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同选择？”
于斌进来客间，稍作客气了一番，拱手道。“林兄，楚姑娘，于某打扰了。”
“无妨，坐吧，你来所为何事？”林阳有样学样。
于斌从容的落座，倒是没想到林阳会直接问他。
“…是有一事，想请林兄还望见谅。”
“何事？”林阳故作不知，接话道，“说来听听。”
于斌浅笑，倒是有求于人，不能尴尬小气心思，斟酌说道。
“林兄莫怪，是在下的一位友人，想来是无心冒犯得罪了林兄。”
“嗯？…有这回事？我并不知晓？”
于斌见林阳突然的一番神情变换，在心里无奈，随即脸上笑意多了几分真诚。
他点头，接上话来。
“林兄可贵人多忘事，是这样的，他叫哀命…是灵门四鉴之一。昨夜我收到了他最后的传话，说他与楚姑娘有些误会……便没了音讯。”
“想来…他是指的林兄身边的这位，所以今日前来与林兄、楚姑娘赔罪，还望见谅。”
两人对视，林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嗯，他的确被我抓了，所以你想让我把他交给你？”
“是…”
林阳见于斌点头，又说道。
“误会倒没什么？因为那是事实，所以你得给我个理由吧？”
“而且…另外的是，我刚才审问了他关于近期有关命案的情况，他承认那些命案都是他的作为？”
“听你这样一说，你现在来…是想缉拿他归案，还是准备包庇凶手？”
于斌的脸上笑意渐渐淡去，面色出奇平静，对于林阳的连续问话，他琢磨着。
最后，叹气一声。
“唉，林兄，你…真想知道一切？”他试探的问林阳，又说道。
“有些真相？是…想让你知道的，因为没有什么影响，但真正的事实，可就牵扯因果了。”
说完，他目光又看向楚幽羽，带有别样意味。
“…想必，你身后的楚姑娘，也不想让你知道真相吧。”
“……”楚幽羽默不作声。
房间里似有一瞬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模样。
林阳沉默思索，听了于斌所说，他心中冷了几度！也不耐烦起来，这是想挑拨离间？
呵呵！
“你说就是，不然你的那位友人，命可不保了。”林阳回以不善的语气。
“好！”
于斌应声，他对于林阳的威胁也不在意，又道，“那我就先回答林兄的第一个问题…”
“林兄，你想要个理由、说法，那我便…”他目光看着林阳与楚幽羽，缓缓说着。
而就在此时，楚幽羽似无意间碰了一下林阳的后背……林阳回头看向她，两人视线相触。
楚幽羽眼底的犹豫被林阳知晓……
林阳或许猜到了，就像她告诉自己的一方面秘密…关于前世与今世……这之间对当事人真的不好说。
林阳起身走来，在楚幽羽愣着不知道林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被林阳按坐在凳子上，两人变换了位置，林阳则站在了楚幽羽身后。
“？？？”
“站累了吧…”
“不是…我……？？？”
林阳又看向于斌，“于兄见笑了，你继续说。”
于斌对于这两人突来的这一幕，不知何想法，缓了缓才说道。
“……据我所知，楚姑娘的前世与灵门有牵连。”
林阳怔愣之间，看了看身前的楚幽羽，又继续听着于斌所说。
但他感知在身前的她…有些不愿。
这样真的好吗？答案是否定的。
“…停，算了，这就不说了！”林阳认输，制止揭秘行为，“你换下个问题吧，嗯，关于命案，你的那位‘朋友’可是凶手，而你是…官署人员，为什么你们会勾结在一起？”
于斌被林阳的问题带偏，连忙解释。
“…林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哪是那样？”林阳等于斌的说法。
“我与他并未勾结，其实我也在追查他。所以，希望林兄能把他交于我。”于斌说。
“…我不信。”林阳三字拒绝。
对于林阳的直截了当的拒绝，于斌准备好的说辞又断了。
“…那林兄如何才能信于某之言。”
林阳郑重的看着于斌说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凶手必须死，不然亡灵不安！
事实就是如此！
于斌盯着林阳看了好一会儿。
“没错，林兄说得在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哀命师祖…他杀了人，也落于你手中，便是他罪有应得！”
“既如此…林兄，你或许也了解过灵门之事…那灵门上下千万条性命之血债，于某也会向那些凶手一一讨回。”
