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事件之后（下）
“局长。”声音有点沉闷，局长注意到视频中一片漆黑，看不见对面的场景，这么说夜莺现在不在指挥室？
心里有点狐疑，局长没直接询问，她才莽了那么一把大的，之前的所有操作都是瞒着夜莺和玛蒂尔达的。哪怕事后有辰砂告知一切，在此期间，夜莺的焦急是不可否认的。
她知道自己的副官会有多么忧心。
“对不起，夜莺，没有事先告诉你计划。原本按照我的想法是一切都可以平安度过的，没想到居然会遇到骸。”局长诚恳地道歉，心里唾弃自己的行为宛如一个人渣，总是让自家副官担心。
可是成为局长之后，突发事件太多了，她真的没法每次做到和夜莺及时沟通。锈火的那次更是让局长明白，在荒诞的现实面前，所有的计划都可能被打破，甚至可能成为他人棋盘上的一步。
夜莺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而后视频中有光芒亮起，局长灰色的眼睛瞪大，看着视频中熟悉的场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呦~我就说你这个家伙惯是会甜言蜜语。瞧瞧，这才多久没见就又让一个可人儿伤了心，这副嘴皮子倒是利索，哄人的本事倒也不赖。”娇弱的嗓音带着熟悉的阴阳怪气，再看看视频里的雾气，局长怎么可能不知道说话的这人是谁呢？
“可可莉克。夜莺怎么跑到你这来了？”
视频中镜头拉远，露出正在人造温泉里泡澡的虞美人，她慵懒的枕着自己的手臂，岸边堇、加洛法诺和一些花园的小禁闭者们都围在她的身边。局长注意到画面的一角有熟悉的湖绿色发丝，应该是夜莺。夜莺在和可可莉克一起泡澡？
这个猜测属实是有点现实魔幻。就可可莉克的性子来说，她可不是会邀请人共浴的存在。
这个娇贵的虞美人每次沐浴都要使唤局长或者花园的几个老成员替自己侍候，对管理局里的工作人员向来是爱搭不理的，对夜莺其实也没什么好脸色，怎么突然就发展到能一起泡澡的程度了？局长自己都还没有与人共浴过。
“哈哈哈，瞅瞅，看看，这就是你们几个心心念念的家伙。在外面逍遥了那么久，也不见回来看看你们，更别说找你们打个电话聊聊天。”可可莉克看着自己的花儿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虽然当初自己确实是把自己的花儿们托付给了局长，可这不是以为自己要死了吗？姑奶奶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哪再用得着这个小墨梅来插手？
哦，小墨梅其实指的就是局长。可可莉克喜欢用“小花朵”之类的词来称呼花园的部下，在管理局里待过一段时间，和局长渐渐相熟之后开始用同样的方式来称呼局长，并且开始精挑细选能够代表局长的花。
挑剔的也是选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完全合心意的花来指代局长，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局长在可可莉克那里的称呼就是“灰色的花儿”、“憔悴的花儿”、“小花儿”诸如此类，给局长的威信带来很大的影响。
这种随时变的称呼终结于东洲学者杜若。在又一次前来管理局交流时，杜若带来了东洲的墨梅，据说这种植物原本只存在于书画作品中，并不是现实中的品种。可狂厄出现后，就连神话都能成真，又何况区区一种植物呢？
墨梅的出现让可可莉克眼前一亮，当即就决定喊局长墨梅，有的时候嫌东洲话两个字念起来拗口，会直接称呼局长为“梅”。每次听到可可莉克这么喊局长，杜若都会掩唇轻笑，问及原因，她会眯着那双翠绿的眸子，轻声附和：“局长确实挺霉的。”
不太懂东洲话的可可莉克认为杜若是在赞叹自己，感叹她选择的花品种十分贴合局长的形象，心情颇好的她还和杜若成为了可以聊天的朋友。就是她们每次都聊不久，至于原因？可可莉克表示杜若会让她想起讨人厌的上庭女人。
“说说吧，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可可莉克打量着自己的指甲，慵懒妖娆，神情惫懒。夜莺还是没有说话。
局长还真的回答不上来。这边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她不敢冒然行动，也不能随意离开。暗地里研究狂厄的或许不仅仅只有九头蛇呢？近期九头蛇对死役的研究越发嚣张，时不时就投放一批死役。死役没什么脑子，很有可能被什么人发现然后带走进行研究。
局长推脱两句，可可莉克冷哼一声，手一挥，镜头的画面就又消失了，只能听见可可莉克的骂声：“白瞎费的我功夫，一个榆木脑袋的家伙，也不知道一天天的惦记个什么。行了，都滚吧，业师我要好好休息了。”
说完这句话，通讯就挂断了。局长盯着通讯器，一脸莫名。
所以，夜莺打这通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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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局，可可莉克专属温泉休息室。
泡在汤池里的可可莉克，一双红眸瞥着对面那个站在汤池边，神色不明的人儿。见她没什么动静，原本因为泡澡而惬意的心情又添了几分烦躁，不爽地摆摆手开始赶人。
“行了行了，这电话也打了，人也见到了，没少胳膊少腿的，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丧着个脸就回你那儿去丧，别在这影响我的花儿们。那两株墨梅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养活的，别把你的丧气传染给她们。”
明明是靠在汤池里处于下方，可可莉克却摆出一副睥睨的姿态来。被赶的那人也不恼，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随着脚步声一同离去。
“多谢业师。”
人走完了，可可莉克也没有心情再泡温泉，起身胡乱擦干身上的水，她也离开了自己精心培育的花园。
啧，无处不在的杂碎，真是会扰人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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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梅指代局长是我的私设。游戏档案里只说了可可莉克开始用类似“小花儿”这样的词来称呼局长，并且在寻找适合指代局长的花，想要种进自己的花园。
纠结了好一会儿，然后改作业的时候看到了墨梅，觉得真的很适合局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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