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惊恐的记忆

全程没能和夜莺说上话，都是可可莉克在说，局长有点担心。思虑再三，她拨通了夏音的电话。

  通讯器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局长开始有点焦躁了。夏音以前接电话的速度都可快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三秒，两秒，一秒，嘟——通讯挂断。

  夏音没有接电话。

  局长看着手里的通讯器，沉默良久，最后收起来，转身下车。车外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只有蔫巴巴的切尔西和昏睡的福克斯，远处可以看见在清理现场的玛蒂尔达和辰砂。

  抬手对切尔西和福克斯使用了治愈权能，身体上的好转终于吸引了切尔西的注意力。耷拉着脑袋的切尔西大猫猫抬起头，那双向来活跃的猫眼此刻有些黯淡，见局长来了就抬起手抱住局长的腰，脸贴在局长的肚子上，有气无力地哼唧。

  局长摸摸切尔西的脑袋，安抚着。笑气的解药会让人短时间情绪持续低落，一般来说半天时间就会恢复，而这半天的时间里，被注射解药的人很可能做出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情来发泄情绪，切尔西这样的安静倒是少见的好症状了。

  局长本有点心烦意乱，见切尔西这样也没心思乱想，只想先安抚好她。谁也不知道没得到安抚的禁闭者会做出来什么事，保不准就突然蹦出来什么奇思妙想的新点子还勇于实践了。（此处省略N个人名）

  过了好一会儿，局长看见玛蒂尔达和辰砂回来了。清理工作用了将近一个小时，还算是快的。更细节的就交给蝙蝠侠他们了。韦恩集团估计会立马买下这块地方，围禁起来进行专门处理。

  这不，局长等人还没离开，红罗宾已经改头换面，用韦恩集团总裁提摩西·德雷克的身份再次到来，随同的还有一堆韦恩集团的工人。全城疏散终究是不现实的，只有以哥谭电视塔为中心，整个钻石区被覆盖，就连离得最近的哥谭东区都没能做到全部撤离，只将临近钻石区的那部分安排走。

  原因自然不必说了，人手严重不足。好在黑环的影响并没有很大，神盾局的核心成员和哥谭警局的警员们又都在钻石区外围守着，没有对普通市民造成什么伤害。

  韦恩集团的工人们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哪怕整个哥谭电视塔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广场上到处都是碎裂的地砖，周边的大楼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他们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

  这种动不动就爆破一栋楼的场面在哥谭太常见了，就是不知道又是哪个反派干的。提姆安排工人们清理广场，自己则是走过来同局长进行交谈。之前已经和这位局长小姐确认过广场上的残余污染程度不会对普通人造成影响，不然他可不会让工人们过来。

  局长猜测提姆的来意，想来无非就是和黑环有关的事情，要不然就是死役。她兴致缺缺，有点神游天外，直到提姆走到身旁才收回乱飘的思绪，目光落在提姆的身上。

  提姆此刻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属于韦恩家三少、韦恩集团总裁的风采，他微笑着，很有亲和力。先是问了好，而后说了一些客套话，接着就是邀请局长去他的车上进一步交流情报。

  局长还抱着怏怏不乐还不肯松手的切尔西，守着昏睡的福克斯，辰砂虽然恢复能力强，到底还是受了伤，最后还是玛蒂尔达站出来，接过提姆的问题。她处理相关的事情更多，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管理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刚刚那通夜莺打来却是可可莉克一直在说话的通讯，局长的心里一直有疑虑，出于对夜莺的担心，她试图联系夏音，没想到居然失败了。局长看着站在远处和提姆沟通的玛蒂尔达，眉目间笼上一层阴影。

  局长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她失去了一段在天台上的记忆，苏醒的她能感受到来自于禁闭者们的担心和愤恨情绪，而这份情绪......居然是对自己的？局长担心自己又做出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自己暴走、亲手杀死无辜之人已经有一个例子了，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拳又一拳地将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036杀死。那时候的自己一定很可怕，就连海拉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满是惊惧。

  局长不希望这样的事情重演。当初的自己刚刚苏醒，柔弱无力尚且可以杀死一名训练有素的FAC队长。那现在这个已经掌握自身大部分力量，学会了更多格斗技巧的自己，若是失控，会不会造成更可怕的伤亡。

  下一次，死的又会是谁？

  局长很久没有这种惶恐的情绪了，在她逐步掌握自己的力量、越来越能抵抗黑环的精神攻击后，她再也没有失控过。就算有要失控的情况，她也能做到及时的控制自己，调整自己，摆脱那种不可控的状态。

  可是这次完全不同。局长看着自己的手。

  这次完全不同，她想。

  这次自己的失控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也不像是被外因干扰的样子。局长看了眼坐在旁边休息的辰砂，在她察觉转头前收回了视线。辰砂身上的伤不是那个骸造成的，局长很清楚，她能感受到禁闭者的状态。

  前后都没有什么情况，只有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只有那段时间里辰砂受伤了才能对的上。那么是谁让她受伤了？其他超英肯定没有那个能力让辰砂吃亏还全身而退，那就只有自己。

  又是自己。

  局长闭上眼，脑海中却突然回想起一幕幕曾经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那美术馆的楼梯上。她抬头看去，看到了楼梯尽头那个头是黑环样式，疯狂凶狠的自己。

  “呼——呼——！！！”

  局长瞬间睁开了闭着的眼，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发出有点粗重的喘息。

  不，不能这样......我，绝不允许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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