于斌目光在楚幽羽与林阳之间流转，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安静了一会儿，气氛有些不对，于斌一叹，他并不是来闹僵关系的…所谓江湖路远，来日方长。
于斌缓和说道。
“林兄，我知道你明事理，可否与我个方法？”
“……你想要什么方法！”林阳冷眼问于斌。
双方讨价还价。
于斌提议道，“不如将凶手交与我处置，林兄与楚姑娘就此揭过此事？”
他压低了声音与语气。
林阳听得出前后变化，这是给他台阶？或是一笔…交易？！
没想到，果然是…官凶勾结吗！
林阳说：“我如果不同意呢？”
于斌回应道，“…他罪有应得，唯有死，才能清罪，这是他的末路。我并不会怀疑林兄的决定。”
“那我把他交给你，你会杀了他？”林阳假设了两种选择情况。
于斌摇头，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
“这…于某不会，不过我可以向林兄保证，今后绝不会出现死人命案！”
两人相视，听得这话，谁信？
而林阳自然不会信，他可以看出，如果他杀了哀命，于斌也不会对他动手。
但是，应该会被惦记上。
现在……有实力…要掀桌子？！
是否？！
然后呢？
把所有人杀了？！
全世界通缉你？
林阳又想了两种选择之外的试想。
不过那时，他能保证，那样的结局…烛和雪肯定会站在他身边的。
推翻这个邪恶的念头，别想那么多。
还是顾好身边的人。
林阳凝视于斌，作出决定。
“于斌……他已经三番五次的来打扰我家幽羽了，总要给个交代吧？”
“……”楚幽羽，什么什么？！谁谁谁……她眼睛睁得大了一些。
“……”于斌似乎没听清，还是被林阳的话震撼了。
他需要缓缓……等了半天，就为了听到这个？
即使他再怎么严肃，这时都不免扯着嘴角。
于斌的目光想看透眼前的两个人…这…还是算了。
他想了想，最后说出了言辞。
“林兄，我定会严加看管哀命师祖的行为，保证…他不会再去打扰你与楚姑娘的相处。”
林阳一边按住躁动的楚幽羽一边又点头道，“嗯，那就好……啧，你别闹。”
“……”于斌沉默，移开视线。
忽视了那两人，他看向一边的烛和雪，对于烛和雪是异族的身份他也提前知晓，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至此，只能心中说上一句…林兄玩得真花，于某佩服。
林阳不知道于斌所想，这些人的心里七八百个心眼子。
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但这也是两全的决定了。
林阳将空间超立方体放在桌上。
“他在里面，要我把他放出来吗？他现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于斌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奇物道具上，神色难以掩饰的震惊。
不过，他好在能接受…是类似芥子空间的道具…林兄真是好手笔！
在端详了一会儿，他看向林阳说道。
“不，暂时不用，我需要找到他的命牌玉鉴…其实，哀命师祖是附身在这人身上，其身体本人并不知晓此事。”
听得此言，林阳平静的接受这个说法，当于斌说的是真话了。
“…是吗。”
又想到…他自己的情况，于斌会不会看出来他不是本地人…应该没有的事。
“那要怎么做？”林阳又问道。
“…就先由林兄看管。”
林阳不耐了，问道，“那需要多久？”
“不出两日，我便能寻到结果。”
“好，那我就等你两天。”林阳呼气出来，似乎也不想说什么了。
“多谢林兄。”于斌恢复笑容，客气抱拳。
至此谈判结束…虽有些许摩擦，但结果还是好的。
至少，是没有变成最坏的结果……崇天城在内，再加周边数十座村镇，近百万生命…这样的筹码，还是不要摆上桌为好。
于斌他也真怕被…某人掀桌子，那就只好全部所有人一起陪葬了。
林阳见实在按不住楚幽羽了，将她挤开，站着，他自己来坐。
他看向于斌，还有一些问题想了解一二，便问道。
“…于斌，以崇天城为中心，在地图上的布阵，是你做的吗？”
于斌没想到林阳会知道，他看向林阳身后的楚幽羽，也便了然，干脆承认了。
“……是。”
“你要做什么？”
林阳与楚幽羽知道答案，但还是想从当事人嘴里听到他亲口承认。
于斌没多想，先有叹气，又一笑道。
“唉，林兄观察得仔细，那些布置确实是于某的手笔……至于原因嘛，倒是有些难为情了。”
“？？！”林阳回以疑惑。
