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九头蛇（中）
生病了，状态不太好。头疼得很。写的有点乱。建了个qqun，B站搜日更四千的润泽，简介里有号，可以来玩。
因为托尼在电话里表示是急事，所以美队他们来的特别迅速。
局长趁着等候的时间去屋里多加了几件衣裳。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少穿两件她就是觉得莫名的冷。
于是听到脚步声的托尼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完完整整一套管理局制服，皮鞋锃亮的局长。
托尼：……
“我想，大晚上谈话，用不着穿的这么……正式？”托尼手心向上，手臂来回比划了一下。
局长这才注意到托尼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有点灰扑扑的黄色衬衫。嗯，确实挺符合托尼的审美，要亮眼。
“他们过来还有一会儿，你其实可以先去冲个澡换身衣服。这样会不舒服的吧。”局长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将手上的文件放下，一张张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这次任务的报告吗？我们每次出任务都不会有这么多。”托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了瞅那一摞文件。
“不，这是我们管理局的日常报告。”局长翻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回答。
“什么？你们管理局一天的日常报告是将近二十公分的量吗？”托尼震惊了，瞪大眼睛，目光在文件和低头审阅文件的局长之间来回转。
“嗯。反正睡不着了，不如看看文件。今天批不完，明天就会积攒得更多。”看着报告上卓娅又在管理局玩改装车，结果和刚刚研究出新型悬浮轮椅的夏音撞上，导致两人受伤，财产损失若干，局长面无表情地做出关禁闭的决定。
不。卓娅关禁闭，夏音还要改造穿梭机，那就罚光她的巧克力。
手中的笔在纸上狂舞，那浑身散发的怨念让想要找局长聊聊天托尼讪讪地缩了回去。只能自己看着老贾调出的监控报告。
于是当美队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两个人一言不发在闷头看报告，一个人还浑身散发黑气。
一眼就让人觉得她怨念冲天。
“你们终于来了！”托尼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心中满是感激。
太好了，这尴尬的氛围总算结束了。
“哦，是的。托尼，你说有急事找我们回来。发生什么了？”被托尼的热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的美队愣了一下，然后直截了当地发问。转移话题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讨论。都坐下吧。对了，把你们身上带的联络装置都放进这个桶里，我说真的。”托尼招呼着大家围着茶几坐下，然后立马让老贾将这一片的信号全部屏蔽。小笨手带着一个隔离桶摇摇晃晃地过来。
“托尼？”看着托尼的一系列举动，其他人很是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该跟我们说清楚。美队并没有配合，他率先表达了质疑。
娜塔莎和克林顿把通讯器放在茶几上，神色不明，谁也不知道特工身上是否还有别的联络装置。
“很重要。我要确保没有任何消息泄露的可能。娜塔莎，克林顿，如果你们还留着给尼克·弗瑞通信的东西，希望你们都暂时把它们放进这里面。事关重大。”
托尼的神色严肃，声音低沉，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模样。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开始配合。娜塔莎和克林顿又从身上摸出了几个窃听装置放了进去。
“布鲁斯呢？”托尼没有看见布鲁斯·班纳一起来，疑惑起来。
“布鲁斯太累了想要休息，我们喝酒的时候也就没拖着他一起，让他去休息了。你通知的急，我们先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什么事这么紧张。”美队简单说了一下，再次探究地看着托尼。
“我喊你们来，是因为发现了九头蛇。而且势力极大。”
“什么？！”其他几人都震惊出声，这个消息属实是一个炸弹，让所有人都懵了。
“托尼，你确定吗？这种事情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九头蛇在二战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纳粹一起被消灭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些小势力，但是都不成气候。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虽然是问句，但是几人的目光已经移到了那位正在茶几前批改公文的局长小姐身上。
并不是复联成员，却参与到这次谈话的现场，想来也应该是对方提供的情报了。
结束手里的这份文件，局长扭了扭脖子，心里感慨一下自己的辛苦，然后坦然地对上复联成员的视线。
“晚上好，各位。关于托尼所说的九头蛇，我这里确实可以提供一些情报。今天下午在接到任务委托后，我们前往了布鲁克林区，抓住了闹事者。对方的供述中，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妙的消息。”
“九头蛇，你们是这么称呼那个势力的。他们在布鲁克林区的地下试验场里投放了一批青少年，用来给实验体进行虐杀。”
“闹事者中的一位感知，他们之所以躲避神盾局的追捕，更主要的原因是，追捕他们的和他们在地下试验场看到的，是同一伙人。”
局长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地简单概括了一下事情的大致内容。克林顿首先提出了疑虑。
“你如何确认这个消息的可信度。你去地下试验场看了吗？”
局长看了眼这位复联的老好人，轻笑一声。
“当然，我相信这个消息的可信度。虽然并没有去那个已经被摧毁的地下试验场探查……”局长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其他人没有打断的意图。
“但是我去了布鲁克林区的神盾局分部。”见到黑寡妇的神情已经彻底冷淡下来，克林顿也挺直腰背坐了起来，局长笑了。
话都讲到这里了，才重视起问题的存在吗？
这里的特工，对自己所在的组织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发现问题啊。就是不知道那位尼克·弗瑞局长是否也是一样。
这要是兰利的手下，估计早就被训得狗血淋头，然后被扔回去做封闭训练了吧。
“话已至此，剩下的，需要你们自己判断了。”
局长起身打算离开回房补觉却被美队喊住。
“等等，局长小姐。你在那个神盾局基地里看到了什么？
局长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看见了什么？当然是昭然的野心家、处处都是的破绽、以及……”
