到了久违的平静。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都起来！”
八旗兵拿着皮鞭骨朵打断了他们的享受，包衣们依依不舍的起身。
“太子爷慈悲，今儿给你们个当人上人的机会，拿着武器把前边那个城市打下来，你们人人都能当主子！”
这种话说多了，谁还信啊？眼见包衣们兴致不大。八旗兵只能抽出腰刀，送几个离他近的包衣去见了天父，这才让包衣们行动了起来。八旗兵点点头，对待灰色牲口，还是砍刀好使。
不多时，一支五千人的包衣对弗拉基米尔展开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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