“既然林兄想知道，我便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这个命阵，是在下用来…”于斌停了一个呼吸时间后，才说道：“…监视血光之灾的变化！”
他似笑非笑，随后作出解释。
“只要在这阵法之内，如果出现命案，我便能第一时间知晓，并作出相应的决策！”
于斌自圆其说，听起来并不是假话。
这人畜无害的笑容，倒显得格外真切。
林阳恍然哦了声，了然…迟到的正义嘛，他懂。
“林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于某知晓，定知无不言。”
于是，林阳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随后他仰着脑袋，看向楚幽羽，眼里是询问她的意思。
楚幽羽将林阳的头推回去，没好气了。
见此，林阳看向于斌，提议道。
“…呃，没了吧，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多谢林兄好意，在下还有事物在身，就不打扰了。”
于斌客气回拒道，而且，他好像都莫名的吃饱了…这就很难受，还要继续拉着他？
林兄，可真不安好心！
“好吧，那再会！”
林阳可没想那么多，在于斌告辞离去后，房间里就剩自己人了。
“幽羽，你怎么看？”他问她。
“……”楚幽羽有点不在状态，她看着林阳，她想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她又能怎么看？
她缓了半天，就摇头回应。
林阳无语，换成是他，答案肯定好几种，这摇头干嘛啊！
算了，还是不逗她了。
林阳说道，“…于斌说的话半真半假成分颇杂，不可尽信。”
林阳回想着这次交谈…事情难道就真的这样结束了？
不，还没有！
“我们…等两天之后的结果再说吧。”林阳看向楚幽羽说道。
“嗯。”楚幽羽点头嗯了声。
看她现在的样子，有这一刻，林阳感觉到他与楚幽羽之间出现了一种隔阂。
这是因为…刚才他自以为是的提问吗？
触及到了个人隐私？！
他只是很在意。
林阳扣了扣脑阔，楚幽羽现在这个反应，有点为难他了。
还真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又如何呢？
徒增烦恼！
林阳正思考人生，随后就听见楚幽羽喊他名字。
“林阳…”
“嗯？怎么了？”林阳坐正身子看向楚幽羽。
“你不问我嘛？”
她的眼睛想表达什么意思出来。
“……问你什么？”
林阳见楚幽羽表现出不安全的模样，这倒是提醒他了，确实是该问。
有什么事情要及时解决才对。
没等楚幽羽说，林阳便凑近了一点距离。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嗯，就是刚才那个于斌说，你的前世？这是什么意思？”
“……林阳，我……”楚幽羽倒是没想到林阳直接就问她，一时间倒也说不出来了。
她明明决定好了，想要说什么的，关键时候就这样忘了。
“哦～，我想想，你先闭嘴，我猜一下，以我的智慧，绝对能猜到！”
林阳隔空按停她，示意楚幽羽别打断他思考。
不过，这招只对自己人有用。
楚幽羽倒是配合停了下来，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让她闭嘴！
想了半天，林阳看向楚幽羽回答道。
“…想不到。”
“……”楚幽羽？？？
“…我相信你！”随后林阳说出这四个字来。
他又觉得这四个字有些单调，便继续补充了一些，“…前世嘛，嗯，这辈子都没过完，就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等下吃什么？”
“…呜，我要吃肉！”
“我也要！”
两道身影跑过来，说出了她们的想法。
“你们两个打什么岔。”林阳气急的看着烛和雪，这好好的气氛。
“…呜呜。”雪躲在楚幽羽身后，似乎告状的模样。
林阳见此情况，心中莫名悲痛，他感受到了背叛。
还有…眼红了。
不过，在看见楚幽羽她忍俊不禁的脸上露出笑容来，也就这样了吧。
楚幽羽摸摸雪的头，还有耳朵，这就抢了他的事儿。
“所以，你想吃什么等下。”
“…随便。”楚幽羽神采奕奕看来，应了声。
“……”林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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