局长转过身来。
“一个荒谬可笑的，强、大、组、织。”
一字一顿都是对神盾局的嘲讽。
娜塔莎和克林顿对局长的话不满，但是一时又没法进行反驳。
看着似乎还有话想说的美队，局长直接打断。
“说到底我是个外人，只是和托尼有着约定。这些事其实都与我无关。我只要找回流失在外的禁闭者，带他们回家就好了。所以，就算我袖手旁观又如何呢？你们是打算用道德绑架我吗？”
局长的神色格外的冷淡，那种量其自身与复联众人割裂的感觉太明显了。托尼没有插话，他明白局长说的是对的。
美队也没有再说话，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更在乎自己的国家。虽然都说他格外的宽容别人，但那也是对普通人。面对特殊能力人群，他似乎总是对对方抱有某种期待。
并不想再理会这些，局长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手臂遮住眼睛，局长掩盖的疲惫才显露出来。今天瑟琳说的那些话还是给局长带来了冲击的。
海拉、赫卡蒂、夜莺、兰利……
等到内海彻底消解的那天，城邦摆脱了狂厄的威胁，那群脑子里充满了内斗和权势的狄斯上层人会怎么做，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涅盘和他们早就在打压FAC，试图将其掌控在市议会手中。但是FAC在面对狂厄的作战中无可替代，那群贪生怕死的混蛋也不会让自己的势力投进那注定消亡的战场。正因如此，哪怕一再被打压，FAC在城邦中的独立地位仍然不可动摇，西区群众对其的认可度更高。
而一旦失去狂厄威胁，那帮家伙肯定会宣传FAC无用论，然后逐步削减其军费开支，再对其进行分化，最后吞并FAC独有的技术，成为自己纵横政治场的资本。
管理局呢？管理局必然也会失去原有的地位。然后相应的节省财政措施就会被讨论、公布。他们会想方设法地解散管理局，然后将禁闭者们拘束到自己手中。
不论是作为替他们处理脏活的刀子，还是一些更龌龊的事情……局长不敢再想下去。
手臂遮盖下的双眼已经变得猩红，不稳定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要想办法，要解决这一切，要让那帮敢打自己家人的混蛋们，付出代、价！
————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唤回了局长的神智，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有些不耐烦地开口。
“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敲门声停了，一阵寂静之后，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局长，是我。”
“赫卡蒂……你怎么来了？”
听到赫卡蒂的声音，局长愣了一下，她把手臂放下，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声音也温和了。
“是失眠？还是海拉的睡姿又踢到你了？明天我帮你说她，让她睡觉老实点，别乱动。”
“咚、咚。局长，我可以进来吗？”
两声轻轻的叩门声，赫卡蒂那轻飘飘的嗓音传进来。
局长翻身坐起，双手撑在两侧，低头神情不明。
“有什么事吗？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吧。”
自己的状态不对，不能让赫卡蒂进来，会让她担心的。她惯是会乱想，出了什么事总喜欢往自己身上揽原因。
“我想要现在和你说。我可以进来吗，局长？”
再一次的恳求，满满的诚挚。
局长起身，打开房门，侧身让赫卡蒂进来，就要关上门。
“扑——”
赫卡蒂抱住了局长。
局长抬手，轻轻抚摸着怀里女孩儿的头发，声音温柔。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抱抱局长。局长很好，很辛苦。我帮不到局长很多忙，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没能帮到局长。”
脆弱的声音就像一柄小木槌轻轻地敲在局长的心头，震颤传递着她的不安，却又怕这不安声太大，只敢敲两下就停住。
她的赫卡蒂，总是怕给局长带来麻烦。
局长的胸口闷堵着，她回抱对方，双臂收紧，压下那翻涌的酸涩，轻声哄着。
“赫卡蒂。你是独一无二的赫卡蒂。是和我一起经历了一切、始终陪伴我的那个人。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的不安，到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身为你的家长，却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不称职。”
“没有，局长很好。对我们都很好。”
赫卡蒂在局长怀里摇摇头，就像是猫猫在你怀里蹭着，仿佛在撒娇。
局长怜爱地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不再说话。
她知道，这个好姑娘是想要安慰自己。她收到了。不需多言。
未能关上的门轻轻地被推开，另一个人也扑了过来，抱住她们小声嘟囔着。
“太过分了你们两个，贴贴居然不喊我。知道我半夜醒来突然发现你人不在我有多紧张吗？差点以为自己睡相太差把你踢下床了……总之，下次不许这样了！”
头发还炸着的小老鼠，最宝贝的帽子都是歪的，晃晃悠悠快要掉下去，但是她也不在意，而是抱住了另外两人。
“呐，听好了。有什么苦恼，什么烦心事都别自己憋着。谁让你们不爽了就告诉我，爷爷我替你们揍他去！要是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九十九嘛。场子是一定会帮你们找回来的！”
局长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
将两个女鹅送回她们房里，局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敲了敲通讯器，局长没忍住感叹了一句：“还是女儿最乖了。”
“局长，夜莺副官太累了，刚刚去休息了。您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吗？我去帮您转达。”
那端响起的不是预想的声音，局长愣了一下，然后温和地谢绝了。
“不了，不用喊她。让她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真的辛苦她了。也辛苦你们了。”
名叫小文的文员嘿嘿笑了两下，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都是夜莺副官的功劳，没有她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局长，你快点回来吧，夜莺副官很想你的。”
“好。”
和小文道别，揣着刚刚那份温暖，局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局长来到客厅，却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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