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规则

赫斯提亚口中的这个世界的神，并不是指雷神托尔这样的存在，而是规则。

  就好像当初5732世界的规则不允许狂厄的存在，狄斯城的规则里狂厄是他们的一部分，这个世界的规则更复杂，也更多样。

  不过，虽然总体来说地球比5732世界那边包容很多，允许很多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可以让普管级和高危级禁闭者甚至狂厄级禁闭者过来，对他们动用狂厄力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驱逐他们。

  可要是看见那几位更接近于内海，或者是和使徒相关的禁闭者就会发现，地球的规则格外不近人情。

  它不允许这些涉及狂厄根源的禁闭者们靠近。至于大摇大摆开门过来的观星者……emmm，人家是借用了幻花的力量来的，而不是狂厄。

  被拒绝的那些内海禁闭者和观星者的情况就又不同了。

  内海禁闭者的身上有着可以说是最原始的狂厄规则，这是她们和一般的禁闭者最主要的不同点。她们的变化和其他禁闭者不同，肉体的强烈异变和那攀附在她们体表的外附骨骼就是最好的证明。

  目前发现的所有内海相关的禁闭者，除了一直游荡在外面的诺克斯，长期待在内海的远征队等人的脸上都有苍白的骨骼面具。

  那些想要求索真理、为人类带来希望的远征队成员们，他们在内海的混乱中窥见真实，于是神为她们戴上面具，蒙蔽她们的眼睛。

  有可能，这面具是为了保留他们遗留下那点的人格残渣。也有可能，这面具是为了封锁他们的属于人的神智。

  局长回忆着被收容进管理局的那些远征队成员们，他们刚刚被找到的时候，精神状态都很混乱。

  他们在内海那个时间和空间混乱的地方度过了无数的岁月，时间的洪流会洗刷他们的记忆，消磨他们的精神，想要用永恒来征服这些妄图窥视真理的蝼蚁。

  然而总有些东西，历经岁月，仍然不变。

  枷锁的链接的、带回的不仅仅是一个个不朽的百年躯体，更是那苦苦支撑的，属于人类的光芒。

  在局长再次于梦中和他们重逢，唤醒那些求知的渴望、坚守的梦想、不变的承诺、弱小的勇气……也就唤回了那些逐渐消逝的灵魂。

  每一个面具的破碎，都意味着一位故人的回归，也意味着——人类的精神是能够在跨越了百年的时光后，继续被传达，被接受，被践行。

  局长记得，当初米格蕾说，内海的灰烬使徒都是人类潜意识的投影。她研究的曼缇斯虫群就是某种人类弱小的潜意识形成的小型灰烬使徒。

  杜若也说过，东洲依靠群体意志来对抗金乌使徒。他们在没有异方晶的情况下，依靠群体意志坚持了这么多年，甚至依靠这种意志，坚信神话，从而扭曲了现实，让神话成真。

  这些都是更广大的，不容易被常人所看到的、知晓的。

  那就再具体一点——诺克斯。

  作为一名躯体中有着众多意识的禁闭者，她的行动看起来是给予人们死亡，实际是在回应那些渴望继续存在下去的灵魂。这也是一种群体意识。

  在经历了很多事情后，局长也知晓了一些关于规则的情报。

  规则，会因为群体意识而变化。这个世界的意识里没有狂厄这种存在，所以赫斯提亚他们之前才会被严格拒之门外。

  而现在，这个规则在被动摇。

  它有漏洞可以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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