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诊所

科希面对这种难缠的角色的时候，从来不会自我为难。在锈火还在的时候，她会把那些硬骨头扔给锈火解决，锈火消失后又有管理局可以处理各种各样的苍蝇。

  至于现在——她正要去找能搞定这家伙的人。

  黑色的影子在哥谭的的街头巷尾穿梭，夜色就是她最大的保护。

  ————

  “咚咚咚。”敲门声震碎了巷子的宁静，被黑色斗篷包裹的高大身影静静地伫立在一个看起来很是破旧的门前。

  高大的人影又敲了几下，不过这次敲击的频率变了，不一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门口的人察觉到头顶的监控探头动了动，几抹黑色的影子从他的斗篷下溜出来晃了晃，下一秒，门开了。

  斗篷人抓起地上的巨大包裹走了进去。

  很快，关门声响起，巷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夜色中，几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发出诡异的光芒。

  一进门是个昏暗的隔间，中间被厚重的布帘隔开。掀开布帘进去入眼的就是温和的灯光。

  给斗篷人开门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此刻正在摆满试剂的桌子面前忙活，听见人进来都不回头看一眼。

  “医疗箱在老地方，拿完就赶快离开，不要打扰我做实验。”

  冷淡又带着点烦躁的声音在并不大的室内响起，回应她的是重物落地的噗通声。

  “给你带了点礼物来。”

  斗篷人高大的身形突然干瘪萎缩，直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并不是很高的女孩——科希。

  地上的巨大黑色包裹也一阵蠕动，化成一道道影子融入了科希的脚下。

  听到这些动静，那边原本打算继续实验的人才转过身来。

  黑色略带毛躁的长发、贯穿左眼的伤疤、冷淡中隐含暴躁的眼神，整个人给人一种颓丧之感。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抬起推了推眼镜，白大褂的袖子略微下滑，露出了金属义肢。

  她就是——彼岸诊所的医师——艾恩。

  虽然是医生，却出乎意料并未觉醒成启迪系禁闭者，而是诡秘。

  毕竟诡秘系禁闭者的特征是拥有难以用理性解释的灵感和直觉，往往依靠直觉来进行选择。而医生这个行业，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应该是一个理性大过感性的身份。（游戏中的诡秘系比较偏向于刺客那种，比如前文提到的雷比尼斯和白逸。）

  不过要局长来说的话，她大概已经习惯了。还有身为启迪的杀手头头呢。禁闭者特化方向这种东西，看看就行了，当不得真。

  （启迪系禁闭者：该类禁闭者的精神通常比较敏感，具有突出的共感能力和洞察力，其能力会对周遭的人产生特殊的共鸣影响。游戏里启迪一般都是奶妈或者辅助。）

  艾恩看着科希带来的这个人，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不是孩子，还被这样带来，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这样的推断，她便不再看那坨垃圾，而是对上了这位流浪儿守护神的视线。

  “卡米利安在哪？我需要她催眠这个男人。”科希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要求。

  “哼！你来我的诊所找那个伪科学的骗子？要真是想找她的话，你不应该来我这里，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我的实验还蛮多的，没空去搭理那些家伙。”

  艾恩原本就冷淡的脸色在听到科希要找卡米利安后变得更加冰冷，那仿佛冻结的脸色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面瘫。好在，她还会扯嘴角露出讥讽的神情，不至于产生这样的误会。

  卡米利安和艾恩，两人同属于狄斯城班彦医学院毕业。不过艾恩是从事神经外科方面的研究，卡米利安则是主攻心理学。两人很早就不对付了。艾恩一直觉得催眠是伪科学，为此还在加入管理局后和管理局内的催眠师吵起来过。

  卡米利安来后，因为催眠技术高超而备受心理评估部门的推崇。这让艾恩现在所属的医疗部门有了点意见。双方不止一次进行了声势浩大的争论，局长称之为学术辩论，并觉得这样的观点之争会提高MBCC的整体学术氛围。

  同时，局长还觉得应该推广辩论的风气。这样大家有什么冲突就上台辩辩，不要打打杀杀的，避免不必要的财政支出。

  实际上并不是的，支持艾恩的医疗部和支持卡米利安的心理咨询师们，一度因为没法说服彼此而试图上演全武行。好在每次都能有安护士长在一边看着，这才没有让局长桌上的报告公文账单增加。

  “她的催眠很有用。或者你有办法帮我撬开他的嘴。我要知道他把炸弹项圈的操控装置藏在什么地方。”

  科希并没有和艾恩怎么争辩，无聊的大人之间的矛盾罢了，并没有她要救孩子们重要。

  “炸弹？你从这种垃圾手中救人了？”

  艾恩听到了让人不那么愉快的字眼。于是转身回到实验桌前，开始调配试剂。

  很快，她就调配好了需要的试剂，揪着男人为了所谓风度故意养起的金色长发，强硬地将手中的药剂给他灌了下去。

  “吐真剂，加了量的。有什么想问的最好快点，不然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嫌恶地将男人扔回地上，艾恩将橡胶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走到水池边认认真真地清洗双手。

  科希没有多看，但是就她记忆里彼岸诊所发的健康常识手册里的七步洗手法来说，艾恩至少洗了五六遍。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苏醒的男人吸引了，看着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科希开始询问。

  ......

  得到答案后科希沉默了一下，她也没想到对方的居然会把遥控器放在那种地方。他自己拿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

  身为禁闭者的艾恩耳朵也一样灵敏，男人的声音不小，她自然是也听见了。又冷冷地嗤笑一声，金属义肢的手指弹动几下，做出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动作。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科希就带着男人离开了，并未多留。

  艾恩推推眼镜，继续自己的研究。她没有兴趣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哥谭的事情，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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